“哎,你说这叫啥事!”
“听说赵三在医院已经能吃能喝了,这赵武功现在来讹钱,真是说不过去!”
“听建房的工人说,那天赵三本来就不舒服,王立奎还让他休息来着,是他自己要上楼的!”
“要不是尘子把人救回来,赵三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这赵武功哪来这么厚的脸皮讹钱!”
围在院外的街坊邻居们都是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眼尖地叫道:
“尘子回来了!”
韩尘冲着一群热心的街坊邻居们点了点头,之后就骑着三轮开进了自家院里。
此时韩建国和刘桂芳两口子正在应付着赵武功。
除了赵武功外,李有才这个老阴比也在,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尘子!”
韩建国刘桂芳两口子一看韩尘回来,都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赵武功则是面带鄙夷地瞥了一眼韩尘,依旧犹如讨债的大爷般翘着二郎腿坐在原地。
“尘子回来了啊!”
李有才眼底掠过一丝阴险的光泽,老脸露出虚伪的笑意来。
韩尘瞥了一眼赵武功李有才两人,心里差不多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韩尘,既然你爸你妈都说你是当家做主的人,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
赵武功鼻孔都快怼到了天上,语气倨傲道:
“我爸毕竟是给你们家干活摔伤的,他现在虽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可谁也保不准会落下什么病根,所以除了医疗费外,你们家还得再包我们家三万块钱!”
咦!
赵武功狮子大张口,别说把韩建国刘桂芳两口子吓了一跳,就连院外听热闹的街坊邻居们都惊叹起来。
三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村里很多家一年到头连两万块钱都存不下来!
韩尘听完赵武功的话后,冷笑道:
“怕落下什么病根啊,这好办,让赵三叔病好了以后,在医院多住一两个月,然后再彻彻底底地检查一遍,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指定能发现有什么病根。”
“你!”
赵武功两只眼睛一瞪,想要吓唬韩尘。
他本是小赵庄的泼皮无赖,最喜欢赌钱喝酒,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滚刀肉,穷横不要命。
原以为自己这么一瞪眼,韩尘这种老老实实的本分人肯定会害怕。
哪知道韩尘脸色根本毫无波澜,甚至都没正眼瞧他。
“尘子,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不是还有很多病治不了嘛?”
李有才笑呵呵地和起了稀泥,“我这么说可不是向着赵家,就事论事而已!”
“是嘛?”
韩尘冷笑道:“要真这么就事论事,那我也得说说,赵三叔上楼砌砖那天,立奎叔可是劝过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是赵三叔自己不听劝,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你特么再说一遍?”
赵武功瞪着两颗血丝满布的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有一副要和韩尘搏命的架势。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赵武功吓住,可韩尘偏偏面无惧意,态度反而比之前更加强势。
“作为主家,赵三叔摔伤了,我们出医疗费没有半点怨言,甚至还可以给赵三叔补上两个月的误工费。
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赵三叔真要是丢了命,别说三万,就是十万我也愿意拿。
可赵三叔现在在医院好好的,你们在这儿扯什么病根赔偿费,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只等韩尘话声落定,院门外听热闹的街坊邻居们顿然掀起一片叫好声。
“好!”
“尘子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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