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对值得皇帝一听。
就看皇帝能不能迈过自身这道坎儿了。
皇帝:“……”
他觉得自己大抵有——不不不,该是绝对有因此更讨厌这个儿子了:有这般逼迫自家老子还一次又一次的吗?观遍天下也只有程铮这么一个不孝子了吧?
偏皇帝还不得不屈服!他也可算是瞧出来了,若他今日不能狠下心就将程铮从自己眼前狠狠的斥退了,那程铮也绝对能一次又一次的想着方儿的诱惑他……更正,该是想着方儿的叫他更难受的。
还不如就躺平了听一听这兔崽子能真说些什么呢!
……
皇帝不是不知道此一举动就是屈服,可在对面那人步步紧逼且自己其实也‘软化’了意志的时候,除却屈服,又还有什么选项是能供皇帝选择的呢?
就很是憋气——同时期待的等着程铮能给他什么样的、还必须是‘匹配’上他这一屈服的信息了。
程铮……就功成身退的将林海引荐了上去。
皇帝:“……”
好罢,要回话的人是林海,那也的确是能叫回禀皇帝的话儿更有说服力一些的,毕竟也是任谁都知道,真去往江南的人可不是程铮,现下里能由一亲至过现场的人向皇帝回禀,也确实能比程铮这一二道贩子更加的真实有用……吧?
该是这样的。
只可惜,皇帝也越是听林海的话儿就越是疑惑:不是林海的话儿真有甚问题,而实在是林海所言者,不过是程铮奏章的进阶版,还是细化进阶的那种——
即听之有用,不听……仿佛也不那么可惜?
皇帝:“……”
他,仿佛,又上程铮的当了?只程铮这次‘欺骗’却是为了什么呀?!
皇帝想不明白,且这种不明白也很直接的表现在了他看向程铮的眼神之中。
就果被程铮看到了。
还不但有看在眼中,更是直接的就对着皇帝露齿一笑:“父皇可信,也只需等我以及林卿再从这里出去,我俩也就能真正安全了。”
皇帝:“……”
……
…………
程铮的确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真正出乎皇帝预期的地儿却还在于:他以为的程铮的目的,其实还真不是程铮真正的目的了!
还是先说说皇帝的‘以为’吧:几乎都无需动脑子的,就能从程铮话语的明显指向中领会到他有对着勋贵们显而易见的狠狠回击之意。
还是一明一暗的两重回击——明面上的那层自然是说勋贵们对程铮林海二人的监视……乃至于伏击的,既然他们能因着‘预防’程铮寻来的人对皇帝说些不该说不能说的话儿这样的理由就试图将那人灭口还指不定就牵连到程铮了,那现下里知道程铮推出来的人是林海……更乃至有知道林海其实也不剩下什么能值得他们警惕的言论了……
那程铮和林海可不就安全了?
该是这般的吧?
只这时候,‘暗地’里的那把匕首也就有露出锋芒了:
勋贵们又到底是如何知晓程铮和林海在皇帝面前说了些什么呢?
皇帝:“……”
这问题,很要命。
勋贵们有在御书房中安插探子吗?
大抵是有的。
而这里的大抵,可不是因着皇帝不在意才放过,而是因着不管皇帝究竟有多在意,却也终究寻不到一个确切回复的‘大抵’!若是要直接……并直白到血腥的表述一回皇帝对其的‘在意程度’,那大抵能这样表达:不管皇帝查出多少人也不管皇帝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打杀了这些人杀鸡儆猴,他都永远就难以相信后来者能真正记住这些教训了……哪怕他们有记住呢,皇帝都是不敢相信他们记住的。故,不管他是如何精心,也不管他有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告诫精心挑选出来的下人:不要做‘傻事’,他都坚信他们中一定会有‘飞蛾扑火’之人。
不在于这些人是否真有因利找死,而在于——
在皇帝的心中,早已有将所有人,都定位在了‘嫌疑犯’的位置上!
也所以,大抵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吧?
可惜死人不会服侍人。
皇帝:“……”
他委实觉得自己有些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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