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从沙盘上的模拟建筑中抬头：“这不是迷信，这是无数典籍里都记载的工地祭祀仪式。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试试，就当以后预防同类危机也好！”

“你的父亲马格努斯知道此事后灵光一闪，以哭墙本身在奥林匹亚流传甚久的多重传说为猜想的突破口，提出一个理论，即这些奴隶主的灵魂完全可以通过死后的一系列过滤处理，真正达到用作仪式材料的用途，同时也避免负面情绪投影的聚合导致的潜在不良影响。”

阿里曼推动碎片投入佩图拉博这一侧的墙中，以纯粹的砖石和砂浆砌筑的墙上忽而闪过一串噼里啪啦的光电效果。他的基因之父镇定地透过投影看来，却迟迟没有给出下一道指令。他的嘴唇微微挪动，在心中估计着下一步的做法。

两名在现场的原体半信半疑地在马格努斯自信的语气中低头靠近。

“我了解你的能力，”马格努斯说，“你是我在铁血号上灵能力量延伸的代名者，所以你能够依照我的理论，向不见事实就不承认真理的罗格·多恩展现我的课题成果。”

而马格努斯本来振奋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去，一种受到强烈冲击的呆滞萦绕在他红铜般富有美感的面孔上，仿佛他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曾经被绿皮深深打击。

马格努斯没什么攻击力地瞪了一眼两个兄弟，因为一个正全盘否定他的课题，另一个则在指责多恩时无意间预设了他的实验基于迷信这一前提。

“还有人记得，你们还有一名新来的兄弟在努凯里亚的表面等着建筑方案到手吗？”莫尔斯说。

“我记得三个月前我告诉过你，希望你能把这个课题结束。”马格努斯略有谴责地说，单片眼镜上闪过一阵反光。“这不是一个复杂的项目。”

“这真的有用吗？”佩图拉博低声问，靠得距离那个浮动的形象近了少许，“就凭这简单的……”

“没有问题，完成了。”莫尔斯上身前倾，眼神滑过他面前的某个点，“虽然你们所有人都忘了阿扎克·阿里曼上次杀死足够留下意识残余的强大对手是何时何地——包括我，我先前竟然也忘了，真是惭愧，但我们今天恰巧可以测测另外一件事。”

“哦，是这样。”莫尔斯把手从书籍的遮挡背后取出来，“让我把事情尽量不含过强主观性地讲一讲。首先，努凯里亚的基因原体安格隆从奥林匹亚的哭墙里得到一点儿启发，决定将奴隶主嵌进当地的墙面。”

“好的，父亲。”阿里曼硬着头皮说，开始沟通以太汪洋，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好准备。“我需要做什么？”

一轮颇有默契的对墙面薄弱点精准打击后，两堵墙同时塌了一地。

几名基因原体分别向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即使只是围绕圆桌而坐，也比阿里曼更为高大。桌上还摆放着一个以手托起的金颅骨摆件，反射着物质宇宙的冰冷光泽，不知有何作用。

这耗费了一些时间，对于在场任何人而言这都是一种全新的尝试。马格努斯始终通过语言耐心地指导着他的行动。

“哦，我是对研究本身的意义动心。”马格努斯反驳，“我为什么要对工地仪式的实用性动心？”

<div class="contentadv"> 两个基因原体一起看向他。

身为作为军团交流战士的黑鸦学派预言者，以及钢铁勇士队伍中罕见的熟知半个公文系统的星际战士，他亲手杀敌的次数并不算多，而杀死具备强大意志的敌人的数量更少。

多恩的表情就像刻好的石雕一样一成不变：“好。”

“而我们的佩图拉博则坚持宣布奥林匹亚的哭墙血腥传说，完全是奥林匹亚古人盲目地信仰崇拜一些权威传说和神灵鬼魂的迷信现象，也许真的有过以活人祭祀建筑的工地事件，但之后衍生的恐怖传说则完全是无稽之谈。总之，他支持安格隆对高阶骑手的裁决，但对你父亲的计划持保留意见。”

“我非常抱歉，父亲。”阿里曼语带不安，在心中努力计算自己到底欠缺了多少进度，“我可以……在下个月，我能给这个课题收尾。”

“阿里曼，我需要你做的，是在佩图拉博手边的墙中注入提纯后的残魂能量。之后罗格·多恩和佩图拉博会分别向对面的墙发动攻击，完成对照。现在，听我说。”

阿里曼顺从地闭眼，将引导权交给马格努斯。

“怎么又是绿皮！”佩图拉博突然怒吼，就像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积攒了满腹对绿皮的狂野怒气。

“你向我展示了一个值得质疑的理论，马格努斯。”罗格·多恩不喜不怒，有时他简直平静到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明白人的情绪是能够大幅波动的。“我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明的情况下推行你们的建设方案。”

不明白这些帝皇子嗣们在如此凝重的气氛下又要做什么的阿里曼立刻抬头：“我在，父亲。”

马格努斯因为两人突然统一了战线的攻击而收紧了肩膀，在他开始为了维护理论研究的必要性开始争辩之前，莫尔斯以格外明显的声音打了一个哈欠，确保所有人都听到了他。

“有什么问题？”罗格·多恩问，大概他没有在暗含讽刺地催促。

“升入低层心境，聚焦周身缠绕的意志，追寻丧身于汝手的强大意志的残余。我们暂且利用这微小的模拟而非真实的死怨魂灵来完成一次仪式。”

“伱的以太意识运用对比课题做的如何？”马格努斯问。

这份在阿里曼预期之外的庄重氛围，开始令阿里曼的腿不安地在动力甲中收缩肌肉。

突然之间，能量实体猛地凝聚坍缩成一个绿色的大脑壳，张着一嘴放射金光的虚幻大牙开始哈哈大笑，惊得佩图拉博往后猛地一仰：“什么！”

佩图拉博挪回他伸长的手，宽大的手指按在他身边的砖墙顶部：“这是我的墙。”

“罗格·多恩在听到这套理论后，认为既然有危险，那么就直接对高阶骑手做无害化处理，比如批量高效处决，不要留隐患，以至于弄出什么建筑镇压不住地基上的祭祀冤魂导致惨案爆发的灵异故事。”

“是的，我……”阿里曼终于确认了一个令他惶恐的事实，“上次击杀足够强大的对手，可能是……跟随基因原体罗格·多恩在因威特外追杀绿皮兽人……”

不久后，一些模糊而即将消散的残损灵魂破片终于聚集在他掌中，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些破碎灵魂中的躁动和高亢的情绪残存。他将这一现象告诉马格努斯后，给他回答的却是莫尔斯。

“是的，多恩是对的……”马格努斯说到一半，突然单眼睁大，变换色泽的红色光点在他眼中跃动不止。“真的有效果，看！”

人类帝皇静静地端坐在黄金椅中，向着马格努斯微微点头。

他现身的那一刹那，在场的两名阿斯塔特同时跪地，纯净的敬畏和感动占据了他们的身心。

“马格努斯、佩图拉博留下，”帝皇说，“我需与你们讨论一些异形种族合作结束后的处置方式。罗格·多恩，带领两名阿斯塔特离开。”

隔壁罗伯特大叛乱的番外卷《重铸之刃》也开始翻译了，译者还是发在同一个账号下面，型月x锤，可以多多支持喵谢谢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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