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司夫人每次去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被司景怀发现,所以这么多年,司夫人都只是通过别人的手给薛景琛足够生活的钱。
多的一点都不敢给。
现在自己要是离开司家,那就什么都没了。
让她怎么甘心!?
看司夫人不愿意,司景怀也不强求,他唇角一掀,露出个渗人的轻笑:“不想走也可以。”
他把手里的木仓扔到司夫人跟前,一字一句地道:“不想走也可以。”
“杀了这个小野种,你就还是司家的夫人,可以继续过你养尊处优的日子。”
司景怀这话实在残忍。
司夫人盯着木仓摇头:“不,不,不!”
司景怀也不催促她,耐心地等她做出选择。
司夫人惊恐地看着木仓,又转头去看薛景琛。
最后回头看向司景怀,用沙哑的声音低低说道:“景怀,你不要这么残忍。”
“他是你的弟弟啊。”
“呜……”司夫人掩面痛哭,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可能会可怜她。
但现在在场的人包括薛景琛,都没有人可怜她。
薛景琛顶着鲜红的唇,目光落在司夫人身边的那柄木仓上,眸光闪烁不定。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司景怀和魏南。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爬到司夫人身边,捡起那把木仓抬手就对准了司景怀。
颜夏刚想上前阻止,薛景琛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嘭……”
“嘭……”
一声木仓声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颜夏被木仓声吓的闭上眼,等睁开时,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司景怀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而开木仓的薛景琛被魏南一脚踹出好远。
颜夏终于有了动作,猛的一下冲到司景怀身边:“你没事吧?”
“没有受伤吧?”颜夏扑到司景怀身上,上下检查司景怀的身体。
司景怀看着颜夏近在咫尺的脸,她脸上焦灼的神情一览无遗。
司景怀轻轻勾了勾唇,忽然牵着他的手站起身:“走吧。”
看司景怀没有受伤,颜夏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一听司景怀说走,她没忍住看了一眼司夫人和薛景琛。
司景怀就这么走了,那这里的事情怎么处理?
她这个疑问刚从心里冒出来,牵着她出门的司景怀便凉凉吩咐:“把这里清理干净。”
“从此以后,司夫人已经去世。”
司景怀话音一落,司夫人便崩溃大哭。
“景怀……司景怀!”
她的声音绝望又哀怨,还隐隐带着怒意。
司景怀脚步没停,直到走出司夫人所在的院子,司景怀才忽然停住脚步。
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颜夏却清楚地感受到,司景怀牵着自己的手心里冒出了一层细汗。
颜夏忽然很心疼司景怀。
原来他冰冷的外表下藏了那么多事情,父亲的死,母亲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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