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我在岛南见过吴平了”
京城一座雅丽小院,池塘清幽鸟声清明。黑色雕花茶几上的茶汤,色泽褐亮窃闻幽香,被茶托刚刚放在了身前茶碟上。
赵学森就忍不住,向面前那白衣飘飘的女人说起来。
“哦,是吗?”
被赵学森叫“吴姨”的人,赫然是吴平在云山市见到的雅苑私厨老板,吴若白。
此时的吴若白,和吴平刚见那刻,已是云泥之别。
眉眼间神光内敛,皮肤细腻如玉,一头黑色长发被绾起,扎上个硬质簪子。
显得是利落又干练。
而眼下吴若白所处的这庭院,便在京城天子脚下。
也是殊为少见的扬州风格。
小桥流水,雕楼画栋。清幽庭院中随清风漫卷,枯枝摆弄“哗哗”响动,吴若白身上的白色棉麻素袍,亦随轻轻舞起。
这画中人,浑身散发雍容华贵的风韵。
一时间,竟不知是人衬景,还是景衬人。
怡然自得地煮水沏茶,茶道恍若天成。
赵学森没有穿那件标志性的白色老汉背心,一头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前茶杯。
浅饮一口,旋即,轻轻放下。
正身,继续说起来:
“在岛南遇见吴平后,他已和财君集团的人把曹家刁难化为无形。手腕虽有些稚嫩,但能为身边人发声,也算是有所担当”
“无世俗少年之考虑不周,行事为人还算尚可”
“若真要评论,或许只欠些,京城同龄公子中的杀伐决断罢”
赵学森斟酌字眼,毫无在岛南时的潇洒,已经在尽可能地客观叙说。
“哼!”
吴若白忽地冷喝一声,把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桌面茶汤亦随之起伏。
“我吴家子弟,哪轮到你赵学森来妄言评论?”
赵学森浑身一震,脸色骤变,不敢再过多言语把头慌忙埋下。
霎时间,偌大庭院是万般俱寂。
风声即刻停止,几处枯木凝滞,暖阁里的炭炉火焰静静跳动,火焰明亮而又炙热,两人面前茶杯,热气慢慢升腾。
“咔”
炭炉里,一根青钢炭忽地裂开,发出道清脆响声。
“是我逾距了”,赵学森的声音,幽幽传来。
吴若白没有说话。
没有开口。
就是既没接受赵学森的道歉,自然,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赵学森的面色再变。
他咬了咬牙,微微抬头。
“吴姨,今天小子过来,是想请您帮我个忙”
“哦?”
吴若白不置可否,接着轻轻说起来:
“眼下京城风云四起,无端搅动深潭。在这微妙时刻你托人找关系拜我山门,你倒是说说看,找我想要帮什么忙?”
难得的,吴若白说了那么长一段话。
赵学森面色稍霁。
刚才想通过吴平攀附交情,却被敲打的紧张情绪,此刻总算得以缓解。
他慢慢启唇,说起了段陈年往事。
“那年,高玉兰说她怀了我的骨血,再加上家中二老逼迫”
“所以我才答应入赘到高家。可这些年来,我饱受外界不堪言语讽刺,内里在族中家风不正,毫无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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