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神殿之前，昆墟圣尊看着那碎成血雾的张楚曦，美眸骤然一凝。

先天圣体道胎，就算在人族万古中，也只有一位圣人曾经觉醒过。

她的身份，在三千圣人中都堪称至高无上！！

这就是为何，圣尊明知凌霄的阴谋，却甘心前来的原因。

只是！！

就算她也没想到，张楚曦不仅觉醒了先天圣体道胎，竟还与那位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虽说，如今她肉身破碎，但听她方才立下的三道圣言，明显还存在于九天之上。

可终究，圣人在人间所布的棋局，还是被这位帝族公子破坏了。

而且！！

看张楚曦临死时的绝望，她怕是对凌霄动了真情。

也不知道，这感情…值不值得她犹豫，又是否会影响道心。

“圣人…”

姬无双眼中同样浮现出一丝忧愁，她虽早早降临了人间，但对九天之上的势力还是有所了解的。

旧天庭虽然覆灭了，却也是真正曾经镇压过九天万族的无上势力。

天庭中的每一个圣人，都堪称恐怖。

而凌霄的身份，本就注定将会走一条与世皆敌的道途。

如今他又背负了一位圣人的圣言伟愿，身上的因果更重了。

不过…姬无双看着眼前的圣尊，周身突然有水纹沸腾。

在其身后，一尊神影徐徐显化，透露亘古的威严。

只要她能帮凌霄打下人间，除掉所有阻拦，这里就将是他的退路。

就算最终，他争天失败了，也能退回人间，再做图谋。

“仙神血脉…”

看着眼前那矗立天穹的恐怖仙影，圣尊眸光漠然，隐有凝重。

如今，既然张楚曦已死，她也没有必要再与姬无双搏命了。

至于凌霄，这个少年的野心，一定会引来永劫天主以及夏族古皇的敌意。

而她只需耐心等待，等到最终决战爆发，再杀他不迟。

一念至此，圣尊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玉手探出，化作一缕璀璨圣意，将天穹撕裂，就欲离开此地。

可！！

就在此时，在那虚空尽头，却突然有一根根金色的神柱从天砸落。

大道神纹奔涌而开，像是将整片天地彻底封印了。

而在那金柱之上，一道黑衣身影静静矗立，朝着一众姬族老祖轻挥了挥手。

见状，除了姬无双，剩下的几位姬族老祖当即乖乖退出了大阵。

“你居然敢出现在我面前？”

圣尊眉头轻皱，眼眸中隐有冷意。

就算有姬无双庇护，她想杀一个当代少年，也不会耗费太多力气。

“我为何不敢？圣尊长得如此美丽，实在是令人垂涎。”

凌霄玩味一笑，丝毫没有将这位九劫圣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不过…我对圣尊的身份有些好奇，不知圣尊能不能告诉我，人族圣人究竟是什么？”

“找死。”

圣尊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给予凌霄反应的机会，直接撕裂虚空，朝着他奔掠而来。

以她九劫的实力，此时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片空间已经完全被封印禁锢了。

而想要打破封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凌霄。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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