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金国主只身带着金泉,往寒衣石庙而来。只见泯山如一道卧龙,恰好似将金都半抱在怀中,而泯江从泯山脚下蜿蜒而下,绕过金都城奔流而去。
寒衣石庙建在泯山之巅,背后就是百丈悬崖,咆哮奔腾的泯江水,日夜拍打着悬崖发出轰轰的巨大声音,如同万只战鼓同时在擂。
金国主看了一眼石庙,依然如同以前一般,静静的屹立在崖顶上,无声的注视着脚下的泯江与金都城的众生百态。
金泉今日一早,就被金国主带着上山,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国主一路无言,金泉不知道父王要将自己如何,见其脸色铁青亦不敢多问,只敢默默的跟在后面。
一道黑影,从石庙后转出。金国主一看眼前熟悉的身形,就知道此人是谁。
“崔始源,汝约寡人来此,意欲何为?”金国主喝声斥道,声音中带着王者的威严。
“国主果然还是国主,还真的胆敢来此!哈哈哈哈。”崔始源仰头大笑道。
“寡人知道汝这奸贼在此,岂能不来!”金国主傲然说道。“汝要寡人带金泉来此,寡人做到了,灵儿现在何处?”
“国主,同样是女儿,金灵儿就值得国主如此冒险,不惜金贵之身到此荒野之地,而金泉却亦被国主带来换金灵儿。”崔始源看了一眼金泉,眼中神情复杂,对国主的话却是不依不饶。
“少废话,寡人要见到灵儿。”金国主打断了崔始源的话,眼前的关键是要见到金灵儿无恙。
崔始源吹了一声口哨,石庙内一个黑衣人押着一个女子行将出来。金国主定睛一看,果然是灵儿。只是见其神情呆滞,许是被点了穴道。
“放开灵儿,你要的贱婢寡人带来在此了。只管带走。”金国主直言直语道。
金泉的心中,如同千百道刀锋在割。为什么聪明如自己这般,在父王心里如同草芥。而金灵儿如此刁蛮,却被国主宠溺极致,甚至甘愿冒如此凶险到此。
金泉唯一的欣慰,就是崔始源还有一丝恩情,居然还想到要金灵儿来交换自己。原来自己一直将其当做一颗棋子,看来崔始源还是入情了,故有此举。
金泉还在胡思乱想中,崔始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夜枭啼叫十分刺耳。“金国主,汝不会愚蠢到我崔始源要国主到此,只为了这个贱人吧?”崔始源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插入金泉心头。
金国主怒极反笑,看着崔始源道:“汝要逆反,准备谋朝篡位?”
崔始源见金国主如此镇定自若,知道其必有后手,却也不惧直话道:“金廷,老夫知道金禁军已将泯山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你觉得他们能救得了汝之命吗?”
“哈哈哈,寡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哪次不是福星高照!”金国主甚是镇定,似乎并不惧崔始源有何招数。
崔始源自己知道,以自己一人的武功,想十招之内解决掉金国主是不可能的。如时间一拖延,那金禁军直攻上来,自己亦是凶险叵测。以金禁军季度元与两个副都统的武艺,任何一个都不比自己差多少。如若想解决金国主,只能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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