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瞬息间掠至屋内。绮红抬眼看去,来人身材修长,黝黑的肤色亦掩不住其眼中的神光,可不正是卫尘。
“长公主,绮红妹妹犯了何罪,为何如此待她?”卫尘沉声问道。
长公主脸色一变,顷刻间又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的说道:“卫盟主何时返回上京的,怎地亦不知照一声?岸儿可每日都在念叨着师傅。”
长公主的话,让卫尘一时之间无法发怒。虽然心里清楚长公主在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一提起武岸,卫尘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打心里喜欢这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绮红一见卫尘现身,想起刚才自己的话肯定亦被其听了过去,不由得满脸泛红,心中的羞涩激动期待,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说好,只是嘤嘤的叫了一声:“卫大哥。”
卫尘冲绮红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绮红妹妹莫怕,吾想长公主应是讲理之人。”
长公主一见绮红的神色,心内无端的起了一股莫名火。凭什么一个下贱的丫头,可以与卫尘这般的你侬我侬,而自己对聂枫的再三暗示,而聂枫却一直没有回应,不知是故意还是未知。
“卫盟主,本宫管教府内丫头,轮不到卫盟主长袖善舞,说三道四吧!”看的出来,长公主说话是明显的带有愠怒。
“长公主,卫尘当然无权干涉公主管理家事。只是绮红乃吾卫尘义妹。长公主将其囚在此地,现又想打吾义妹。卫尘自是不能答应。”卫尘的话,如同一个在众人心内扔了一个石头,心内顿起波澜。
绮红心内一阵惊喜与酸涩,惊喜的是卫尘确实是君子豪杰,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认自己为义妹,能做卫尘这般豪杰的义妹,该是上苍对自己何等的眷顾?
绮红心内酸涩的也正是此,刚才自己的心迹卫大哥肯定俨然听见,此时说出自己是义妹,亦就是说在卫大哥的心里,从来没有往男女的另外一个方面去想。既然卫大哥明说了,那自己的一番心意,只能深埋心底。
卫尘的话,却让长公主心内冷冷一笑。好一个痴心妄想的贱婢,一直想勾搭卫尘,原来卫尘只是将其当做义妹。看来这卫尘亦是薄情之人,极有可能占了绮红的便宜,又不想负起责任。
长公主忽然心内一惊,自卫尘进屋以来,门外三个护卫一直毫无声息。再看齐护卫那痛苦的表情,顿时明白以卫尘的身手,只怕门口那三人应是已经着了道。
“卫盟主果然重情重义,对义妹都如此眷顾。”长公主的笑意,从心里弥漫出来,故意将义妹两个字说的特别的大声。
“长公主,看在卫尘的薄面,放了绮红妹妹可好?”卫尘眼睛盯着长公主,淡淡的说道。
长公主见卫尘的眼神,深邃的让人不寒而栗,只能违心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既然卫盟主求情,那绮红之事就算给卫盟主一个面子吧。”
“卫大哥,欧阳姑娘亦被公主所困。”绮红忽然发声道。
长公主脸色一变,冷冷的看了一眼绮红。
“长公主,为何要困住欧阳姑娘?”卫尘冷声问道。
“卫盟主不要听这贱婢胡说,本宫一个弱女子,怎地可能困住欧阳姑娘这般武林高手。欧阳姑娘只是心有所感,厌倦江湖漂泊生涯,那日与本宫告辞后,自言找一处僻静之地修真去了。”长公主脸色即刻间恢复了自然,款款说来毫无破绽。
“会有此事?”卫尘当然不相信长公主的话,只是对于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武国公主,自己又不能像江湖中人一般拔剑相对。再则到目前为止,自己亦并无真凭实据证明长公主就是心肠歹毒之人,又想到武岸那孩子眼巴巴期待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软。
长公主见卫尘语气缓和,对卫尘所顾虑有了大概的猜测,心内一动继续说道:“卫盟主,此事千真万确。本宫那日只是与欧阳姑娘一叙,后来欧阳姑娘就离府而去。至于去了何处本宫还真的不知。卫盟主若是不信,可随时到公主府或萍乡来查看本宫是否有诓卫盟主。”
长公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说可以让卫尘随时可暗查欧阳璟雨在不在公主府或萍乡。虽然卫尘与绮红都知晓长公主在说谎,但是此时却又不能硬逼着其说出实话。
卫尘只能点了点头,对长公主朗声说道:“多谢长公主说明。卫尘自会另想办法找寻欧阳师妹,今日就先告辞了。”
绮红跪地对长公主深深三拜,转身随着卫尘离开石屋。长公主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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