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下他额头,发现特别烫,但他整个人竟然还在打哆嗦,一个劲叫冷。
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皮肤没有半点血色,看来病得不轻。
“妻主,妻主……”
白子皙意识模模糊糊,恍然置身潭底。
无尽的黑暗,似乎要将他淫灭。
“老三,我在呢!”
微弱的声音,揪动宋孜然的心。
她伸手抓住他手掌,“你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郎中。”
唐丰沛没回来,村里半吊子郎中又不靠谱,她打算将人带镇上去。
连人带被子打包扛着,正准备出门,却被公孙景挡住。
“他这样不能吹风的,妻主还是放下吧,老二已经去叫小四了。”
宋孜然看了眼外面,再看看脸色酡红,如同烧红锅底的人儿,她叹了口气。
“老大,我给你点药,你一会儿将他全身擦擦,说不定能降温。”
放下白子皙,赶紧跑排位下,假装一通翻找,最后偷摸在空间里摸出一瓶酒精和一粒退烧药。
撕去外面标签,拿回房间。
“老大,你用这个给他擦,尤其是额头、耳朵背、胳肢窝、手心、关节处还有脚心。”
将酒精递给他,又去灶台烧热水,不一会儿端了杯子回来。
“老三,吃药了。”
她低头吹着杯子里的水,感觉不怎么烫嘴,这才将他扶起来,将药死命往白子皙嘴里塞。
“妻主,他都没什么意识,你这样怎么喂?”
公孙景刚给白子皙擦完手心,一抬头发现自家妻主这喂药架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模样,不像喂药反而像在谋杀。
那么大一颗不知名药丸,也不知昏迷的人该怎么吞下。
他摸摸脖子,好担心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宋孜然一愣,又把退烧药从白子皙嘴唇上拿开。
她记得还有些混悬剂。
虽然那是孩子用的,不过大人多吃点应该没事吧?
……
唐丰沛跑回来时,白子皙已经退烧。
他进去检查了下,发现没有性命之忧,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男子,又被寒潭水侵蚀太久,以后可能身体更不如从前,需要好好娇养。”
想了想又对宋孜然艰难开口,“妻主,三哥以后可能很难孕育子嗣,你……”
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落下病根!
他心中愧疚和后悔交织,咬着嘴唇低头,眼里是决然,“我一定会配置出解药救他的。”
是他闯的祸,他负责!
男子不能生,这可是天大的不幸,况且他是未来女皇之夫,要是一直没孩子,那他……
院里几人一时沉默,谁也不曾开口。
关函谷刚从外面赶牛车回来,闻此愣愣坐在牛车上,双手死死抓紧手中日光剑。
如果他不是小四,可能此时已经人头落地。
公孙景看着祠堂门,神色复杂。
这是始料不及的!
宋孜然幽幽叹了口气,“小四,这事暂时不要告诉老三。”
白子皙本来就很敏感,要是再知道这件事,她担心他承受不住。
她扫了一圈院里几人,“等他醒了,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至于小四,你必须为今日之事给他道歉,至于他原不原谅你,那就和我们无关了。”
这事,她也有一半责任。
如果老三真一辈子不能生育,那就让她照顾他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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