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喝得开心了,却没看到对面红衣少年腮帮子鼓起,已经恶狠狠剜了她好几眼。
唐丰沛对表演毫无兴趣,宴会一开始他就只盯着对面的紫衣人儿。
见她一杯又一杯,恨不得奔上前抢过酒杯才好,可这里是宫宴,他不可如此。
他瞪她,瞪了一眼又一眼,但那人就是不抬头,一直在那里胡吃海喝,如同饿死鬼投胎。
委实气人!
伏云中抱着古筝,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优雅下台。
偷偷瞥了眼台下那人,眼里闪过失落。
以前她一双眼睛恨不得长他身上,如今却连眼神都不曾给一个。
又转头去看李玉娇,见她正对自己微笑,心里总算好受几分。
来到女皇面前,低头行礼,轻轻叫声,“皇姑。”
女皇点点头,“弹得不错,一会儿有赏。”
她挥挥手,“下去吧。”
伏云中咬咬嘴唇,抬头露出标准微笑。
“皇姑,今日宫宴,按理青年男子都该献艺,小侄看这里所有人都上台差不多了,几位表妹夫却迟迟不上台。”
他将古筝交给宫人,拱拱手,“侄儿斗胆,恳请皇姑让几位表妹夫上台表演表演。”
他笑笑,转头看众人,“想必大家都希望看到几位表妹夫才艺吧!”
想当驸马,确实得多才多艺。
皇夫,贵君等一干宫君,谁不是当初才艺双全才被评选入宫的。
就算什么都不会,唱歌跳舞总得其中一样,再不济诗词歌赋也总要有一点才行。
那几个男人会不会,女皇心里比谁都明白。
瞥了眼宋孜然,想让她开口,却见对方低着脑袋,左三杯右三杯……
如此,可就不能怪她了!
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转头对公孙景几人道:“既是世子邀请,几位驸马就上台吧。”
宫宴实属无聊,她也想增添点乐子。
公孙景站起身,温和一笑,“陛下,某都可以,不过几位弟弟,不知他们是否可行。”
他是国师,很多东西都精通一些,乐理自然不例外。
唐丰沛站起身,撅起嘴,“小爷学的是医术和毒药,怎么上台?表演杀人吗?”
要是她们想看,他自然可以表演一二,不过到时候被吓到可别怪他。
唐丰沛都不会,关函谷就更不会了,拽诗词歌赋,弹琴跳舞,这玩意儿还没有舞剑来得实在。
武功能保命,上阵能杀敌,他觉得挺好!
他抱着日光剑,抿着嘴唇,坐在座位上,不动如山。
白子皙紧紧握着腰间紫月洞箫,他不会跳舞,不过吹箫拿手。
“母皇,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这些风花雪月,何苦为难?”
宋孜然见公孙景几人被点名,丢下酒杯一下站起身。
“有其叫他们,还不如叫你闺女我上呢!”
她觉得自己歌喉可以碾压四方,要是跳舞,也定不输这群男人。
小时候也曾进过培训班,学得些舞蹈招式,这东西,压根难不倒她。
女皇好笑,眼里兴趣盎然,“你出门一趟?还学了些舞蹈?”
宋孜然一愣,大言不惭,瞎话张口就来。
“这东西还需要出门学?本公主出生时就被父后抱着参加宫宴,这东西看都看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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