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沛冲出客堂,跑到荷花池旁,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妻主不想要他了……
屋里,关函谷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直接起身,大踏步离开。
屋外大雪纷纷,飘飘扬扬,他的心却在滴血。
拔出日光剑,就着雪花,在冰天雪地中胡乱舞动。
心乱,招式也乱。
雪花落在脸上,触感冰凉,终不及他心底十万分之一的冷意。
“某进宫一趟。”
公孙景手里羽毛扇不再煽动,他起身,摇摇欲坠。
白子皙低垂着脑袋,只觉得心里憋得慌。
一张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他赶紧伸手捂住,不想让别人发现。
“老三,你这是怎么了?”
宋孜然正坐在他对面,敏锐的察觉不对,赶紧走上前查看。
“我没事,就先回房了。”
白子皙低垂着脑袋,手掌死死捂住嘴唇,说话瓮声瓮气。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你明明有事。”
宋孜然抬起他脑袋,拉下他手臂。
嘴唇上全是鲜血,手心已被染红。
“子皙,你别吓我。”
她不过是想试探着和他们商量商量,把事情说清楚,结果才刚开了个头,就已然这样。
她并不想害他们,如果就因为她一句话而逼死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宋孜然心里很慌乱,她一下将白子皙打横抱起来就往外面跑。
吩咐宫人,“快去叫御医。”
外面鹅毛大雪,才刚踏出大门,雪花就落进脖子里。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宫人赶紧撑伞上前,为她挡住天上掉落的雪花。
……
唐丰沛蹲在荷花池边一边哭一边骂,“死女人,臭女人,不要脸的女人……”
他哭够了,这才站起身,抹了把脸上泪痕,弯腰抓起一把雪花砸到荷花池里。
咬牙切齿,“死女人,休想摆脱小爷。”
他自言自语,“小爷先去买点药准备着。”
要她再敢让他和离,他就毒死她得了!
唐丰沛想到此,也不管天上是不是在飘雪,赶紧往府外跑去。
……
皇宫。
女皇正在发怒。
“混账东西,朕都已经告诫她不准再提和离之事,没想到她还在你们面前提及,还敢写契约分家产。”
“能了她是吧?这个孽障,不孝女……”
女皇一把掀掉案桌上奏折,龙颜大怒!
皇夫怎么就给她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前段时间见几人和和美美,她都以为快抱孙女了,没想到转眼就闹到要休夫的境地!
她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混账的!
“陛下息怒,公主还年幼,等年岁大点应该就能想明白的。”
公孙景动作优雅的蹲下身子,抬手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奏折。
轻轻放在龙案上,声音一惯温和。
“太年幼?”
女皇气道:“和她同年月的人,孩子都已经可以启蒙了,她倒好,不生孩子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闹和离。”
女皇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她吩咐宫人几句,一会儿有人端着托盘过来。
托盘上,赫然放着个药瓶。
“国师,明日,朕要看结果。”
她眼神一动,宫人恭敬地将托盘送到公孙景面前,“国师,请吧。”
公孙景不过一瞟,心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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