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拉自己的白发。
“师姐还说某不过当国师几年,就满头白发,如今师姐竟还让我算卦?”
古雍嫣然一愣,终于反应过来。
赶紧说好话,打着商量。
“师姐不是让你去算卦,你就掐算掐算,只要算出他大概方位就好,不必算出他姓氏明谁,家住何方,这样应该花费不了你多大的生机吧?”
公孙景:“我们这还没成亲,师姐已然让某算这样那样,那如果成婚,师姐是不是每日都得让某卜上几卦?”
古雍嫣然讪讪,“师姐并未如此黑心。”
那就是有。
公孙景轻摇羽毛扇,嘴角噙起一抹微笑。
“某知道了。”
看着她,好整以暇。
“既然如此,婚事就此作罢。”
这怎么可以?
古雍嫣然还想留着他有大用呢。
闻此赶紧上前,“小景,婚事你已经同意,万不可再反悔。”
她伸手,想去拉他,公孙景已经不动声色避开几步。
眼睛在她身上打量。
“师姐这副模样,我们怎么成婚?”
古雍嫣然被他看得脸红,想着自身处境。
她咬咬牙。
做下承诺。
“你放心,哪怕师姐再怎样痛,也定会让你有个愉快的洞房花烛。”
凝视他,“择日不如撞日,你马上就回去与宋孜然和离,师姐马上娶你。”
她等不了了,要再等下去,她真担心他跑路。
这师弟一会儿又换一幅嘴脸,不把事情落实,她很不放心。
公孙景心中本来就有自己小算盘。
闻此,故作沉思。
半晌方回。
“师姐说话算话?”
他的毒,等不了。
……
宋孜然逃离公主府,还在闷闷不乐。
一个人走在小道上,心里总归是不得劲。
公孙景和古雍嫣然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摸着胸口,喃喃低语,“阿景,你到底为何要这般?”
本以为他只是去看看而已,现在竟然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和她,终归是生疏了。
总觉得心里憋闷,找了个无人的河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呆。
看对面野鸭三两只,河边小草冒出头,才恍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春日已经来临。
春天,本是万物复苏时节,可她却感觉自己的心如同黄田县那汪寒潭,凉入心底。
公孙景追来时,就看到她那孤冷的背影。
好想上前,如同以前一般对她言笑晏晏,等她拥自己入怀。
可是,他不能。
他死死握紧手中羽毛扇,平复下心绪,带上温文尔雅的笑意。
走近,站在她一米之遥。
“妻主以前说给彼此一年时间相处,如果相爱就在一起,如果不爱就好聚好撒。”
他忍着心痛,“妻主那话,可还算数?”
宋孜然转头,盯盯地看着他俊朗的容颜。
“阿景这是何意?”
这是想离开她了还是……?
凝视着他眼睛,希望可以从中看出点什么,但她失望了。
公孙景依然带着和煦笑意,说出最残忍的话。
“某现在心有所属,还请妻主不啬赐和离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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