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被人打一顿后,伤口还没好就开始逃命,半夜又被那女人吓到,后来就直接一病不起。
要不是心中还有个念头,他大概已经撒手人寰。
白父看着没精打采的儿子,心急如焚。
跟着一群难民上路,虽然很好伪装,却终究是不方便,哪怕想找点吃的,也是胆战心惊。
尤其是他们三个弱质男子上路,老的老,病的病,很多人更是不怀好意。
可他们却不得不继续苟着,一个是世道不安全,单独上路更危险,另一个就是,楚国女皇一直在寻找他们。
有时候,他们一天都能遇到好几茬官兵,大有不抓到他们誓不罢休的架势。
三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自己越弄越脏,越弄越丑,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爹爹,你不必担心,我没事。”
白子皙喝了几口水,强撑着身子。
又在望着天边月亮发呆。
时间越长,他就越想见自家妻主。
“豆叔,你说人受重伤掉海底,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豆叔正在用一些干草磨粉,闻言抬头。
“公子真会开玩笑,好人掉海里也只有死的份,更别说受重伤。”
摇摇头,“我看除非是神仙降临,不然怕是活不成。”
接着又低头继续磨干草粉。
这是他们明日的口粮。
白父很担忧,不由得多看自家儿子几眼,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想趁着月色给自家孩子弄点吃的。
要一直这样下去,这孩子怕是活不长。
白子皙愣愣地看着天空中月亮,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直直地往下倒去。
要没她,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肮脏的身子。
“公子?”
豆叔不明所以,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扶他。
“公子,是不是老奴说错话了,我这就给你赔不起。”
豆叔很是害怕,就担心这小主子好不容易好一点又被自己直接气死。
白子皙抹了把嘴角血迹。
“豆叔并没说错,是我太自欺欺人。”
他看着远方,喃喃低语,“我苦寻她多日不见,就该知道结果,可是我就是不信,总觉得,她应该还在某个角落等我。”
豆叔没明白,担忧地问他。
“公子,你说谁?谁在等你?”
白子皙不说话了,只拿着紫月洞箫,一遍又一遍地吹着《想你的时候问月亮》。
这是曾经他们一起去东海瀛洲时,有天晚上宋孜然单独唱给他听的,他一直都记得。
宋孜然赶着马车穿梭在黑夜里,突然听到箫声响起,顿时竖起耳朵听。
“你们有没有听到,箫声,是子皙的箫声。”
她一瞬间眼神变亮,马上又开始皱眉。
“就是太伤感了些。”
关函谷几人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并未听到声音。
摇头,“本王没听到。”
宋孜然并不在意,停下马车,将马鞭交给他。
“你们慢慢来,我先行一步。”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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