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传令兵开车离开,这人脸上露出笑容,将头抬起,看了眼军事基地的方向。
不大一会儿,又有一辆车开来。
司机将车窗降下,是一个漂亮的炎夏女人,发出清脆的声音:“囚牛,出发了,岛上很快就要热闹起来。”
“换个名字吧,我已经离开龙王殿了。”
女人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随后开口道:“我差点都忘了你的名字了,龙一。”
“是啊,龙一。”副驾驶车门被打开,对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道路,“我叫龙一,却当了这么多年的囚牛,呵呵,还挺讽刺的,人家以囚牛为荣,可我却不这么认为,走吧,好戏要开场了,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色下,车辆在道路上飞驰,当驶入繁华街区后,车辆涌入车流当中,车上的人与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区别。
在这车来车往之中,谁也不知道一辆车上坐着是什么人,他想要干什么。
大家有着不同的目的地。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上,人无论去哪里,做什么,目的地都只有那么几个。
金钱,安逸,享受。
昨天的夜里,对于华顿市的居民来说,是非常热闹的。
大厦爆炸,大街上有人火拼,这些等等,总之让人一晚上都睡不好。
今晚,有人祈祷不要再发生什么事,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也有人希望再来点刺激的事。
齐天就是那个祈祷想要安安稳稳度过一晚上的人。
但之所以祈祷,就是因为齐天清楚,今晚一定有人不会让自己安稳的睡下去。
夜深,齐天的手机铃声响起。
齐天虽然已经睡着,但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眼睛就猛然睁开,在漆黑房间中亮起的手机屏幕并没有让齐天感到太过刺眼,他早就习惯这样了。
清楚的看到来电号码,齐天将电话接起。
“有个消息,今天东边港口有一艘游轮冲撞海岸,被迫停了下来,一队海警去调查,结果现在那些海警的家属全都联系不上他们了,根据一些线索我们得知了那艘游轮的主人,是美洲帝国一位常年住在白宫的大人物,那艘游轮是私人拥有的,并且只会用在家里,我们怀疑,是那位大人物的家人出事了,消息封锁的这么严,恐怕情况很严重,不止是死了一两人那么简单,并且到现在为止,那位大人物都没有任何动作,说明还没查到线索,我们认为有很大概率,是整艘游轮上的人,都被灭口了,现在游轮那里已经被军方接手。”.
齐天没有回答,安静的听着,他知道,对方不会只是这些猜测就给自己打电话,这只是前因,真正打来这个电话的理由,是后果。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我们利用自己的卫星查询监测了一下那艘游轮的航行路线,虽然很模糊,但大概可以确定,在整艘游轮的航行路线上,有一座小岛,距离东边港口三百海里左右,那是一个度假圣地,有趣的是,你的未婚妻,沈秋水就在那座岛上。”
齐天听到这话,眉头皱起,事情还是来了!
齐天知道,如果有人想利用这点,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栽赃,那沈秋水是个很好的借口。
至于齐天可以解释的这种事,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真正想要栽赃的人,不会去理会解释的问题。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么冤屈。
齐天下午是在花园餐厅跟魔童打了一架,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因为齐天一直以来,都以天庭身份示人。
而天庭一直也都披着一层神秘且强大的面纱,齐天没有亲自去干这件事,并不代表,天庭没去做。
很简单,随便抓个人,说他是天庭的人,他就是天庭的人,说他参与游轮上的事,他就是参与了。
还有一条信息是,现在游轮所在之处已经被军方接手,以美洲帝国军方对齐天的怨气来说,栽赃齐天,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
“哦,有个不好的消息。”电话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又得到一个消息,军方那边动身了,派人出海,方向就是那个小岛所在的地方,看样子我们的猜测成真了。”
齐天沉吟道:“你那边有多少人?”
“执法队的来了,正在调查我,一个人我这都动不了,就连我也被控制住了,这次的宴会,龙王殿恐怕要缺席咯。”
“缺席?”齐天冷哼一声,直接将电话挂断。
电话是张修竹打来的。
张修竹是龙王殿的人。
并且,张修竹知道齐天的身份。
现在,齐天问张修竹龙王殿能来多少人,张修竹只用一句执法队来了,就告诉齐天,龙王殿一个人都去不了,这次的事根本没法帮到齐天。
无非就是向齐天传达一个消息。
这种时候想要动用龙王殿的力量,必须得拿出点什么。
比如,龙王殿主的身份!
执法队在龙王殿内,是拥有着很高的权限,哪怕是张修竹这种地位的人,遇到了事情,仍旧会被执法队控制。
但执法队的权限再高,那也是龙王殿主给予的!
只要齐天拿出龙王殿主的身份,一切就都简单了。
美洲帝国军方的实力的确很强,号称全球第一。
但这次的事,不可能动用那种军事力量,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要从地下世界这一套来走。
如果走地下世界这一套,那么当年被人尊称为圣地的龙王殿,也不会怕什么美洲帝国军方。
龙王殿已经蛰伏了太久太久。
“本来这件事就在计划当中,无非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齐天起床,开灯,走进卫生间洗漱,随后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已经是深夜,二十一号别墅很安静。
齐天走在走廊上,脚步声清楚的回响着。
齐天步行下楼,随后走出别墅大门,将门关上。
当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在一间卧室内。
雅典娜穿着睡袍,看向站在窗户边的常澜:“看样子,这个叫张佐的,还可以嘛,没出声。”
另一间屋内,张佐清楚的听见齐天的脚步声,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一直默念着。
我睡着了,睡得很死,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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