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荣乐的房间位于原来马炽胺的房中,是一个堪称豪华的房间,虽然宽阔的有点让人有些不适应,但是舒适的床垫让贺兰荣乐的整个身体都陷入到了这张床上,美美的躺在上面睡了一小会儿,一声冬日
里不可能出现的黄鹂鸟的叫声让贺兰荣乐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了。
“情况怎么样?”
从床上坐起来,贺兰荣乐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融化了一样,到处都是肌肉的酸痛感,这种绵软的床垫确实适合年迈的老人住着,但是对于还在壮年的贺兰荣乐来说,就有点无福享受的感觉了!
“已经查清楚了!”
南宫儿微微点头,身后立刻出现了北琴儿的身影,因为和秦渊曾经有过正面交手的原因,所以北琴儿并没有出现在进入固原城的队伍当中,但是她的身份,其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禀告会长大热,确实有将近三百人的工匠正在青龙谷中密集的砍伐树木,制作简易的投石机,而且还有人专门将我们残留在青龙谷当中的建筑拆毁,以获得更加结实的木料和石块,工程的进展十分的顺利
,那些人都自称是沙鬼门的人马,从定远城一路南下而来的!”
“从定远城一路南下的?那孙威平那个废物到底在干什么?闭城自守不成?”贺兰荣乐微微一愣,对着眼前的北琴儿问道,后者默默的摇摇头,对着贺兰荣乐沉声说道:“如今的定远城已经空无一人,属下前往定远城的时候,定远城的大半已经被沙漠掩埋了,所以我想大长老应该是
带着人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吧!”
“哼!难道不是直接投向了沙鬼门了?”
贺兰荣乐的脸色微微一凝,有些不满的对着面前的南宫儿说道:“用电报还是联系不上那个混蛋,对吗?”
“属下还在努力……”南宫儿微微点头,抬头看着贺兰荣乐小心的说道:“不过属下并不认为大长老会在这个时候投降沙鬼门,一来沙鬼门和大长老之间的过节应该不少,而且如果大长老投降了沙鬼门的话,那沙鬼门肯定会趁机
大做宣传的,但是从始至终,沙鬼门都没有对此有过任何的动作,所以我估计大长老并没有投降沙鬼门,只是为了躲避风沙,到了一个我们暂且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还请会长大人稍安勿躁!”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在定远城的外面,我还看到了沙鬼门张贴出来的,悬赏大长老人头的告示,如果大长老已经投降了沙鬼门,那这个告示就不可能出现在定远城的大门上了!”北琴儿也抬头帮着消失了的孙威平解释,贺兰荣乐微微颔首,长叹一声说道:“就算是如此,孙威平这厮也不能够轻易信任,之前在青龙谷的时候,贺兰会的使者就曾经旁敲侧击的说过孙威平和秦皇门的关系不一般,你们还要继续监视才对……对了,这次防御固原城,你们也不要轻易让人知道我贺兰会防御的地区是在什么地方,否则的话,我怀疑谷蕲麻会利用这机会,专攻一地,制造伤亡,让我们两家的实
力发生倾斜,不管是倾斜到什么方向,对于保住固原城都没有好处,明白吗?”
“明白!”南宫儿和北琴儿齐声答应,贺兰荣乐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对着两人摆摆手,让两个人从自己的面前离开了,而自己则继续躺在柔软的有些过分的床上,继续休息起来,这些天的恢复,
贺兰荣乐的身体其实并没有达到痊愈的状态,只不过在人前不愿意显示出自己的疲惫和伤病罢了!居住在马府当中的贺兰荣乐在秘密的和南宫儿、北琴儿见面,而秦渊则带着小心翼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钱苏子到了城主府西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当中,看着已经在里面呆着的梅红玉,秦渊的脸上掠过
一丝欣慰,主动走到梅红玉的面前问道:“这次的情况如何?”“报告城主大人,何钦元部的人马已经同意在今夜子时撤离道南山别墅附近,不再参与到此次的攻坚战当中,虽然其他的沙鬼门营地都没有动,但是看得出来,沙鬼门的人马都是本着拼死占便宜,打死不吃
亏的想法来到固原城的,只要我们能够让他们觉得无利可图,这些人是不会跟着谷蕲麻军一起冲上来和我们厮杀的!”
“很好!”对着梅红玉点点头,秦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风尘仆仆的梅红玉,秦渊一脸亲切的说道:“这一路辛苦了,你的义子和你父亲我都照顾的好好的,你放心吧,在我们秦皇门,这些人都是我秦皇门
的宝藏,我秦渊断然不会让他们受苦的!”
“多谢门主大人!”
梅红玉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敬重,秦渊听着这声“门主大人”,不觉感到一丝欣慰:“你终于承认你要加入我们秦皇门了?”
“是的,天下没有比秦皇门更有前途的地方了!红玉愿意为门主鞍前马后,效劳终生!”
梅红玉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秦渊,眼中写满了期待,秦渊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梅红玉,心情也是格外的畅快,对着梅红玉说道:“听说你们家就在距离石门关不远的地方,是吗?”
“嗯嗯!不过梅花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也不打算带着孩子们回去了,在秦皇门这里就挺好的!”梅红玉点点头,似乎是被秦渊提起了心中的伤心事,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秦渊看了梅红玉的表情,微微一笑,主动说道:“我记得在我们固原城南边靠近石门关的地方不是有个叫做回乐城的地方吗?那个
地方现在不是被一门豪杰占领着吗?等到我们战胜了眼前的谷蕲麻,我会顺手将这里拿下来,送给你如何?”
“真的?”听到秦渊的话,梅红玉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万没想到秦渊竟然有如此的胸怀,让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去当一地的城主,虽然现在只是秦渊画出来的大饼,但是梅红玉听到心中,却总是感觉一阵激动,只
要是秦渊说出来的话,梅红玉总觉得一定能够做到的!
“当然了!我秦渊什么时候说过狂言?”
秦渊微微一笑,挥舞着手臂说道,面前的梅红玉听了,顿时感觉一阵激动,慌忙跪倒在秦渊的面前,对着秦渊大声说道:“有秦门主如此厚爱,红玉就是粉身碎骨,也是不会有半分迟疑的!”
“好了,这一路辛苦了,你先换上一身衣服,然后去看看你的义子和你父亲吧,他们应该挺想你的吧!”秦渊对着眼前的梅红玉呵呵的笑着,然后就转过身去,走到门前,对着门框轻轻的敲击两下,对着外面正在偷听的钱苏子说道:“苏子啊,这一路辛苦了,弯腰有没有把自己的腰扭断啊?你可是怀着我的儿
子呢!”
“……”钱苏子无语的从门口走过来,一脸尴尬的看着里面的梅红玉,然后用手指着秦渊说道:“大家都已经聚集在会客厅等你了,你还在这里说闲话,何钦元已经两次要自杀了,你要不要趁机去地牢里面劝劝他啊
,不就是阴谋败露了吗?跟有人要杀他一样!”
“好的!”
秦渊看着一脸惆怅的钱苏子,微微一笑,上前抱住钱苏子的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默默的说道:“放心吧,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你觉得男人的话我会信吗?”
钱苏子的嘴角一撇,一脸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秦渊,然后张开自己的樱桃小嘴,对着秦渊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后……
“呸!一嘴灰!”抱着钱苏子走了大概三十米远的距离,秦渊终于将在自己怀中乱晃的钱苏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虽然因为怀孕的缘故,钱苏子的精力总是只能持续一段时间,然后就需要休息,但是在这段精力充沛的
时间里,钱苏子的精力却非常的旺盛,几乎对于秦皇门中的所有事务都能够照顾的到,而差点被人们忘记在地牢当中的何钦元,唯一能够记住他的,就是亲眼识破了他那刁钻诡计的钱苏子!
“今天自杀了几次?”进到阴暗潮湿而冰冷的地牢当中,秦渊的鼻子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四面的地牢当中发出,虽然秦渊已经让人将地牢当中能够上城墙保卫固原城的人都带了出去,但是还是有罪大恶极
需要严厉防范的对象呆在这里,除了放走了席耘正的牢卒孙大力之外,就是刚刚被扔进来的何钦元了!
“三次!”
对着秦渊恭敬的回应着,刚刚成为牢头的狱卒摩亮荚握着手中的火把,在前面给秦渊带着路,四周的难闻气味多半来自于这些地牢中的旱厕,而旱厕在冬天却非常的难以清理,也让秦渊的鼻子饱受折磨。
“好吧,看来我们这位客人的求死欲望真是够强烈的啊!”
秦渊耸耸肩,跟着摩亮荚来到了何钦元的牢门前面,钱苏子根本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所以就在外面一个人等着。
“何大人,我们秦门主来看您了!”对着里面一身血污的何钦元喊了一声,摩亮荚用手中的火把将四周的灯台点燃,看着一身污垢,满脸怒容的何钦元被四根铁链悬挂在空中,秦渊的脸上露出了无语的笑容,看着自己这位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的客人说道:“何钦元,为什么要在里面寻死腻活啊?好好地活着不行吗?你想想你的父亲,你的结发妻子,那可都是在何家庄等着您呢,你这么死了的话,他们该多伤心啊?”
“放屁!”对着秦渊吐了一口血污,舌头上的血管刚刚合拢的何钦元说话有些不清楚:“好男儿志在四方,活着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你这厮既然把我抓了,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我何钦元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的!”
“对不起,我们已经得逞了!”秦渊淡然的注视着悬在空中的何钦元,将一张写满协议文的白纸在手中挥舞了一番,然后对着何钦元说道:“我让人在你昏迷的时候将你的手心都采集好了,你的部下们已经答应今晚子时撤兵了,显然,他
们的意志力可没有你坚强哦!”说完,秦渊就转过身去,从监狱的通道中离开,身后传来何钦元一阵阵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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