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钻了出来,将万丈红光洒在地面上,坐在高头大马上进城的秦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一整个晚上了,他是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休息,作别了领着儿子回来的裴夫人,秦渊将换了一身
华丽衣服的宋贡鸣交给了一名秦皇门的弟子,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城主府中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已经起身的钱苏子,伸手随意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夫人,然后就一头栽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昨晚辛苦了,夫君!”钱苏子看着疲惫的秦渊,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手边一封封的情报打开后,全都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城北青龙谷中的投石机也都被焚毁完了,气急败坏的谷蕲麻似乎还惩处了自家的副宗主,而耀州城也
已经被苏飞樱的人马控制了,虽然钱苏子还需要为此给贺兰荣乐一个交代,但是这些事情对于秦皇门来说,都称得上是不错的好消息了!
“将这些事情都大肆的在固原城中传播,让大家看看,上天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钱苏子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将手中的情报交给了眼前的宋威简,后者乖乖答应,兴高采烈的就把这些消息传播了出去,而刚刚起来的贺兰荣乐听说了耀州城的事情之后,自然是将刚刚领着儿子回来,
还来不及睡下的龙萍儿叫了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的!”将自己如何帮助苏飞樱占据耀州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着贺兰荣乐禀告了一遍,龙萍儿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对着贺兰荣乐说道:“属下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帮助了苏飞樱等人,心中十分惭愧,还请会长大人责
罚!”
“裴夫人请起,这都是人之常情,荣乐不可能要求自己的部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拒绝别人的要求,不过现在裴夫人的两个儿子都回来了,那就跟着我一起学习古武心法吧!”
贺兰荣乐淡然一笑,三言两语就把龙萍儿的儿子当成了人质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而且听起来还那样的自然流畅!
“属下谢过会长大人!”
龙萍儿在心中哀叹一声,脸上却浮现出激动的表情,单膝跪地,对着贺兰荣乐谢道:“属下的两个儿子有些任性,所以如有冒犯会长大人的地方,还请会长大人多多责罚,不需要顾忌属下的心情!”
“哈哈,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裴夫人的儿子就是我贺兰荣乐的义子,我一定会悉心教导的!”
贺兰荣乐微微一笑,起身说道:“裴夫人忙碌了一夜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我正好还有点事情需要去找钱郡主商量一下,就此别过吧!”
“属下遵命!”
龙萍儿点头答应一声,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贺兰荣乐则一脸灰白的走出房门,对着身后的南宫儿说道:“你觉得这个龙萍儿还可靠吗?”
“不管可靠不可靠,我们现在都不能失去她,这就是我们的处境,会长大人。”南宫儿的脸上一片淡漠,似乎根本不关心贺兰荣乐询问的这个问题,后者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就像我要去面对的钱郡主一样,不管她对昨晚的事情做出了怎样的解释,我都必须接受,
因为我没有办法不接受!”
“那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去了?似乎这个时候,钱郡主应该还没有吃早饭!”
“来表达我的关切,告诉他们我很在意这件事情,这就够了!”
贺兰荣乐苦笑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必要,但是经验告诉他,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下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自己就有理由责难对方了,而理由就是“我曾经提醒过你了!”从马府穿过一个拱门到了城主府的大堂外面,贺兰荣乐很快就被钱苏子请到了宴会厅,走进房中,贺兰荣乐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饭菜,除了钱苏子眼前的那一份之外,自己的眼前也有一份同样的
。
“还没有吃饭吧?”
钱苏子抬眼看着贺兰荣乐,嘴角堆着笑容:“快点吃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秦门主呢?”
贺兰荣乐坐在红木椅子上,淡然的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眼前的没事,秦渊说的没错,固原城中的物资非常的充足,一点没有被围困的窘困,至少这份饭菜让人有了这种感觉。
“当然是睡着了,昨晚他可是一分钟都没有睡去呢!”
钱苏子淡然的回应着,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贺兰荣乐身边的南宫儿,后者面色红润,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点没有饥饿的感觉。
“怎么?秦门主失眠了?”贺兰荣乐吃着旁边盘子中的甜点,一脸好奇的问道,钱苏子闻言一愣,抬眼无语的看着贺兰荣乐,讪笑道:“贺兰会长何必装无知呢?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秦门主带着人出城将青龙谷中的投石机焚毁了,顺
便还帮助苏飞樱他们占领了耀州城这个战略要地,切断了谷蕲麻军的军需供应,很快,这群混蛋机会在漫天的寒冬当中饿着肚子作战了!”
“是啊,我当然知道!”贺兰荣乐用手边的丝帕将自己嘴角的饭粒擦掉,然后抬起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可是为什么我是早上起来之后才知道的,而不是在秦门主准备带着我的部下帮助贺兰华胥那个混蛋的部下的
时候知道的?我觉得这点很不公平,不是吗?”
“哪里不公平了?”钱苏子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无语道:“这可是晚上的诈城,连我都不知道,您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是早上得到的消息,对于贺兰会长来说,难道我们的所有行动都要在您的眼皮子地下进行吗?这次的诈城我们不需要出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切断谷蕲麻军的补给,这样的好事,如果耽误几分钟,可能都会错失良机,何况是昨晚那样凶险的情况呢?贺兰会长,做人可是要讲理的啊,只要能够打赢了
谷蕲麻,我们做的都是对的,不是吗?”
“可是我感到了深深的蔑视!”贺兰荣乐默默的闭上眼睛,他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这样不但显得更加的威严,也显得自己更加的有城府,但是很不幸,从刺杀贺兰荣岳到现在,贺兰荣乐都没有将自己的城府练就出来,现在
依然是这个样子!
“那我代表秦皇门向您道歉,此后的行动我们都会提前告知贺兰会长,甚至和荷兰会长一起行动的!”
钱苏子看着贺兰荣乐紧皱的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对不起,刚才我言重了,每次提到贺兰华胥的时候,我的精神都会高度的紧绷,希望没有吓到您!”
贺兰荣乐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脸庞变得和缓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钱苏子鞠了一躬。
“没事的,这种事情并不打紧的!”
钱苏子咧开嘴笑着,两只眼睛如同弯月一样让人看了十分喜庆,贺兰荣乐转过身去,点头说道:“告辞!”
说完,就带着南宫儿离开了会客厅,留下钱苏子一个人站在会客厅中,大口的呼着气,嘴上不住的念叨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样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就在钱苏子在努力呼气保胎的时候,刚刚从床上翻滚下来的路辉伽也终于看到了眼前一脸怒容的谷蕲麻,努力的睁开眼睛,路辉伽伸手就要拉住谷蕲麻的衣衫,后者急忙退了两步,对着两边的侍卫低吼道
:“将我们的副宗主扶起来,看看是什么样子!你!去给他打盆洗脸水去!”
“是!”
两边的侍卫赶忙上前将精神还十分涣散的路辉伽扶起来,而另一名侍卫已经将一盆温水松了上来。两名侍卫将路辉伽扶着坐在了床上,然后就用温水将路辉伽脏脏的脸擦了个干净!
“好点了吗?”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路辉伽,谷蕲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看看你干的好事!”
路辉伽大叫着,将一份文件扔到了路辉伽的面前,后者将这份文件拿起来,顿时傻了眼精:“什么?这……这耀州城竟然失陷了,陈悟冶也不知去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晚!你在这里发酒疯的时候!”
谷蕲麻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路辉伽说道:“我真没想到,我们涧山宗远征固原城的战斗中,第一个崩溃的竟然是我的副宗主!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传出去?”路辉伽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谷蕲麻,眼珠子微微一转,伸手对着两边的侍卫甩了甩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我要和宗主大人单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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