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拳,一掷
一个长发飘飘美女,拿扇子;一个瘦弱小白脸,用拳头;竟要去破那用生铁铸成,厚达一尺的巨型城门。
这怎么看,她们此举,都像是在侮辱构筑此地城防的大师。
尤其是,此地,还是燕国北拒北域各族的军事重镇。
偏偏,在她们身后紧紧相随的两位娇俏美人,却似笃信,她们一定能破开这城门,任在加速前冲,大有城门一破,便逃出生天,遨游九州之势。
四周被惊动,正在全速奔跑,意欲合围的城中兵将,尽皆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忍(看热闹)目睹这两位娇俏美人,如飞鸟扑墙,生生撞死在此厚重的铁门上……
唯有几个认识历延嗣的将领,发出了近乎绝望地喊叫:“快冲!不要停!!”
若让历延嗣锤开大门,以这几位的速度,那他们还真是只能目送这几位,龙回大海,追之莫及。
偏偏,他们是见识过那历延嗣的神力无双的。
何况,锤城门现场,还要算上那个自称是“本村长”,疑似是传说中那位女魔头的家伙……
南城塔楼内。
北城的轰动,也能让不拿工资,直到刚刚还没停歇,生生轰了一晚上的彩云墨团队,收到信息,及时撤退。
彩云墨收了冯鸣雪的心,便不再多言,启程:“走,去接应郭文仲,破化龙州。”
冯鸣雪听了,脸上阴晴不定——她想象着城北的热闹,再想想自己当初被扇得生疼的脸,终是低下了头。
同时,也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来通知岳先正,可以完美收尾了……
就算将军说他是历延嗣,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将兵们,睁不开眼,却还能听见声。
令镇守北城,正围杀而来的将兵,什么也看不分明,唯见那摇着扇子的美人,正乘着飞沙而来。
为此,直到此刻,已经追上了同伴的萧东兮,还在肉疼——这么多的符石,那村中大师傅,得做多久,才能续得上……
而萧东兮,则借了其中一枚符石的反推之力,重新冲入了,那烟雾弥漫的城门洞中。
场中所有人,但见眼前强光爆闪——来得及闭眼的,发出一声闷哼,头疼欲裂地栽倒在地;来不及闭眼的,别说眼前了,就连脑海也是一片空白,直接眩晕倒地。
萧东兮与十三太保之名,这一回,将像瘟疫一般,传遍燕国,甚至九州。
要到哪里,再去找小丫头这样,能手搓符石的小天才“随身掏”呢?
她更是想要中断那道门马到,与同门的战斗,使其不至于两败俱伤,为道门留点种子。
她一边走,一边终是忍不住,向北望:“国主,拜托你了!”
门,竟真的被那瘦弱小白脸,给一拳干破了?!
她们,就这样跑了……
“小心!”还是那几个将领,再次发出绝望的呼叫。
纵横北域,死战不退的他们,此刻转身就跑,势如脱兔!
萧东兮于空中,对着化龙州北城的万千将士,邪魅一笑:“本村长暂留尔等有用身,为九州战!”
而今,她的二太保一拳破城门,她则挥石震千军,还有谁,敢再言当年血战唐宫的萧东兮,是个废人。
萧东兮这么做,倒真不是想要炫技,让这些将兵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她乘风而行,青丝飘扬,当着万千将士的面,伸手从虚空中,掏出了一把符文和石头——她是被炸飞的凡人,是再临人间的飞天,还是来索命的恶魔……
很快,彩云墨一行,便消失在南城门外。
“服不服?”南城门外的彩云墨,已召回了“五锤七箭”,她笑对冯鸣雪,“现在信我,救你一命罢。”
她只是要彰显自己的强大,给朱求己造成她萧东兮是神、无可匹敌的印象,让他相信,凭她一己之力,别说救人,就是要干掉他朱求己,也没问题。
<div class="contentadv"> 从而让那些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有足够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褪,藏住城中的月村、或为月村做事的人。
不至于,被恼羞成怒的叛军,给包了饺子。
可怜这些在北域纵横多年的军中铁汉,终是被萧东兮给唤醒了,他们同样渴望被呵护的孩提之心。
随着瘦弱小白脸历延嗣的拳头,与那一尺厚的厚重铁门,来了次亲密接触,城门洞内恍若天地崩坏,平地生雷劫,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长达二十米的城门洞内,霎时飞沙走石。
那几名抱团摆烂的守将,则长吁了一口气,为他们的英明决策击掌相庆——听听北城这动静,还是咱们运气好!
好在,他们看到了一点希望——那疑似女魔头,在关键时刻,转身面对追兵,只笑吟吟地转起了扇子。
真是变态!欺负人!!
此前,她在仙西之巅杀月谷(新月楼)黑白二尊,几乎无人知晓;于密林掌掴历存韬,已被历存韬有心抹去;到伶人馆退彩云墨、收白采莲,当初下场之人现全都在帮她演戏;天河梁护下南燕国后小怜,多数人只以为她是在仗太保之势……
她也要照顾到“打工人”彩云墨的情绪。
他们并没有听到,那预期中的血肉撞铁之声,只听得见那门洞内的风烟飞沙,正渐渐消散。
在场众人的想象力,还是太差了些,尤其是面对那样一个瘦弱小白脸,谁想得到呀!
话出,符石落。
你们这几个美过伶人的狗男女,明明都这么厉害了,完全可以哧溜地就跑出去,干嘛还要跑到咱们面前来,伤害我们脆弱的小心脏,留下不可逆的阴影……
能手搓符石的小丫头,又快进异变之地了——自己又少了一个“随身掏”,真是头疼……心疼、肉疼。
不明真相的追兵们哗然——这家伙,是在凸造型装叉,还是知道破不了城门,绝望地疯了?
待到城北的那些个兵将清醒过来,尘埃已经落定,他们只能傻傻地看着那被轰倒的尺厚铁门,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城主府,密室内。
阴阳二气已散,道门马到与朱求己,已各收了功法,不欢而散。
当世道门仅存之徒,终是分道而行,走向了各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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