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吏这是看他顺眼,卖他人情啊。
余列当即就又朝着老道吏大拜:“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老道吏捏着胡须,道:“无须这般客气,记下贫道姓尚,年已一百七十二即可。”
余列微微一愣,旋即正色的,将对方的相貌记下,以示自己明白了。
不多时,余列就和老道吏交接好,他的道箓中嗡嗡动弹,便有三道秘法出现,涉及的文字繁多,即便是最为简单的“壁里安柱术”,瞧起来也是颇为深奥。
讲坛中并非方便琢磨秘法的场所,再加上余列本就想快点开溜,他在确定秘法无甚异样后,就朝着尚姓道吏颔首,然后御风法术运起,离开了讲坛。
等余列返回院落时,暮色更深,院中的两人已经是备好了酒食,等着余列回家用饭。
余列只是在进门的刹那,脚步顿了顿,然后便一如既往的混入了其中,和两女共同就食。
那洛森和苗姆,脸上也是毫无异样。
只不过在用饭完毕后,洛森躬着身子,背对两人收拾餐盘,余列不经意间的瞥了瞥洛森,然后看向苗姆,许是因为刚才吃的灵食大补,他的目中火热,惹得苗姆翻了个白眼。
但苗姆顿了顿,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带着挑衅。
院落中一夜无话。
余列谨记着白天的教训,他一夜没睡,天不亮,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地下静室中,细细的揣摩新得秘术。
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是钻研秘术过于辛苦、耗费的精力过多的缘故,他御风而行时,居然还显得摇摇晃晃的,害得洛森以为他修炼过度,走火入魔了,吓了好一顿。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苗姆本人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有光泽,像是偷偷磕了灵丹妙药似的。
当她以如此状态走入地下静室,开始水火之变时,只十四天就成功走出,身上的元气浓郁,赫然是一挥而就,蜕变功成了,就连道行都额外的攀升了半年,已经拥有十年半的真气数量。
面对如此情况,洛森和余列两人都是为之而欣喜。
出关这日,苗姆脸上带着笑意,唇红齿白的对两人说:
“贫道功成,合当庆贺,不如今夜买酒,与姐姐、余兄,一醉方休?”
洛森当即拊掌赞同。
而余列听着,瞧见了苗姆那笑吟吟看自己的眼神,极为火热,轮到他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
日常之事且不再提。
余列自从得到了三种蜕变秘法,发现果真如老道吏所说的,三种秘法可以互相借鉴。
他虽然选择了要在自己身上采用“搭鹊桥术”,但是并不妨碍他钻研另外两门,这也是他得到秘法后,参悟了一个多月却还都没有施展的缘故之一。
等到彻底着参悟完毕,他也没有急着在自己身上动手。
毕竟现在是要在自家的心脏上施展秘术,其可比从前扒皮淬骨要难得多,危险更大,余列也不愿意假他人之手来进行。
因此他花费不少灵石,从城中购买得来了一颗又一颗心脏,大大小小,种类繁多,还从宫中托人,买了三只的活毛民。
这三只毛民不知何故,身上的毛发都掉光了,变得光秃秃的,且再也长不出来。而它们没有了毛发,便失去了掌管火候的能力,因此被发落下山,挂在宫中贩卖出手。
余列只图它们便宜、和人体极为相近,并不图它们看火烧炉,便将之买了下来,以供自己钻研秘术使用。
这一日。
地下静室中,血腥之气扑鼻,余列身着黑袍,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黑水镇中屠宰鱼获。
他低着头,在法坛上忙碌好一会儿后,方才直起了身子,看着跟前两扇打开的胸腔,眼中充满了欣喜和期待。
只见两颗大小不一、形态不同的心脏,正在两扇胸腔中跳动不已,颇具生机。
如此情况,赫然是代表着余列已经掌握了两种秘术,可以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动手了!
欣喜着,他目中跃跃欲试,几乎是立刻就想躺在法坛上,划开自家胸膛,动手操之。
但是回过神来,余列还是按捺着心神,将两扇胸腔合拢,细细的缝补了一番。
等两只毛民幽幽苏醒过后,余列没有在意它们的惊恐尖叫,直接收了对方,装入猪仔袋中。
他发出了一道传音符,让店铺中来人,将两只毛民带过去做工,一并记下毛民每日的肉身状况。
“虽然秘术功成,但也不可操之过急,还得先观察观察个十来日,看看毛民的愈后效果如何。”
余列踱步走着,梳理一番后,眼神又闪烁:
“既然还有时间,不急,不如再琢磨琢磨琢磨换心秘术。
那么,再在什么东西上练手呢……”
跑外地三天,只能手机码字。艰难攒下的一章存稿,索性先发了,这章算27号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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