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满腔恨意便滋生出浓烈的爱意。
这种感觉不一样,她知道这一次,楚莲是不可以替换的。
她爱的不再是一个象征,而是一个具体的存在,是除了楚莲之外谁都不行。
她曾恨的一切,就是她爱的一切。没人能置换掉这浓烈的情感。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让楚莲多看看她?
要怎么样,才能和那些人站在一个起跑线?
她有毅力去做一切,但是她改变不了自己先天拥有的一切。
从小到大,即使被陈家抛弃都没有产生过的情绪油然而生。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性别。
因为它让爱有了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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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家,真的今天也不吃饭吗?”陈姨在门外轻叩着,“吃点吧,您都瘦了。”
郝夏打开门回复道:“谢谢陈姨关心,但是没关系的,我不饿。”
“唉,怎么会不饿,我担心您的胃会饿坏了。”
“小东家,您就服个软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郝夏摇了摇头,轻轻笑着说:“我心里有数。”
“今天他们是不是要回来?”郝夏通知道,“记得帮我说一下,我就不下去了。”
“啊,这……老爷一定会生气的。”陈姨听到这个话很震惊,“要不要再……”
“就这样了,陈姨你去忙吧,”郝夏温和却态度强硬地打断了,“我要去学习了。”
陈姨见罢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只能安静地退了下去。
郝夏面色镇定地看了一眼表,心中盘算着时间。
他认真地估算了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过了无数次不同的可能性,确保已经万无一失。
随后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刀,面色苍白朝着腕子狠狠割了下去。
血流了出来,他痛得咬了咬牙,闭上眼又加深了一分力道。
脑海开始不自觉涌现出害怕到极致的念头,直到他无法抑制强烈的生理反应,才终于松开了手。
“郝夏真这么说?”
回到家的郝修明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姨,“我和他妈妈赶回来,他连个面都不打算露?”
陈姨有心想要为郝夏这孩子找补,但是实在是没有能回旋的地方,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郝修明和潘忆南是特别在乎家庭聚餐的,因为重视对孩子的教育和感情,所以就算再忙,一周也一定会抽一次空和家人团聚吃饭。
郝夏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缺席过,他们也没有过。
这一次他是疯了?
郝修明气得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往桌子上一磕,“反了他了!”
潘忆南在一旁皱了皱眉望着楼上,口头上还是劝郝修明冷静:“青春期的孩子,有点叛逆也正常。”
“他可以叛逆,但是他这已经有点不分轻重了!”
“是谈个愚蠢的恋爱重要,还是自己的家族重要,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还绝食抗|议这么久?从小到大都说过多少次,生命安全最重要!”
“结果谈个恋爱就全忘了!”
“我太心寒了。这么多年的教导都喂了狗了。”
潘忆南轻轻顺了顺郝修明的背,叹了口气,“你歇一会儿,消消气。”
“我去和小夏谈一谈吧,可能我们应对得太直接了,儿子接受不了。”
郝修明闻言无奈地点了点头,刚要叹口气,就听见楼上的佣人尖叫了起来。
“啊——血!血!”
“少爷的房间——”
郝修明和潘忆南瞳孔一瞬间紧缩,下一秒两个人发疯了一样狂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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