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刺。
仲学林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他冷哼:“这位将士,听闻丹书铁券,已于半月前由太后做主赐给了侯夫人,此时既不是侯夫人亲自前来,那么将士拿着所谓的丹书铁券,在沧州地界招摇过市,更是在州牧府衙大耍威风,恐怕于理不合吧?”
千舟咬牙:“给我围了州牧府,全部拿下!”
“谁敢?”仲学林大吼回去。
只要不是皇帝亲临,看谁敢胡来!
“本候敢!”
就在此时,连景濯骑马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上百于家军!
侯府亲卫连忙让路。
连景濯直接冲到仲学林跟前,居高临下:“仲州牧觉得,本候与夫人一体同心,她的东西,本候拿得拿不得?”
就算拿不得。
官大一级压死人,仲学林还有什么话好说?
仲学林扔开手里的筷子,无奈拱手问安:“臣,参见承恩侯!”
连景濯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冷道:“仲学林,洪达郡岌岌可危,本候命你即刻开放沧州粮行与药商,驰援洪达郡!”
“这……”仲学林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连景濯一开口直接就是命令。
他不是在信里说得很清楚了?
他要银子!
银子!
他深吸一口气,再转了转眼珠子,认认真真地措辞:“侯爷有所不知,沧州的粮行……”
“亲卫听令!”连景濯直接下令:“搜!”
“承恩侯?”仲学林当场懵了。
直接搜?
怎么搜?
打家劫舍?
抢?
连景濯懒得解释,接着吩咐:“去找车,能装多少是多少,由沧州州牧仲学林垫资!”
“承恩侯!”仲学林急得跳脚:“哪有侯爷如此办事的?这等事,怎么也该……”
“仲州牧。”连景濯一伸手,千舟立即递上丹书铁券,他拿在手里,亮在仲学林眼前:“价格,由仲州牧定,待来日本候与夫人启程回京,还劳烦仲州牧带着字据亲自前往,从此物之主的手中讨回银钱!”
千舟绷着嘴角,想笑又不敢笑。
自家夫人爱财的程度,可不比仲学林低!
而且自家夫人主意一大堆,到时候那场面,指定热闹!
“可是侯爷,此事……”
仲学林还在挣扎狡辩。
连景濯一脸平和:“仲州牧不服?那看来是要打一场的了,千舟。”
“在!”千舟秒懂,立即振臂高呼:“于家军听令!”
“慢着!”仲学林急急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喊道:“慢着,慢着!”
该死的,这连景濯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一过来,连个过场都不走,直接就带了这么多人。
甚至还去找于将军借兵!
这不是玩不起吗?
再说了,他何时说过不给洪达郡物资了?
不过就是生意场上的做法,抓着机会,就好好为自己抬一抬价码而已嘛!
何必如此动怒呢?
另外就是,朝野上下谁人敢不给他仲府面子?
偏生这个连景濯,在战场上就是个阎罗王!
如今到了这里,管的分明就是洪达郡的事,居然还跑到他沧州来耍威风……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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