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担心!
如今的主子夫妇,已经是王爷和王妃了。
普通公侯和官爵百姓之家,和离休妻什么的,女子出了夫家的门,也就是外面说得难听些,王妃想要的那种日子,千难万险的,好歹也能过上。
但是现在不同了啊。
王公皇族,就没有和离这个说法,只有休妻!
便是休了妻,也不是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的。
要么,就是在府中找个偏僻的院落,孤苦一生。
再要么,就是找个偏僻尼姑庵,青灯古佛一世!
还想出去闯天下?
与痴人说梦无异!
所以,王妃只剩下一个选择——早日诞下小世子,讨得王爷的欢心,在王府里稳固地位!
如此,才算有活路……
童初颜不是不知道这些规矩。
她只是懒得去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一定能为自己拼出一条别样的路子!
更何况,她又不是要入朝为官,或者是离谱到登基当女皇。
只不过就是要个自由身罢了,还能难如上青天?
所以说嘛,与其为这种事头疼脑热,还不如多睡会。
就是睡醒之后,身下的触感怎么这么奇怪?
有点解释,用力揉揉,还很是温暖……
“你再不老实,本王不介意再试一次。”连景濯蹙着眉,冷声说道。
童初颜一愣,赫然睁眼,屋子里很昏暗。
也不知道是天快黑了,还是快亮了?
她支起身子看枕头旁,连景濯就躺在那儿,不爽得很,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就是吧,左眼上方的乌青,如同熊猫的右眼,还有鬓角处明显红肿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就算光线不够,似乎还是触目惊心的呢。
她抿了抿唇,本打算躺平装死,忽然一下又好气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哼,这是本王的院子!”连景濯很不屑。
他会回去?
不存在的。
童初颜愣住:“你的院子?我怎么过来的?梦游了?”
连景濯睁眼,负气瞪了她好几下,翻身,起床,直出房门!
好一个一气呵成。
弯月像是早已等在门外,一看连景濯出去,忙端着烛火进来,回头看着连景濯已经没了影,才心惊肉跳地拍了拍胸口:“王妃可还要睡一会?早膳还得等半个时辰呢。”
童初颜看了看天色,是比方才更亮了,看来是一觉睡到了早上。
反正精神抖擞,也不必再睡了。
见她要下床,弯月过去伺候着穿衣梳发,一如往常。
童初颜忍不住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生活了。
“对了,我是怎么到了这边院子的?”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自己房中睡觉啊。
弯月的嘴角抖了抖,脸上却是一片止不住的喜色红润,打趣道:“王爷负气而去,也就过了一个时辰,就又忍不住要来找王妃,可是王爷面子上挂不住,又不肯久留,就用薄毯裹着王妃,把王妃抱到这里来了!”
童初颜:……
?
什么鬼?
那人的脑壳该不会真有毛病了?
“王妃,奴婢看啊,您就莫要再嘴硬了!”弯月用新制的桂花油给童初颜梳头,浓香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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