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颜端起茶漱了口,起身道:“走吧,进宫!”
连景濯眉心紧皱:“你不是不愿去?”
“不管愿不愿意,既然要走这个过场,那就好好走完,又没得选。”她确实不愿意。
但怎么说,那也是连景濯最后一个血亲的。
自此以后,他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童初颜可不是心软,她这叫做贴心的人道主义!
连景濯却不解,在他看来,既然童初颜不想去,不去就好,何必还非要勉强?
独独步先,手里的酒盏近乎捏碎。
这一刻,眼前这两个人,都不自知。
可他看得实在是真切啊……
“去就去吧,今天去了,明天再装病!”童初颜不耐催促,“正好,连贵妃刚死,宫尧肯定还没出来,你不去探探虚实?”
连景濯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
他就说,童初颜怎么可能忽然改了性。
合着都是因为这些缘故。
“那就走吧。”连景濯还故意发问:“坐你御鼎阁的马车,还是景王府的?”
童初颜恨得咬牙,这种时候,自然是坐景王府的!
临出门前,她叮嘱步先自己随意,改日再聚。
步先只笑着点点头,目送他们出去,抓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些事,他多说也是无用……
童初颜当初那般爱慕连景濯,近乎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
他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对于连景濯,童初颜有时像是浑不在意,甚至是厌恶。
可更多的时候,却分明是蓄意的逃避。
心意这东西,果然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
童初颜坐在连景濯的马车里,看到了一旁放置的,分明是属于童定安的披风。
“你和我爹出门了?”
连景濯瞟了一眼,只挑了挑眉,故意不说。
“……”
童初颜摸摸鼻子,至于么?
不说拉倒,她也懒得问,干脆闭目养神。
偏生是在御鼎阁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要说起来,御鼎阁距离皇宫实在是近的过分。
也没休息多久,就到了。
皇宫内务府办事很快。
甚至早在皇帝下令处死连贵妃之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这会连贵妃去世的消息才刚刚传出去,她宫里就挂了白。
童初颜和连景濯都换上了白色的披风。
毕竟连贵妃的死,实在是不光彩,有个面子功夫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没什么好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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