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娴不依不饶:“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在洪达郡,他是怎么想对你下死手了吗?”
童初颜越发气定神闲:“这些啊,连贵妃不是认了么?哦,皇贵妃。”
她扬唇一笑,孟文娴气得够呛,视线瞟到门外,立马老实下来。
偏头一看,是连景濯。
连景濯只盯着童初颜看,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无奈,童初颜只好起身出去。
“你不送送?”她问。
“过几日,她的棺椁会迁入妃陵,到时候还要去送。”
听连景濯这么说,童初颜顿时有些惊讶:“迁入妃陵?这么着急?”
在这个年代,下葬是大事,一定要寻个大好的日子。
如果一时找不到,大可以停灵于寺庙,或是修建一个暂时放置的地方。
有的时候为了等日子,就是停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也是常有的事。
过几天直接迁入妃陵,按照皇家从前的例子来说,实在仓促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惊讶。
连景濯淡笑:“太后身子不安,观天使夜测星象,连……皇贵妃的灵柩与太后相冲,必得早日入土为安。”
“哦……”
童初颜这才明白。
也对,太后和皇后,恐怕都恨不得把连皇贵妃大卸八块。
哪里还肯看到她的棺椁停在宫里?
“出宫吧。”连景濯伸出手。
童初颜皱了皱眉,只当没看到,快步超了过去。
连景濯却不依不饶,一把拽住,还怎么都不肯松开。
挣扎半天,她也累了,不耐作罢。
“我听见了。”连景濯却越发笑出声。
“你听见什么了?”童初颜只觉得莫名其妙。
正想问,是不是听见她和孟文娴之间的对话,连景濯眉眼含笑地开口:“听见你虔诚许愿,求我平安顺遂。”
“……”
一瞬间,童初颜差点吐血。
这个狗男人,现在是因为那一句话,在沾沾自喜吗?
“你疯了吧?”
童初颜下意识地用力甩开手:“干嘛又装出一副对我情深难抑的样子?一次又一次,没完了还?”
连景濯一僵,又用力把她的手扯回来抓紧:“本王就是听见了!”
“那就是说给别人听的,你也信?”她奋力挣扎。
“别乱动!”连景濯越发过分,直接把人拉入怀中,低声提醒:“隔墙有耳!”
童初颜左右看看。
黑漆漆的甬道,哪里有耳?
这大晚上的,人人都忌讳连皇贵妃不甘就死,有几个人还敢出来晃悠?
连景濯才不管,他只要童初颜老实!
“你不好好靠在我怀里,明日,怎么借口生病躲过守灵?”
好像……也对?
童初颜深吸一口气,只好任由连景濯搂着自己。
其实说白了,连景濯就是担心被旁人看出来,知道他们夫妻不合,所以才一再在外面表明姿态。
从前她是差点就信了。
往后,她是怎样都不会信的!
同样的坑,绝对不睬第二遍!
连景濯本想带着她回新王府,但她一再坚持,非要回御鼎阁。
就算是在马车里,他也抱着人不肯撒手:“明日……”
“有什么你就说!”童初颜被搂着,早已经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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