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闻言,白了叶时安一眼,满肚子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冷笑道:“谁吃醋了?”
“谁会吃一个狗男人的醋啊!”
云祈虽然口口声声地说不吃醋,但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早已写满了吃人。
“啧,既然师妹不生气,那咱们也打道回府吧。”叶时安强忍着憋笑,以免把云祈点燃了。
叶时安凑近云祈,想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去,但却被云祈一把甩开。
“自己走,不要牵着我。”
云祈噘着嘴,丢下这句话,就衣袂轻飘,踏空而去。
“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说变脸就变脸了。”叶时安摇摇头,无奈道。
可云祈的速度,快到让叶时安难以想象,转眼之间,就彻底没了人影。
“诶,别走那么快呀,等等我呀!”
叶时安只得脚踩逍遥神游,连忙追了上去。
他虽不清楚云祈为何会突然吃醋生气,但该追上去哄,还是得哄。
庆幸的是,云祈虽然生气,但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没有离家出走,而是直接回了客栈。
~~
水云间,天字一号房内。
云祈坐在桌旁,背对着叶时安,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叶时安凑到云祈身边,低声喊道:“师妹?”
“云师妹?”
“云祈?”
“小云云?”
“娘子?”
“夫人?”
在叶时安喊道娘子和夫人之时,云祈终于绷不住了,转过头来,娇嗔道:“干嘛?”
“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嘛?”
云祈嘴上说着想让叶时安安静一会儿,但她那脸上却是写满了快点哄我四个大字。
见云祈终于搭理自己了,叶时安坐得更近了些,以手撑面,仔细端详着云祈那精致且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蛋,笑道:“我这表情酸溜溜的,真吃醋了呀?”
“我没有,不要跟我说话,找你的圣女相谈甚欢去。”云祈推开叶时安,阴阳怪气道,“我只是你的未婚师妹,哪有人家太微宫圣女诱人啊?”
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云祈的脾气算是极好的了,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还没有当场发作。
这要是换了别人家的小性子女人,多半当场就甩脸子走人了。
所以云祈当时已经给足了叶时安面子,回来之后,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才发作出来。
直到此时,叶时安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云祈吃醋的原因,实乃憋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
云祈见叶时安这花心的臭男人,不仅不哄自己,还笑得那么开心,顿时更加不悦,转过身来,双手捏住叶时安的笑脸,厉声道:“笑,笑什么笑!”
“不准笑!”
“你个狗男人,还敢笑。”
看着叶时安这模样,她就愈发气闷了。
叶时安任由云祈捏着自己的脸,发泄着她心中的不满,同时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住怀中。
待云祈脸色稍作好转之后,叶时安才开口问道:“我亲爱的云师妹,你不会觉得我对那母老虎,一见倾心了吧?”
叶时安口中这都母老虎,就是那脾气暴躁,不讲理的花弄影。
但云祈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去理解叶时安话中那隐意,捏着小拳头,就砸在叶时安胸口上,反问道:“难道不是嘛?”
“拼了命跟人家搭讪,还目不转睛的。”
云祈这话没说完,叶时安这混蛋这么做的同时,还将她晾在一旁,甚至还让她给他打助攻。
损事都快被叶时安给干完了。
“哦对,我忘了你不知道那事。”叶时安腾出手,捏了捏云祈那愠怒的俏脸,说道,“难怪我家云师妹,会吃这么大的醋。”
其实说起来,这根子还在徐清秋身上。
叶时安原本以为当初,他家徐大城主请云祈与教主出手抓常溪亭,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了,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当着云祈的面,与花弄影看似暧昧地疯狂拉扯相互试探。
结果哪曾想,自家这云祈也是人才,什么都不问一下,就答应了徐清秋。
也得亏云祈性子虽然跳脱,但分得清场合与轻重缓急,不然真就功亏一篑了。
“不准捏我的脸!”云祈一把抓住叶时安的手,催促道,“什么事,赶紧说。”
叶时安凑到云祈耳边,缓缓低声道:“花弄影,花大圣女,是常溪亭的未婚妻。”
“什么?!”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云祈猛地坐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叶时安,脸上的神色,也从愠怒变成了震惊。
好半晌后,云祈才又惊又不解地问道:“她和常溪亭是一对儿?”
她原本以为是叶时安见色起意,还换了胃口,看上了花弄影那跋扈的女人,结果哪曾想,这女人竟是常溪亭的未婚妻...
云祈是始料未及,猝不及防。
这一刻,云祈似有所思,心中泛起明悟。
“那可不。”叶时安抬起手指,勾起云祈的下颚,笑道。
叶时安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云祈那惊讶的小表情,只觉甚是有趣儿。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云大仙子了,不仅长得好看,虽然性子跳脱,爱玩了些,但懂得分寸,知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
“不对,等等...”
云祈的脑子顿时掀起一阵头脑风暴,沉吟一会儿后,缓缓抬头看向叶时安,难以置信地问道:“常溪亭跑到嘉州来,不会是为了逃婚吧?”
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无需叶时安多说,云祈瞬间懂了这前因后果。
难怪她说以徐清秋的性子,怎么会对自己弟弟那么一个态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常溪亭的行为,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换谁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儿,谁不跑路呀?
任凭花弄影生得再怎么貌美如花,常溪亭也得有福消受才行啊。
云祈莫名地有些同情常溪亭那孩子了,在师门挨未婚妻打,跑嘉州城来了挨自家姐姐打。
叶时安见云祈彻底消气,将搂着她的手往上攀了攀,笑道:“我师妹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面对叶时安的油嘴滑舌与咸猪手,云祈并未阻止,口中喃喃道:“难怪那日清秋会生那么大的气,我还说常溪亭那小子,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叶时安一手搂住云祈的腰,一手攀上高峰,还捏了捏,为了调戏云祈,特意明知故问道:“所以,还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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