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初入江湖的叶时安,稚嫩无比,年轻气盛,遇到强敌之时,喜欢以命相搏,崇尚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那一次次又在生死边缘之后,让叶时安领悟到一个道理,活着才是硬道理,只有蠢货才会拿自己的命去硬拼。
那不仅吃力不讨好,多半还会血本无归。
所以随着叶时安的修为愈发精进,他就愈发小心谨慎,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失败率,他都不可能去尝试。
“中期不行,那就后期,后期不行,那就给入巅峰!”
转瞬之间,叶时安的破境结束,抬腿往前而去,每踏出一步,叶时安的气息就会暴涨。
直至在勾陈上宫劫境巅峰渐渐稳固下来。
以叶时安这么久以来积累的底蕴,顺势彻底突破勾陈上宫劫境,达到南极长生劫境也并未不可能。
但此刻的叶时安并未做好迎接四十九道雷劫的准备,所以在突破至勾陈上宫劫境巅峰之时,就缓解了突破的势头。
“修鱼孤,现在你我之间的差距,可还如鸿沟?”叶时安身心舒畅,笑道,“攻守易形啦!”
现在叶时安与修鱼孤之间的修为差距,依旧是犹如鸿沟,只不过双方颠倒了位置。
修鱼孤天人第五境的修为被压制,而叶时安的境界拔高,根基异常稳固。
猫与鼠,攻与守,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不可能,临阵破境,你居然还成功了?还是以这么短的时间....”
修鱼孤眉头紧蹙,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不解道:“跨越三个小境界,怎么有如此恐怖的压迫感?”
修鱼孤大为震撼,叶时安不仅没有接触外力,就接连突破两个小境界,而且他身上展现出来的威压,隐约间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原本只剩下六成的修为,以极快的速度在往下跌。
“因为在下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叶时安开口道。
第一次临阵破境,还是在面对玉藻前与滑头鬼之时,那还是因为有老财迷在身旁护法,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现在已是熟门熟路,更何况还有戮仙剑在侧,叶时安自然是无所顾忌。
叶时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充满力量的身体,脚下一蹬地,朝修鱼孤杀去,“这就是勾陈上宫劫境巅峰之感嘛?真是畅快呀!”
叶时安已经迫不及待,想拿修鱼孤来感受一下,这一次破境对他的提升有多少了。
修鱼孤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示警,咬牙道:“不可力敌,撤!”
说着,修鱼孤周身血气缠绕,以期遮蔽叶时安的视线,企图故技重施,朝西北方而去。
“撤?问过我了嘛?我同意了嘛?”叶时安握住戮仙剑,顺着剑身的指引,朝修鱼孤斩去。
没有任何剑招,就是简单勾陈上宫劫境巅峰与戮仙剑的配合,朴实无华。
“啊!”
修鱼孤被正中背心,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叶时安落在修鱼孤身旁,笑道,“在这世间,在下最不惧的就是血修!”
有戮仙剑在手,对普通高手和平民百姓如洪水猛兽般的血修,在叶时安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只要叶时安愿意,来多少血修,就可以杀多少,杀戮的速度只取决于戮仙剑的吞食速度。
“那你之前为什么还....?”修鱼孤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问道。
修鱼孤不理解,叶时安既然一直都有如此利器,为什么非得到最后才拿出来,之前是一直在羞辱她嘛?
“还陪你玩了这么久?”叶时安手持戮仙剑,指着修鱼孤,说道,“不说了嘛,拿你来磨砺大圣爷传我的术法,结果你以为我在说笑?”
叶时安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说磨砺就是磨砺。
既然是磨砺,怎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呢?
只是修鱼孤一直认为胜券在握,叶时安不过疥癣之敌,不足为虑,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殊死一搏了....血爆!”
修鱼孤深陷绝对,但她并不想求饶,哪怕就是死,她也要拖上叶时安一起下地狱。
可惜,修鱼孤还是失算了,血爆所需要的血气,在刚汇聚起来之时,就被戮仙剑吞食一空,只留下些许残余剩给了她。
“以血气为根基的所有攻势,在戮仙剑面前,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叶时安居高临下,嘲弄着修鱼孤的无知。
“该死的,那柄剑...现在该怎么办?”修鱼孤咬牙,开始慌神,现在她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关键是哪怕是想同归于尽,都被戮仙剑所限制,这才是真正无能为力的绝地。
“不知道怎么办?”叶时安脸上一沉,开口道,“那简单呀,我来替你决定!”
“你想干嘛?”
修鱼孤感受着叶时安身上那浓郁的杀意,双腿打颤,以手撑地,不由自主地往后躲着。
“云祈不在,我来替她将你千刀万剐。”叶时安面无表情,说道。
“不...不要....”
修鱼孤惊恐万分,她没想到有一天,她自己真会被一片一片的削平。
叶时安可不会管她的求饶,怜香惜玉更是不可能,持剑而上。
“这一剑,是替云祈斩的!”
“这一剑,是替那五十万百姓斩的!”
“这一剑,是替无辜受牵连的百万民众斩的!”
“这一剑,是替前辈先贤斩的!”
.......
“这一剑,是我替我自己斩的!”
最后一剑落下,原本完整的修鱼孤,已经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散落在一旁。
但修鱼孤依旧生机尚存,而且在不断地修复。
“哈哈哈哈,血修就这点好。”叶时安欣赏着眼前的一幕,笑道,“哪怕受了再重的伤,哪怕身躯尽碎,也可借助血气修复。”
说着,叶时安举起戮仙剑,刺向刚恢复如初的修鱼孤。
“啊!”
修鱼孤惨叫一声,一道诡异的封印,自剑尖进入她的体内,镇压了她的所有修为,但唯独没有封印她的恢复能力。
“你不杀我?”修鱼孤惊恐万分,看着叶时安,颤颤巍巍地问道。
修鱼孤只觉得叶时安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好心。
“你觉得呢?”叶时安一脸邪魅,笑着反问道。
“笑得如此不怀好意,你到底想干嘛?”修鱼孤警惕道。
“让你这么痛快的了断,太过于便宜你了。”叶时安沉声说道,“对不起那些百姓枉死的冤魂,也出不了我家云祈心中的怨气。”
“所以,自今日始,你每日都将受千刀万剐之刑,至死方休!”
叶时安从不是一个善人,也没有妇人之仁,没有直接将修鱼孤斩草除根,只是觉得这样反而遂了她的意。
不如将修为尽失、只有恢复能力的修鱼孤,交给傅温年,将她绑在金邑县,每日被千刀万剐,偿还那五十万百姓的血债。
“你是邪魔!”修鱼孤洞悉了叶时安的意图,怒骂道。
“与你相比,我是也配称邪魔?”叶时安说道,“今夜若非天降陨石,意外砸出了你的毒阵,那金邑县就将被你杀成一座死城,满是枯骨冤魂。”
修鱼孤癫狂,不甘地嘶吼道:“那不过是蝼蚁罢了!”
“能化作血气,成为我的养料,是他们的荣幸!”
“这世间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赢家通吃!”
叶时安冷笑一声,一脚踏在修鱼孤脸上,开口道:“说得很对,在我眼中,你同样也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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