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
一直躲在角落偷看的司遥,轻唤一声,走了出来。
“司遥?”叶时安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转头看向,玩味地问道,“有事?”
叶时安可是记得,他被云祈拽着去益州城之前,才刚调教完司遥一番。
这才多久,司遥这女人不仅看见他叶时安不远远地躲着,还自己凑上前来了。
“这小姑娘犯了什么事呀?”司遥看着叶时安那审视着自己的眼神,鼓足勇气问道,“你们俩要这么对人家....”
“而且,我看成景大叔,似乎很在乎她的样子。”
司遥会有那么好心,会对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的向欢欢,这么好心嘛?
很显然是不会的。
司遥只不过是在叶时安接连几次调教下,收敛了锋芒,但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是司遥学会了变通,改换方式罢了。
司遥打算接下来以一种服软的妥协态度,出现在叶时安面前,利用他的的怜悯心,争取早日怀孕,为她司家博得一线生机。
因为前段时间,司遥得到消息,家中产业受到重创,其中十之七八被来自江南的世家,以强势手段低价收购。
现在叶时安成了她司遥,还有她司家最后的依仗。
所以司遥必须得博得叶时安的心,借助他叶家的势力,来重振她司家的门庭。
“哦?”叶时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看起来很好奇,是嘛?”
叶时安看着司遥的眼睛,就知晓她心底又在盘算着什么。
但现在的叶时安,根本就不在乎司遥的小心思,他更好奇这女人为何一反常态地关心向欢欢。
“没...没有,你别这么看着我。”司遥被叶时安那凌厉的眼神盯着,只觉后背发凉,后退半步,轻声道。
司遥没想到,叶时安这才去了益州城多久,结果现在的他,看起来愈发可怕,让她看不透,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后悔,司遥的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这段时间,司遥经常在想,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对叶时安,不强迫他,而是将他像丈夫一样,好好真心对待。
是不是他也会像对虞归晚,对徐清秋,那样对自己了?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她司遥,她司家,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皆是由她咎由自取的。
“哈哈哈哈,别害怕嘛,我又不吃人。”叶时安闲庭信步,走到司遥身边,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你要是真好奇,也可以让你一起试试,多你一个也不多。”
叶时安这人一向大度,总是那么喜欢助力别人的梦想。
只要司遥开口,叶时安也不介意顺带一起,管教管教她。
反正沈南嘉那什么都不多,就这种折腾人的药,应有尽有,数不胜数,取之不尽。
“不要,我又没犯错,你不能这么对我!”司遥闻言,吓得连连后退,拼命地摇头。
在流水桃花待了这么久,司遥对沈南嘉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尤其是私下里听玉藻前几人提起过,她沈南嘉可是药王谷的传人,除了可以治病救人之外,一手下毒折磨人的功夫,堪称是出神入化。
在听到这个之时,司遥还是很庆幸,叶时安顾念他们俩人之间的情分,没有用那些药来折磨自己。
所以在从叶时安的嘴里,听到此言的时候,司遥怕极了。
“不能?”司遥退一步,叶时安就上前一步,直到把她顶到墙角,说道,“这个措辞,我不太喜欢,你说怎么办?”
叶时安对自家女人,一向不强势,也不挑刺,但唯独对司遥是个例外,因为这都是她自找的。
司遥这个女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容易认不清自己的斤两,还极其容易目中无人。
是故,对司遥只能如此对待。
“不要,求你了,我不想吃沈南嘉炼制的药。”司遥退无可退,闭上双眼,向叶时安求饶道。
现在的司遥,可不敢存什么侥幸心理。
她很清楚,叶时安既然能说出来,自然就有极大概率会这么对她,司遥可不想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这就对了嘛,在我的地盘上,还是得注意言辞。”叶时安拍了拍司遥的脸,笑道,“还有,我不想听到,有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你传到了成大叔的耳朵里。”
对司遥这女人,叶时安一向是将丑话说在前面的。
叶时安故意让小野夕子将成大叔请到三里清风,而不是城南以南,就是为了避免成大叔猜出什么来,引起他的担心。
流水桃花的其他伙计,叶时安并不担心,唯独对司遥,这话得明说,以免她动什么歪心思。
“我...我知道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司遥摇摇头,唯恐叶时安不信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一定守口如瓶的。”
这也确实是叶时安的多虑了,此时的司遥巴结他还来不及,已经没了胆子,也没了心思,再去算计什么。
“那就好,不要怕嘛,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叶时安拂起司遥额间散落的青丝,笑道,“好了,你去忙吧,记住我的话。”
司遥闻言,如蒙大赦,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敢有任何停留,一路小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林扬看着司遥那慌忙逃离的背影,笑着打趣道:“小叶子,司遥这小丫头,被你调教的不错嘛,已经服服帖帖的了。”
林扬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这司遥可是趾高气昂,说是飞扬跋扈也不为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甚至在这酒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给叶时安留一点面子,与徐清秋干了一架。
没想到半年过去,终究是时过境迁了。
叶时安一脸谄媚,笑道:“这还不是掌柜的,你教得好嘛?”
这话虽然是奉承,但也是实话,叶时安的为人处世,大多数都是跟着林扬有样学样,耳濡目染的。
毕竟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徒弟。
林扬与叶时安,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不过那虚名,林扬不在乎,叶时安也不在乎。
“哈哈哈哈,你小子!”林扬大笑,满意地拍了拍叶时安的肩膀。
想当初,年少无知的叶时安,就是被他家老爷子还有他老爹,联手设计蛊惑,坑出了王府。
在他们的暗中安排之下,一路南下来到了嘉州,进入了朝歌酒楼。
这一切可以说是巧合,但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让叶时安入江湖历练,是老爷子的意思,但让叶时安跟在林扬身边,却是他老爹的意思。
叶寒舟与林扬相交多年,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交给自己的兄弟教导,他才能放下心来,不需要担心叶时安误入歧途。
毕竟魔道魁首调教出来的小子,会有哪一点儿像是个好人嘛?
就在这时,沈南嘉人未到声先至。
“掌柜的,小叶子,淮之他是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嘛?”
“我这里有好多的新药,可以好好整治他,保证每天都不重样!”
沈南嘉的爱好不多,除了钻研药物,缠着虞归晚之外,就是折腾淮之。
所以这一次沈南嘉才会如此兴奋,马不停蹄地赶来。
“南嘉丫头来了,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林扬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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