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听听,到底能有多周密。”向欢欢一阵冷笑,但是出于好奇,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涉及这么多势力...这方法倒也是可行....”
“怎么来的是那位?!”
上面虽然违背约定,干涉了原本的任务,但毕竟都是些老狐狸,谋划还是极为稳妥的。
虽有些操之过急,但可行性很高。
这其中最出乎向欢欢意料的是,她没想到长安来的,竟会是那一位...
难怪一向处变不惊的上面,会突然做出改变,这的确是为了迎合那位的心意,不得不为之的。
毕竟谁让那位是他们势力幕后的大金主呢?
“明白上面有多重视了吧?”齐柏茂笑道,“而且那位前来督战,更是不容有失,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
齐柏茂没有说失败会如何,因为他很清楚,这事失败了,别说他们这些当事人逃不了,哪怕是上面那些人,皆难逃一个死字。
长安那位的意思也很明了,只需成功不能失败,不能再放任镇北王府做大,威胁到他家族的利益。
“懂你意思,既然那位来了,对叶时安的性命,就是势在必得了。”向欢欢点点头,平静下来,说道,“提前到了什么时候?”
齐柏茂竖起五根手指,开口道:“五日后。”
“你好好准备吧,这次一定要彻底斩掉镇北王府的传承!”
向欢欢似笑非笑,应道:“明白。”
~~
在隐蔽之处,听得差不多后,叶时安就拉着虞归晚,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返程的路上。
“谁能想到这向欢欢,是冲你来的呢?”虞归晚笑道,“看来他们是真的除你心切,连这招都用出来了。”
听了这么久,虞归晚自然听明白了,向欢欢以及她背后势力的企图。
无非是利用向欢欢与成景之间的亲情,先打入朝歌酒楼内部,再彻底掌握情况之后,伺机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叶时安,再全身而退。
谁料到,他们口中那来自长安的大人物,失去了耐心,不得不改变计划,将之提前到五日之后。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藏在暗中的叶时安和虞归晚,给听了去。
“向欢欢是冲谁来的不重要。”叶时安摇摇头,神情严肃,说道,“我主要是担心成大叔的感受。”
叶时安并不在乎算计他的是谁,毕竟这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但以成大叔与叶时安的之间关系,导致他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得不慎重。
这件事回去之后,还是得跟老财迷商量一下。
“那就先瞒住他吧,这事儿不好说,也不能由你去说。”虞归晚开口道,“毕竟向欢欢还有站在她身后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这事就算要告知成景,也绝不能由叶时安来做,还是得找第三方。
不过眼下最好的选择,是能拖就拖,将成景先瞒住,不然他架在中间,反而不好着手谋划反击。
“既然他们要出招,那我接招就是了。”叶时安淡然一笑,说道,“我倒是更好奇,向欢欢口中前来督战的那一位,又会是什么人?”
问归问,但叶时安脸上那笑容,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多半是来自长安吧。”虞归晚笑道。
除了长安这个妖魔横行的地方,虞归晚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地方的人,有如此能力这般手腕来搅动风云。
也就只有来自长安的大世家,或者就高居在庙堂之上。
“谁知道呢?”叶时安耸耸肩,无所谓道,“不过,最后怎么处置向欢欢,是一个大问题....?”
杀也不是,放也不是,这是一个头疼的难题。
但叶时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虞归晚打断。
“前面有人。”虞归晚低声道。
叶时安点头会意,两人默契地隐入黑暗之中,以免打草惊蛇。
待前方那人快速离远后,两人才走了出来。
“翻墙而出,还浑身是血....这人有点意思啊!”叶时安望着那人的背影,口中喃喃道。
不过这最让叶时安好奇的是,那男人明显是个普通人,在杀了人之后,并未神色慌乱,慌不择路。
反而很是平静,气定神闲,都没有四处张望,朝着离去的方向快速离去。
“他这怕是杀了不少人,要去那院子里瞧瞧嘛?”虞归晚问道。
叶时安笑了笑,牵起虞归晚的手,说道:“来都来了,就当顺路看个乐子。”
嘎吱!
那男人翻墙而出的院子,门并未上锁是虚掩着的,叶时安用天地之力轻轻一推,这门就应声而开了。
但在这门大开,两人踏入院中的时候,那一刻腥臭气扑鼻而来,叶时安疑惑道:“好重的血腥气,这是杀了多少呀?”
说着,叶时安还仔细嗅了嗅,这其中除了人血,还有兽血。
这是多种不同血液交织在一起的腥臭味。
虞归晚往屋内看去,说道:“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一个没留,他是在灭门!”
在看着屋内横七竖八的尸体,虞归晚还顺手感知了一下这整个院子,除了他们两人外,没有一个是能喘气的活物。
“有老人有孩子,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四个全是女人。”叶时安目光扫过尸体,说道,“刚那男人有点讲究啊,不仅人一个活口都没留,甚至连这养的鸡还有狗,全部都给砍了。”
不知为何,叶时安虽是粗略扫过这四具年纪不一,死状相同的尸体,却从她们那面相之中,感受到了尖酸刻薄,阴狠歹毒。
叶时安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又定睛看去,仔细打量着这四具女尸,依旧是同样的感受。
奇怪的是,叶时安与地上这四人,以及那行凶的男子之间并不相识,却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当真是咄咄怪事。
更奇怪的是,这种感觉不止叶时安有,虞归晚也同样感觉到了。
“这行事风格,不入我魔教都太可惜了!”虞归晚感叹道,“真就是鸡犬不留,这可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大多数人灭门,都只是杀尽活人了事,很少会有人会连所有活物,一个都不放过的。
要么是那行凶之人,极端冷血无情,要么就是,他真的恨透了这院子里的所有,甚至包括那鸡犬,真的做到了连鸡蛋都全部摇碎。
“哈欠,教主,我困了,咱们回去睡吧。”叶时安打了个哈欠,说道。
虽然这院子里极其血腥,但并不能影响叶时安的困意上头。
“我还以为你打算去抓那男人,将其绳之以法。”虞归晚拉着叶时安的手,往外走去。
同时抬手挥出一道魔气,抹去了他们来过的痕迹。
“我可没那么无聊,非亲非故的,我管这闲事干嘛?”叶时安耸耸肩,无所谓道,“这灭门大案,自有府衙的人操心头疼。”
待这里被人发现之后,操心头疼的多半就是刘捕头了,但这跟叶时安并没什么太大关系。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嗯,回去吧。”虞归晚点点头,应道。
叶时安凑到虞归晚耳边,低声说道:“教主,可得记住你说过的话,让我睡到自然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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