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里回电了,电文最后附了已查二字,估计确实有问题,已开始调查,甚至已经查实处理。”
郑君山亲自编译了密文,回来时,一并带来了处里的回复,情况也确如郑君山所猜。
“对了,林队你之前所提及的内斗、祸水东引这些,具体是怎么个事儿?”
林默闻言,解释道:“这些报道可不是我的手笔,把这些捅出去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奇,但偏偏这些秘辛,却明愰愰上了报,还是一堆中小报刊,那只能说明,有人在背后暗戳戳搞事。”
“特工总部那些家伙?这些家伙还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郑君山有些恼火,正常内斗也便罢了,居然给外敌递刀子,拖他们后腿,这可就过分了。
“不止,对面怕也一样是在搞内斗,像身份背景这些,我可不相信特工总部能搞到,而且这些报道,还暗戳戳把予头指向了日本内部的一些人和单位。
这不会是特工总部手笔,也没有这个动机,而跟我们交涉,应该是被针对这些人,想要将事情往我们身上扯,好转移视线,甚至把锅扣我们头上来。”
郑君山点头问道:“那应对的策略,不会还是那伙朝鲜人吧?”
“自然还是,对方转移予头,我们也转移呗!反正这事也符合他们内部一些人的利益,最后一通搅和,估计会是一笔糊涂账。”
林默仔细将报纸再看完一遍,问道:“蓝维霭那边,没消息?”
“没有,去时还让人留意了下,没什么异常消息,听说还正常的开业了,不过没有实地查过。”
林默听完,摸了摸下巴,思量一番后,道:“这么顺利的话,还可以再做上一番文章啊!”
想到这,林默也没迟疑,立马唤来了沙史二人,让二人带上一笔资金,前去偷偷收购合约这些。
“…记住啊!合约只是次要,我估计特高科或其他日本人,可能也会盯上那边,你们的目的,主要是与他周旋,并给他们营造一种,我们在谋划布局的错觉。
另外,蓝维霭那些人,估计对你们还有所印象,不用避着,可以多在他们跟前晃晃,多拖延上一些时间,别让事发得那么早,不过要多留意,一旦他们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要立马撤走,那时对方肯定会与特高科之类合流,可别让人抓到机会。”
林默吩咐交代一番,便让二人准备去了,至于他自己,则仔细翻阅着这段时间,收集或通报过来的各种情况。
……
“…别乱别乱…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啊…”森下扯着嗓子喊,维持着秩序。
伴随银价狂泄而下,这里的买卖可谓火爆非凡,里三层外三层,直接将这一片街都结挤满了。
只是很可惜,整条街的人,只见卖不见买,卖家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甚至暴戾与狂躁。
森下看得是心惊肉跳,有点头皮发麻,这要落颗火星子下去,怕是得炸了,估计他们这里也得一并被掀了。
他只能尽力应付安抚着,中谷经理说的一点没错,这可真的太容易出岔子意外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其他主管到现在还没送过来,他一个人,是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查出了什么问题,那些家伙,不会还背着又干了些什么事吧?很有可能啊!这些人平常可不怎么待见自己。
森下心底很是忐忑,但想想自己之前打回去的电话,信心立马又坚定起来。
之前他眼见银价狂跌,有些合约的价格已极其低?,他感觉可以安排人去收了,一个是缓解下现场这气氛,免得乱起来。另外嘛!也是借机趁早填上窟窿。
可到眼前才发现,中谷经理居然没给他们留下资金,也不知遗漏了还是什么原因,拿出留下的号码看了眼,最终还是未敢拔去。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给银行打去电话,可惜那边还没听他讲完,便很不耐烦挂断电话,只留下一句让他们拖住。
他也能理解,不沾麻烦嘛!而且现在不值价的借据,都是核定银价很高的,搞回来会大幅降低他们的收益,再等等,说不准低银价抵押那些都会变成废纸,确实不该急于一时。
森下脑补着,甚至为了领导们着想,他还把各方安排进来的人,召集在一块,严加叮嘱,不要去联系去汇报,以免给领导们带去不必要麻烦。
他可看见了,附近有不少手持相机的记者这些,万一被人跟去拍到些什么报道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
……
“铃木君,城外传回消息,昨夜随送鱼船去了客栈的人汇报,昨天位半夜,那周围有多次汽船声响起,在客栈后面停下。
另外,客栈那些人,当时防范极其严密,严禁入住的任何人离开房间,内急出恭都不准许,客栈后侧还有不少人员,折腾几个小时。”
“折腾几个小时?能确定吗?他们在做些什么?”铃木听到这消息,立马站起身来,焦急询问。
“我一再确认过,是几个小时无疑,具体情况并未目睹,只是能看见有照明,听到挖掘和说话声。
因为时间过长,且他们听见三次汽船驶来的声响,每次便有四五条船,不管时间还是船次,都与对方劫夺情况不太符,所以才过来与你商议一二。”
铃木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才回道:“松下君,安排人,对客栈进行着重调查。”
“铃木长官,朝鲜人有动静,目前召集了大批人,好像又要发布什么消息。”
松下刚准备多问,便有手下赶来向铃木汇报情况,铃木也来不及跟松下多言,只是让他立即去向竹内汇报。
朝鲜人一动,便等同于国府有动作,且大概率与舆论有关,此事铃木几乎可以肯定,他可不能多耽搁。
松下虽然不清楚具体内情,但还是立马赶去向竹内汇报。
“松下君,对于客栈,你认为这有可能会是对方的据点吗?”竹内斟酌片刻,询问出声。
松下沉默片刻,道:“虽然种种迹象线索都指向此地,但我反而不敢确定,在城外的调查,我并不认为能完全瞒过对方,对方也不太可能给我们留下这么多线索。”
竹内叹了口气,道:“按你的想法去查吧!但此地也不能放过,一定要严加调查!”
……
“李先生,您说那位秋月小姐乃是被你们所抓走,也是你们让人以一百公斤黄金赎回,那请问你们是在何时所抓…”
听着台下记者的提问,李维熙心里吐槽,这他哪知道,别人又没给他讲明白,不过李维熙还是面带笑意进行回应。
“这位记者朋友,您的问题,涉及我们神鹰的机密,很抱歉,我并不能给你答案…”
“…我只能说,报纸上的都是污蔑污陷,乃日本为保留颜面,刻意宣传此乃国民政府所为,甚至意图以此挑起战火,澄清此事,便是为挫败日本阴谋…”
“…我在这里郑重宣布,我们朝鲜神鹰抵抗组织,对此事负责…”
听到这话,台下一众人也在心里吐槽,你除了说上一句对此事负责,怕啥也跟你扯不上干系吧?
心里这般想,但场面依旧火热得不行,经过之前的事,这帮人估计已经成了某些人的嘴替,从他这肯定能搞到不少劲爆消息。
“李先生,既然您说对此负责,那日本南京交涉,说报纸上的那些消息,乃是国民政府故意向报社泄露,那此事是你们所为吗?”
“…是也不是…”李维熙心里松了口气,这问题,总算是有人问了出来。
李维熙卖了下关子,吊足众人胃口,才笑道:“说是,那是我们确实往报社递了一些消息,但登报的那些,却并非全是我们所递。
我们悄悄提供给报社的,只有日本花一百公斤黄赎,向我们赎回一位颇有背景的女间谍,至于那位女间谍的背景来历,则分毫未曾泄露。
我们此举,乃是为打击日本情报机关,让其中为其卖命、出生入死却身份背景普通的人知道,贵族的命价超黄金,而他们不如草芥!
另外,再给大家透点消息,那位姑娘,非常配合我们工作,在此我对她表达深深的感谢,她未曾落下分毫伤痕的身上,洋溢满了我们的绅士风度。
当然,也有很多非常之硬气的人,半分不愿低头,虽然并没有人出百斤黄金相救,甚至未曾有人为他们递过一句话,但他们的忠诚依旧让我倍感钦佩。”
“…嗡嗡嗡…”此言一出,底下记者顿时喧腾起来,你看,这大新闻不就来了。
李维熙一直挥手,好一阵大家才稍稍安静下来。
“至于那位姑娘的身世背景,并非我们所外传,因为这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宣扬出去,她背后大人物肯定会针对报复我们。
反而,若我们只传出之前承认那些,那些大人物,为免我们曝光这些,还会反过来对跟我们冲突的人进行施压,让他们不敢轻易因此对我们进行报复,这才是符合我们利益的。
而且那些报道,虽未指名道姓点出来,予头却隐隐指向某人,外人是很少做这种事的,外人的矛头一般是指向政府或势力,而非他国某个人。”
“李先生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们自己在内斗是吗?”李维熙话音才落下,立马有记者蹦哒出来应和。
“没证据的事,也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我也说不好,说不好啊!”
李维熙乐呵呵回应着,底下又有些喧闹起来,手上的笔,记录得飞起,这大新闻可真是一个一个接一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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