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星土观的弟子叫嚣声愈发大了起来:
“你们云英观,还有没有人要上台比划的!”
“若是没有,那今后,可就也同其余几观一样,唯我星土观马首是瞻,听从号令了!”
秋霜和春雪脸色一变,纷纷来到云英观所属的一名长老跟前,请示着出战。
她们作为年轻一辈的首席弟子,此般情景,出头作战,乃当仁不让之事。
那长老却是叹息的摇了摇头:“没用的,咱们的云英清灵诀已经尽数被他们所破,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他们了。”
秋霜在意问道:“若水师妹呢?她是五行纯水体,那人为何连她都轻易打败了?”
长老欲言又止,叹息道:“且等雨虹长老回来再说吧。”
陆风看着那长老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愈发不安,犹豫之下,上前询问道:“若水她现在在何处?”
那长老本就有些焦躁不安,得见陆风这一介陌生面孔下,顿时不悦:“你又是何人?”
秋霜连忙介绍了一遍。
那长老得知陆风身份,又听得是冲着若水而来,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陆风不安之下,更为确信若水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态度顿时变得更为强势:“说,若水现于何处?”
冷厉的气势直冲那长老盖去。
尽管只是五行四气境的修为,但在这众生平等的五观战阵下,这股气势却不亚于天魂境层面强者对普通五行境魂师的震慑,直叫那长老脸色煞白,心率不稳,犹似一柄尖锥刺在心口。
秋霜这时也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忧心着问道:“秋英长老,若水她到底出什么事情啦?您就告诉我们吧?”
“她……”秋英长老趿拉着脸色,欲言又止的望了眼观内后山方向,“她中毒了。”
话落的瞬间。
秋英长老直觉陆风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势,冷冽了无数,像是能把人活剐了一般,让她心跳都不由慢了半拍。
看着陆风毫不迟疑的朝着后山方向奔去。
秋英心中浮现起浓烈的不安,冥冥之中仿若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她们云英观头上了。
只是此刻的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唯盼着照料若水的雨虹长老,莫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好。
……
与此同时。
云英观后山的修养室之中。
若水脸色苍白的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外表看上去像是几天几夜没喝过水的普通人一般,口唇开裂泛白,头发枯燥,皮肤干瘪暗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体内灵气运转犹如龟速,缓慢至极。
全然没了平日的半丝水润之态,整个人都死气沉沉,宛若大限将至行将就木的老妪。
此般模样,叫人看了止不住的揪心,抑不住的心疼怜惜。
围在她旁边的是三名云英观本属的药师,此刻她们的脸色尽皆难看到了极致。
观主‘流烟’和长老雨虹静候在一侧,待得三名药师诊断完的那刹,齐齐关切出声:“结果怎么样?”
三名药师齐齐摇头叹息。
其中一人道:“若诊断不错,她应是中了传说中的‘瓷灵鬼蔓’剧毒。”
“此般剧毒,乃由深海‘灵瓷藤蔓’为基底融合各系阻灵药材所炼制而成,专门针对水行气凝练的魂师,中者体内水行气会犹似附着无数碎瓷片一般,一经运转保管叫经络割裂,承受万般折磨,所中时间越久,那些碎瓷片便会越根深蒂固,直到将经络血管全部割裂,使人活活疼死。”
另一人补充道:“瓷灵鬼蔓虽说只是五行境品阶的剧毒,但却是无关境界、药石无医的存在,古往今来,中者但凡体内有一丝水行气,便绝难再有活路。”
观主年迈的脸上满是愤怒:“这摆明了是冲着她五行纯体来的,星土观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计!难道上天真要亡我云英观不成?”
雨虹沉闷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朝三名药师开口道:“若是以禁术封禁她周身大穴,使她感受不到疼痛,可否能让她再有上场比斗的机会?”
三名药师震惊的看了雨虹一眼,继而脸上尽皆浮现不忍犹豫之色。
雨虹长老又道:“事关云英观存亡,还请诸位莫在顾及什么道义,眼下当务之急是保住云英观千百年来的基业!纵使牺牲掉她一个五行纯体魂师!”
其中一名药师终是狠下心来,“若是以金针封住她几大经络,将剧毒逼迫至其中一处,并将之截断,短时间内倒是可以让她恢复平素的实力,但顶多支撑半个时辰,届时剧毒扩散,她势必活不过今日,且将承受比之此刻剧烈千万倍的折磨。”
雨虹扫了眼若水,抬手道:“且动手吧,待得解了我观之危,剧毒发作之时,我会动手让她走得安详一些。”
那药师叹息了一声,取出一包金针朝若水靠去。
……
秋霜这时引着陆风一行快步来到修养室外。
院落中,跪着三名弟子,正是负责教授若水云英剑法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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