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邺连忙说道:「我和慕容同师傅他们走散后,辗转来到了这里,就在我们打算寻路绕到河对岸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自拐角闪过,将我们齐齐打晕在了这里。」
「我们醒来后,身上的纳具便不知所踪了。」
乾梦冷眼瞪着司马邺,对于其口中的‘走散"二字很是不耻,分明同九壬一起对付他们,后经阵所伤才脱队;
如今他们安然,却不见九壬,就算猜也该猜到,后者多半已经遭遇不测。
但司马邺对此却不闻不问,很是避嫌模样,实在有愧弟子之名,令人寒心。
巽复见乾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代而上前问道:「是谁打晕的你们?你二人可有看清?还有那具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邺坦言道:「那人偷袭得太过突然,我们没能反应过来便齐齐昏厥了过去。」
慕容禹接话道:「等我们醒来,叶凌菲的尸体就在那了;」
「许是她无意瞧见了那偷袭之人的样貌,被那人灭杀了;」
「若是如此,那偷袭我们的人,极有可能是我们的熟人。」
「熟人?」乾梦若有所思,心中推演着可能的人选。
自叶凌菲脖颈处的伤痕,他下意识想到了魔鹰所擅的爪技,不由有些狐疑,莫不是魔鹰所为?
会不会是魔鹰先借着叶凌菲的身子偷袭了司马邺二人,而后又掩人耳目除去了叶凌菲这个载体……
可如此一来,他自身又当何去何从?
还是说,他撑着叶凌菲的身子瞧见了偷袭的一幕,继而来了一手黄雀在后?夺舍走了那个偷袭之人的身子?
若是如此,倒是确实说得过去。
陆风于一旁认真听着,并没有如乾梦一样想得那么多,仅是饶有深意的扫了慕容禹一眼;
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感觉,慕容禹像是在故意引导众人,往着熟人方向怀疑,甚至感觉就差直接说出是魔鹰所为的字眼了。
只是见其一脸胆怯,畏头畏脑的模样,又觉许是自己多虑了,他该不识魔鹰手段才是。
唐元则更多的是在狐疑,那偷袭抢夺钥匙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遇上的那人?
雾影这时出声道:「我们赶至此地时,确实瞧见他二人昏死在巷口之中。」
巽复适时问道:「不知贵宗于此是在探查些什么?可否告知?」
雾影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朝远处依旧维系着分玄雾境的飞絮真人看了一眼,而后沉声说道:「不瞒诸位,我等是在寻找跨越这湖泊,去往对岸的方法。」
「去往对岸的方法?」巽复满目惊疑,「去往对岸很难吗?我们方才便是从对岸一路寻过来的啊?」
雾影摇了摇头,「那并不是真正的对岸。」
乾梦凝声道:「雾老鬼,都这节骨眼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雾影指了指地面,直言道:「此地甚是诡谲,这沿河街道并非死死嵌在大地,而更像是漂浮在水面,犹若一个巨大的环;」
「我们在环上行走,这环悄无声息间却是在逆向的转动;」
「
#每次出现验证,请不要使用无痕模式!
你们觉得方才的距离约莫已经足够走到对岸,但事实上却仅仅只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距离真正的对岸还遥不可及。」
巽复骇然道:「这不可能吧?若是如此,我们行走其上,岂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雾影冷冷瞪了一眼,「莫要质疑我宗的分玄雾境
!在这点上绝不会判定出错,你未有所感应,只能说明实力太过弱小,跨越不过此间大阵的那份隐匿。」
陆风暗自皱了皱眉,他此前注意被唐元之事所影响,加之身体虚弱感应力大幅下降,同样没能感应到丝毫异样,此刻听得雾隐陈述,静心之下,隐约间确实感应到了一丝违和。
脚下的地面,属实有着一股股微不可闻的细小气息正在绕行着,同他们方才行进方向完全不同。
巽复虽有些不喜雾隐的话,但还是撑着脸问道:「既然能走小半的路程,那要是不间断的一直走下去会怎么样?也抵达不了对岸吗?」
「会重置,」雾影神色古怪的说道:「我宗先前足足试了好几次,走至后半段时都会莫名下起一场如瀑布般的大雨,无数雨水像帘幕一样垂落,阻隔去路,待得散去,我们再往前便会发现莫名回到了。」
巽复更觉惊疑,「若是赶在帘幕散去前,闯过去会如何?可有试过?」
雾隐沉声道:「吾等自是试过穿透那帘幕,但每一个穿透的弟子,连同老夫也不例外,于跨帘的一瞬,都会莫名出现在湖泊之中,跌得一个踉跄落水;」
「那帘幕像是划破空间的传送阵一般,将出口设在了湖面之上。」
众人听言,余光扫向玄雾山众多弟子,果不其然,有着数名弟子的衣衫,发梢,至今仍旧湿漉漉的。
冯黎眼中惊异连连:「竟有如此诡谲奇异之事。」
陆风这时出声问道:「贵宗眼下可有探查出什么?」
不待雾隐回应,其侧的苏清儿先开了口。
原本在上前的那一刻她就想说话了,但见交流的都是各宗有头有脸的长辈,碍于身份一时寻不得好的时机同陆风讲话。
而今听得后者询问,终是再也忍不住,很是殷切的回应了上去。
「陆大哥~」这声称呼她已是于心中憋了好久,终是脱口,「飞絮真人方才感应称湖泊上有着一座阵法,同岸边有着紧密的联系,想跨过去往对岸,可能仅有直面穿过眼前这片湖泊才行;」
「她还说,湖面上的大阵,像是掩盖着某处通道入口;我们或许都不用赶赴对岸,寻得并通过那口子,就有可能跨入真正的内城中心;她此刻正在感应那阵法具体的阵势走向,想来应该快有结果了。」
陆风一惊,深邃的目光朝着湖面上笼罩的大片雾气看了过去。
雾隐这时看向苏清儿,却是气得牙根隐隐作痛;
胳膊肘不带这般朝外拐的!
这简直将他们所知的完全托盘道了出去;
这妮子就不知道留个心眼吗?什么都往外说
。
毫不怀疑,若是陆风此刻询问的是有关他玄雾山的修行之事,密不外传的阵法之类,苏清儿怕是同样会不经脑子的一涌而出,将家底交代个明明白白。
他理解苏清儿想结交攀附的心,可这般胡来,多少有些太过了;
甚至于,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压迫要求得太重了,让得苏清儿不堪压力,急于求成?
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贴上去,巴不得对方夸赞,予以认可。
在对付男人一途可不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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