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再度出声,“赶紧的!本座没同你开玩笑!”
见胡文彬一脸淡然,不为所动。
魔鹰急道:“本座夺舍的这具身体,掌控不了多时,你若再迟疑,本座只好玉石俱焚了!”
众人听言,不由纷纷明白过来;
接连夺舍属实有违常理,但若只是从叶凌菲体内逃窜钻入慕容禹体内,以寄居的形式苟延,倒是合理。
此刻,魔鹰多半只是借着余力,强行霸占抢夺了慕容禹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是以才扬言撑不了多久。
正当众人好奇胡文彬待要如何应对时。
却听胡文彬蓦然冷笑了几声。
笑声说不出的凉薄。
而后,便听其极其漠然的开口:“不过区区一介后人的命,也想威胁于我?”
“小子,你可知,当年的司马一族,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下?”
魔鹰听言,整个人不由都僵在原地,骇然道:“你,你不是司马一族的人?”
月泷一众得见此般情景,也都各个心头骇然。
庆幸好在没有轻举妄动的攀关系,如若不然,保不准反倒要适得其反。
司马邺此刻已是心如死灰;
就眼下情景来看,他司马家的传承……似乎早已不复存在,早已落入了外人之手。
绝望间。
突听得胡文彬又笑了几声。
只是此刻的笑声
除了凉薄外,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凉,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魔鹰胆颤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察觉周身好似被一股恐怖的气息所笼罩,但这股气息似又不存太多杀意。
彷徨惊忧间,听得胡文彬冰冷的声音传来:
“而今禁制已破,这份传承你们想要,且管就拿去吧!”
“但我答应过瑶瑶,需得传给有资格受之人,所以……”
胡文彬冷厉的目光环伺全场:“想要传承,需得通过我的考验!”
魔鹰依旧钳制着司马邺,冷声问道:“什么考验?”
“还轮不到你!”胡文彬厉声呵斥,转而一指点向司马邺所在,一缕黑芒顺着其指尖如箭矢般飞梭没入后者的魂海。
“司马家的传承,理当由司马家的后人,第一个接受考验!”
随着话落,胡文彬便没了动静;
司马邺同样僵在了原地,双眼翻白,呆若木鸡。
众人得见此般场景,不由都兀自皱了皱眉。
均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个念头,莫不是胡文彬念及司马邺身份下,打算予以一定的通融?
让其第一个接受所谓的考验,以便名正言顺的传之?
可此般念想于众人心中才浮现没多久,便见胡文彬所袭出的那缕黑芒,径直从司马邺的额头浮了出来。
紧接着,那黑芒盘旋于司马邺身前一米有余,逐渐凝实,化作一枚指宽短锥。
“前辈……不……”
司马邺回过神,得见此般恐怖场景,吓得六神无
主。
然,惊恐声才堪堪乍起的那瞬,凝实如锥的黑芒便即猛然贯穿了他的脑袋;
司马邺的身魂皆在刹那间消亡。
这一幕,再次惊呆了场上的所有人。
也颠覆了每个人心中的那份狐疑猜想。
“死,死了?”
魔鹰因为距离最近的缘故,看着司马邺横死跟前,不由浑身一冷。
怎么也没想到胡文彬口中所言的考验,竟会如此果决恐怖?一言不合就杀人?
从那黑芒入体,到司马邺死,前后相隔不过数息功夫,怕是仅仅只够询问一两个问题……
难道一经答错,就会立刻横死?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变得有些心惶惶;
若说面对是正常的敌人,这份惊惧害怕到还不至于如此,可在胡文彬面前,在他所控的这份阵势底下,所有人都明白,后者想动手杀人的话,根本不可能有抵挡反抗活下来的机会。
胡文彬随手灭杀司马邺后,神情浑然没有半丝变化,召引回那缕黑芒,若鱼儿般游离在自己身边,冷漠的声音再一次传出:
“可惜了,本该是最有机会的……”
胡文彬似对司马邺十分的失望,叹息间朝众人说道:“而今司马一族最后的血脉也死绝了,为了不让传承断绝,看来只能寻你们这些外姓之人了。”
说着目光漠然朝魔鹰所在投了过去,戏谑着笑道:
“方才你说,很想要这份传承?”
魔鹰整个人彻底僵住,还不待开口,那黑芒便即逼近到了跟
前。
仅是瞬间,他的意识便即被拉到了一片完全漆黑的环境之中。
下一刻,胡文彬的魂识缩影浮现在了他的跟前,没有过多的废话。
“瑶瑶教我的考验很简单,你死他活,或者他死你活;”
不待魔鹰询问具体什么意思,胡文彬声音又传了过来:“给你三息时间,寻来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人,你才可活;”
“亦或是,你主动赴死,可保外头一人活命。”
此话一出,魔鹰整个人不由都傻愣在了原地。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考验?
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这他娘的算什么考验?
简直就是在戏耍于他!
他一介夺舍之人,周遭怕都是恨透了他的存在,怎么可能过得了如此考验?
“三、二、一!”
胡文彬对此却丝毫不予理会,自顾自的报着数。
魔鹰目光瞬间变得死寂而又绝望。
待得三声过后;
魔鹰同样被震出了那片黑暗环境。
回过神的那刹,虽同样看到了那抹悬于跟前的黑芒短锥,但却并不似司马邺那般惊慌得彻底失了理智。
近乎于刹那间便抬起了手。
正当众人以为他是要抵挡黑芒侵袭时,却见其手中一枚银光突然径直飞向了月泷等人所在。
而后,黑芒一闪而过,同样洞穿了他的脑袋。
不管是魔鹰还是真身慕容禹,尽皆于这一刻消亡。
月泷愕然接下飞来的物件,见是一枚纳戒后,足足愣了好一会。
乾梦见此情景,震怖
的同时,那叫气得一个咬牙切齿!
他十分清楚魔鹰方才做了什么。
魔鹰恨透了他乾天宗,自知难逃一死下,定是将那玉符丢了出去,不愿便宜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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