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重重的巴掌声传出,为首壮汉瞬间便被抽飞到了地上,半张脸都已不成人形,肿成了肥猪肉模样。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唐元冷厉开口,霸道的气势直将三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另外两名小弟见状立马跪在地上,死命求饶,脸色一片死灰,反应过来明白这回是踢到了铁板,不似以往那般是可以敲诈欺凌的对象。
唐元没有理会三人求饶的架势,厉声警告道:“我问,你们答,若敢迟疑或者瞎答,明年今日便是你等忌日,可懂?”
三人连连点头,再无半点嚣张气焰。
唐元直言问道:“这段时日可有见过一名土行气十分厚实
的魂师?看上去大概是四五十岁中年男子的样貌。”
陆风想到书老这阵子的苍老变化,补充道:“年纪可能偏大一些,两鬓有些花白,容貌透着些许的沧桑,气质十分随和中庸。”
三人齐齐摇头,满是恐慌。
其中一名小弟苦丧着说道:“此处往来那么多人,我们就算瞧见过也记不大清了啊。”
陆风皱了皱眉,改口问道:“那此处近段时日可有发生天魂境层面的战斗?”
另一名小弟连忙说道:“这个铁定没有,我敢打包票。这金陵山脉之中可有好些年头没有出现过那等层面的战斗了。”
陆风脸色一凝,此般回应可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若是书老真出现什么变故,那敌人恐怕是可以不发出动静就能拿下书老的存在。
如此级别,他与唐元的实力怕同样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陆风于心中更为提防几分后,转而问道:“有关前头那个村落,你们了解多少?”
“村落?”三人同时一愣。
先前回话的小弟悻悻说道:“我们就知道那村落是受着总狱庇护的啊,其他就不清楚了,平素里也没怎么去招惹人家。”
唐元打断道:“你们都如此明目张胆洗劫要去借宿的人了,还叫没招惹?这可是断了人家财路!”
那小弟连道:“换作以前我们是不敢的,可几个月前有个醉汉闯入那村子,辱了一名村妇,事后居然没有总狱的人来干涉,我们大伙的胆子
才逐渐大了起来。”
“但我们也只敢于村外做些这样小偷小摸的勾当,还是不敢太过火的,毕竟总狱每年派来维护那座阵法的阵师,前阵子还是又过来了的。”
陆风眼中闪过一抹疑虑,隐隐觉得陈述的话语中有着违和。
“我们知错了,保证不敢再犯了,”小弟连连求饶,请示道:“我们知道的就这些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唐元见陆风没有开口,冷着脸道:“将身上的纳具留下,然后滚吧。”
为首壮汉后糟牙紧咬,阴怒的脱下了手上的纳具。
两名小弟见状同样也摘下了纳戒。
“滚吧,”唐元抬手一扬,将三枚纳戒收入囊中,对于此般不义之财,他收的心安理得。
三人惊慌逃离。
待得逃至足够远的距离后。
小弟停下身来,满是余惊道:“虎爷,那两人什么来头啊?怎么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恐怖的实力?怕是都接近天魂境层面了吧?”
为首壮汉捂着疼痛的脸,憎怒道:“管他们什么来头,这事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另一名小弟认同附和:“没错,咱们辛苦那么久的家当都在里头,白白送给那两个毛头小子,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
“走,去找狗爷,”为首壮汉愤怒的脸上青筋暴起,“咱们黑魔猎魂团可不是好惹的,非叫那两小子死在这不可!”
另一边。
陆风和唐元一路来到古村落外,沿途寻遍了各处隐蔽的树木、石块
,均不见任何书老留下的传信记号。
这让得陆风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唐元后知后觉间,反应过来,嘀咕道:“方才那人陈述的话语有些不大对劲,总狱既然依旧会派人来维护这里的阵法,又岂会再听闻村妇受辱后无动于衷?”
“就算负责维护的那个阵师无权干涉,理当也会将此事传回总狱;”
“以总狱的行事条例,就算是一处不相干的村落发生这样的事情,理当也不会袖手旁观。”
陆风总结道出心中猜疑:“除非总狱至今都未知晓这里的事情。”
唐元一怔:“可那维护阵法的阵师……”
话语一顿,唐元猛然惊道:“难道不是总狱派来的?”
陆风点头,“或许也只有如此才说得过去了。”
唐元依旧不解,“可若不是总狱,又该是什么人委派的那名阵师?又为何不帮到底解决了那名醉汉?”
“这就不清楚了,”陆风摇头轻叹,神色凛然:“还有一点我比较在意,那幕后之人何以要越俎代庖的先一步派人来修补维护阵法?”
“难道说知晓总狱今年不会再派人前来?又是什么原因不会派人来了?”
“亦或是阵法临时出了什么岔子等不到总狱的驰援了?”
念叨间,陆风心中不由更倾向于后者。
若是阵法出岔同书老有关,那幕后之人又是御魂族的话,可能是基于不想引起太大动静,惹人关注,才息事宁人的选择自行修补维护,放过
了那名醉汉。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藏匿族群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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