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居然没唬住你,行,朕第一个来。”
<div class="contentadv"> 嘻嘻?
众人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霍休在笑意爆发的第一时间,拼着受内伤,逆行气血!
“陛下真可谓弹簧身子蚂蟥腰,能屈能伸第一人啊!”
老苟半晌回神。
“你这么玩儿是吧……”
他心头复杂。
要说对方骂人,好像是在骂人。
但将对方的一技之长算进来,对方又像是在考核。
“总而言之,就是考核的同时,把我给骂了……”
思忖少顷,他淡淡道:“待定,下一个。”
居然没淘汰?
霍休只觉喜从天降,见秦墨矩还想努力一把,忙把人拽了回来。
“陛下,真有你的!”
秦墨矩还不满意:“未尽全功,待朕再补上一句……”
“可以了可以了,陛下您这高度,必须给他一定的反应时间啊,时间短了,他根本体会不到精髓之所在……”
好说歹说,把秦墨矩劝住了,二人又开始旁观。
“娘的,还真没说错,有了这些物件,他们的技艺展示,水准提高了不少……”
霍休老眼眯起,一边打量,一边……诅咒在场的各位。
瘦子上场时,他甚至动了当回阴间裁判的心思。
“陛下可以失败,瘦子绝不能成功!”
也就是陛下想赢得光明正大,哎……
这次考核人数更少,耗时却更多。
一个时辰后,结果出炉。
成功受聘的人有二十二人,瘦子在其中。
败者十一人。
待定,一个。
目送老苟离去,霍休的心又悬了起来。
秦墨矩见状,安慰道:“无妨,朕是有把握的。”
“老臣自然相信陛下,而且即使失败了,也还有一次机会……”
“朕自是不需要。”
瘦子又走了过来,眼中杀意垫底,戏谑冲锋。
“有能耐赌一把?”瘦子似笑非笑道,“就赌你二人的灵石。”
霍休笑眯眯道:“阁下身无长物,除了……”
瘦子被霍休视线瞅得夹紧大腿,他冷笑道:“仗着口舌之利还想混出个头?从现在开始,小爷便是徐家的人了,识相的跪地认错,否则……”
正说着,老苟回归,身旁还多了六位二境修士。
人未走近,他便宣布:“秦王,失败。”
瘦子呵了一声,背脊挺得笔直,摇头不屑走开。
霍休心里咯噔一声,不敢抬头。
“陛下,是他们不识货……”
秦墨矩不言不语,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就此留在郡城,似乎也算成功?”
“但若考核失败,朕即使进城了,又如何接近徐家?”
“单靠霍休一人,怕是徐府都闯不进……”
“好事多磨啊……”
……
诸般念头,最终汇聚为一。
在此念头驱使下,他和另外十一人,站在了老苟面前。
霍休看看陛下背影,心中不好受。
“老夫平日若多学点儿杂艺,也不至于让陛下……”
苦涩能压下,压力却也因此增大了不少。
“入个城都这般艰辛,遑论刺杀……”
就甭提刺杀徐保儿了!
如何进入徐府?
如何接近徐保儿?
“也就是我和陛下修为精深,要换成其他炼体士,怕是刚进城,就会被发现……”
念头掠过的同时,也带出了沈青云三字。
霍休心头一动,旋即苦涩摇头。
“即使小沈阴差阳错成了修士,但想在北郡做事,也够呛啊……”
听得老苟出声,他连忙赶走杂念,眯眼看去。
“机会只有一次,诸位好生珍惜。”
老苟挥挥手,六位修士上前盘坐。
随着体内灵力运转,配合掐诀,六座小型呈影阵法迸发灵光。
灵光收拢,演变成一张透明光幕。
光幕四尺方圆。
“稍后,光幕中会呈现各种技艺,看完后自行选择一项或多项,练习三日,再行考核……”
介绍一通,老苟瞥了眼沉默不语的秦墨矩。
“个人建议,只选一项,技艺贵精不贵多,行了,开始吧。”
联通留影石后,六块光幕发生变化。
十二人二人一张,互不影响。
秦墨矩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灼。
待光幕清晰,霍休也凑了上来,还没开口,嘴巴就张得老大。
“我日!”
光幕中,出现一人,蒙着面。
即使蒙着面,也瞒不过精通炼体的两位大佬!
“这是……男人?”
“陛下,老臣,老臣就没见过这般妖娆的男人!”
“朕对瘦子都没起杀心,没想到……诶?朕这是要学他的技艺?”
“陛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走吧!”
……
二人还没来得及跑,光幕里的男人就开始跳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媚。
二人也算有容人之量,看了半截还没吐。
隔壁五张光幕前,人都吐了一地。
老苟一瞅这状态,就知不是跳媚的料,画面一转,换成下一曲了。
霍休一瞧,疑惑道:“我们这怎不换?”
“你们还没吐,”老苟淡淡道,“说不定是块料子。”
霍休气得不行,见身旁的人看得屁股都后撅了,一丝正义的气血蹿了过去……
“吐了吐了!”霍休指人喊道。
老苟想了想,把这人弄到第五张光幕前。
君臣互视,咬牙继续看自己的媚。
“陛下,都是老臣无能,害得陛下……”
“无妨,忍辱负重,从来都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陛下大量,但老臣实在……可恨这贼人,简直有伤天德!”
“说起这个,打听打听,朕难得动了替天行道的心思。”
“包在老臣身上……”
……
好不容易看完媚……
接下来又是科目三。
霍休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洗。
秦墨矩见状:“你不用看了,避一避吧。”
“老臣告退。”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
另外十一人都选定了才艺各自去练习了,秦墨矩还纹丝不动。
“这般沉迷的?”
老苟纳闷上前,却见秦王视线的焦距,根本不在光幕上,魂儿也不知去哪儿了。
“咳咳,选得如何了?”
霍休走上前,没好气道:“还用选?简直是有辱风……”
“那个,”秦墨矩打断道,“此事,朕自有主张。”
“可……哎。”
霍休叹息退下。
他本不想回顾方才看过的歌舞。
但秦墨矩分明下了死心……
“也不知陛下会选哪个……”
去他奶奶的!
“老夫虽没看完,但哪个都不能选啊!”
霍休又切齿,又忐忑,不多时,秦墨矩返回。
君臣互视,霍休眼圈儿都红了,也不敢多嘴。
“万一伤了陛下的心,我万死难辞其咎……可我为什么又辣么辣么想知道?”
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霍休不问。
秦墨矩不说。
二人之间的状态,就好像妻子出去偷腥,回家被丈夫逮个正着,却你不言我不语,提都不提。
尴尬归尴尬,日子还是要搭伙过下去的。
“接下来,霍休……”
“老臣在。”
“你便在城中搜集消息。”
“老臣遵旨,老臣……现在就去。”
目送霍休跑得没影儿,秦墨矩表情渐渐复杂。
“还好只有霍休来了,若是……”
被楚汉国运劈得九死一生,他没后悔。
看完吕老师几十出歌舞,他后悔了。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秦墨矩眸光突然一定,“不能击倒朕的,终将使朕变得强大!吕老师……恭喜你成为朕真正的宿敌!”
正念叨着,老苟上门。
“准备好了,走吧。”
二人边走边聊。
“秦王,我很看好你。”
“嗯。”
“这一门歌舞,乃吕老师独门绝技,只传你一人。”
嗯?
秦墨矩脚都挪不动了:“就……朕一个人选?”
老苟笑道:“往好里想,没有竞争对手不好吗?”
秦墨矩压下心头震天响的退堂鼓,艰难迈步。
一天过去。
外出打探消息的霍休,悄咪咪返回。
得知秦墨矩在庄园后的小院子,他下意识前往,走到半道,又停了下来。
“这一去,是陛下死,还是我死?”
重重一叹,霍休抬头看了眼,又是一怔。
“小院儿竖那么高一根杆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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