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此身份给容衍制定了诸多规矩,比如不能在外随意称呼白棠为“夫人”、“皇后”、“妻子”,亦不能太过于接近白棠,不能有亲密行为,还有要忘记自己皇帝的身份,按照现代的习俗生活等等。
其实对于容衍来说,他十分愿意抛弃掉皇帝的身份,只与白棠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可是白棠又要求他在外不能表露二人的关系,就连在家中,只要廖卿在,他都得收敛许多。
他隐秘地察觉到白棠或许是在借此惩罚当年他还是个忍尤含垢的太子时对她所做的那些混账事,又或许是在抒发他深入敌阵而弃她于群狼环伺的朝堂而不顾的不满。
白棠也会有自己的脾气,在回到了属于她的时代,这些脾气便不加克制,变得任性起来
饶是容衍有着非常人所能及的忍耐力,他也无法做到完全奉行。
他的目光追随着门口笑眯眯地与廖卿说话的白棠,心里涌出一丝不甘心和更多的愧疚。
白棠好不容易送走了磨人的廖卿,门还没有关上,身后就有一阵大力袭来,“砰”的一声将所有声音阻隔在外。
“容……唔!”
话音还没出口便被堵在了唇齿间。
容衍的吻来得猛烈且深切,他把白棠堵在怀抱与墙壁之间,贪心地要着白棠的一切。
呼吸、心跳、话语,乃至整个身体与灵魂,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白棠是他的。
白棠揪皱了他的衬衫,手搭上他的脖颈。
光影颤动,白棠如瀑的长发倾泻在肩膀处,发丝荡来荡去遮盖了一些痕迹。
不可抑制的声响催得人面红耳赤,白棠的目光描摹着容衍的凤眸、挺鼻、薄唇与泛红的耳廓,手指收得越发的紧了。
她或许在坠下去,又或许没有,只是感觉很安心,因为会有人永远环抱着她,什么雨幕、血花、经年的痛楚都渐渐远去,只有一个灼热的怀抱让她沉沦。
这应当不是梦,白棠迷迷糊糊地想。
三日后,《允许心动》准时开播,白棠穿着一件高领长裙出现在录制场地,虽然在初秋的季节略显不妥,却也不算怪异。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脖子,感觉被领子遮住的红痕还带着温度,有些发热。
幸亏我不是今天出场。
把容衍留在家中背诵助理手册的白棠松了一口气,找了个比较空的角落坐下。
没错,她正是“3+3+1+1”模式的其中一个“1”,现在还轮不到她的拍摄场次,之所以今日过来,只是为了探望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的廖卿,顺便想找机会观察一下程青。
自从策划车祸失败以后,白棠就尽量避着程青不见面。一是实在不想再招惹这个女人,以免发生冲突,二是积攒精力,准备在节目上给她致命一击。
程青被陈总要求参加《允许心动》的录制,这段时间为了赶通告挤出档期也是到处跑忙得脚不沾地,极大地减少了见面的可能。
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白棠拉进来的,不过倒是早就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白棠也要参加这档恋综的消息。
什么意思,白棠不是自诩清高从来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吗?难道是实在招不到人了才派她来填个窟窿?
程青考虑了无数的可能性,怎么想不通其中关窍,只能先按照安排来。
她起了几分好奇,想知道白棠到底要做些什么。
早上六点,录制场地人还不多,白棠已经到达了节目组。这是她的习惯,从前做监制的时候,她经常提前好几个小时来录制现场,以做充足的准备。
再过一会儿彩排就要开始了,白棠现在没有了监制的身份,也不会过多的参与相关事宜。
她只是安静地独自坐着,不少熟悉的面孔看到她在这里,都过来打招呼。
白棠一一回应了,不同往日较为随性的通勤穿着,她今日花费了不少心思着重打扮一番。
一袭瓒白色烫金长裙,搭配浅藕色绣花流苏披肩,轻巧的盘口将领口收束,掩盖住雪白修长的脖颈带出些许禁欲与清冷,长发稍稍打理过后以一根鱼白玉簪挽住,简单却精致。
白棠安静地等着开场,恰好有一盏正在调试的灯光打到她身上,使得她皎月似的脸庞晕着柔和光彩,仿佛笼上一层轻盈的白纱,皮肤如同薄胎白瓷般莹润,她的发丝恰到好处地微微轻颤,美得让灯光师都定住了手,不敢破坏这惊绝一幕。
如果不是白棠的神情生动,他们简直要怀疑这是哪幅名家的画活过来了。当白棠察觉异样转头过来时,被她注视着的灯光师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咔嚓。”
无人注意的角落传出一声微弱的响动,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组照片传到了陈总的手机里。
男人贪婪油腻的眼神久久停留在照片里白棠的身上,最后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白棠啊白棠,我迟早要把你弄到手。”
在白棠哭笑不得的示意下,灯光师恋恋不舍地将灯束转开了。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人员全向那边聚集,间歇传来女生的惊呼。
白棠也随之望去,意料之中地见到了与工作人员们微笑点头的秦涂川。
只一眼,秦涂川便被人群淹没了,他比预计的行程来得更早,当即感受到了“娘家”的热情,不少人围着他询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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