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凌司北呵笑了一声,他也没有想到慕容婉会如此算计慕容萱。
正准备开口质问她们主仆,既然不关慕容萱的事情,为何还要做戏误导众人?稍远一点的位置便传来南宫瑾的声音。
“她确实是胡言乱语因为你本身就是自己掉下去的。”语气有点严厉,目光直直地看着慕容婉。
“殿,殿下。”慕容婉小声的呢喃,望着南宫瑾,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和一丝狠戾,身子晃动了一下,还好一旁的侍女扶住了。
“哦?老七你看见了?”皇上挑着眉问。
南宫瑾拱了拱手回答到:“是的,父皇,儿臣见侧妃湖边走去,有些担心,便跟了过去,看见她和萱,和战王妃站在一块,战王妃走开,侧妃脚下一扭,便失重掉入了湖中,战王妃没有碰到她分毫;她是第一时间跳入湖水中救人的,如今孩子已经保住了,还要多谢王妃。”
说着便向慕容萱的方向拱手福身。
“其实儿臣也看到了不是皇婶推的,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说,皇婶对不起。”
福宁不像静妃,她想到的更多,她虽然是现在唯一的公主,但也只是公主,父皇正值壮年,谁能保证她一直是唯一呢?她很清楚只有搭上战王府,她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所以看到慕容萱在湖边,就想上前刷刷存在感,没想到看到了整个过程,确实是慕容婉自己掉下去的。
救人于危难之间,时机很关键,最危难的时候站出来,才能最为深刻,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
“原来如此,那你们可要念着你们皇婶的好。”皇上了然地对南宫瑾和慕容婉说到。
慕容婉牵强的笑了笑。
既然七皇子和福宁公主都已经看见,是慕容婉自己不小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皇上赦免了玉珠对战王妃胡言乱语的死罪,罚了三十杖打,遣散了众人。
对于南宫瑾作证大家都半信半疑,毕竟现在的战王妃原本可是他要成为他的皇子妃的人。
虽然最终的结果证明了慕容萱的清白,但慕容萱眉头依旧紧锁。
走出容嫔的寝殿看着走远的人群,突然不知道想起什么,便转身又往殿内走去,凌司北无奈只能跟上。
而殿内,容嫔已经让慕容萱先去休息,自己和南宫瑾留在了花厅,她想让南宫瑾多关注关注慕容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母嫔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儿臣先去看看慕容侧妃。”南宫瑾很了解容嫔的心思,他也不愿看到她的为难,他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不想她再为自己费心费神,于是让她去休息。
“哎好,婉儿这一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有可能成为皇上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好生照顾她。”
听到容嫔的话,南宫瑾蹙了蹙眉,随口应了一声就走向慕容婉休息的寝殿。
南宫瑾的态度始终让容嫔有些不放心,她的孩子自从大婚之后就越来越倔,太有主张了;站在原地愣了下神。
刚要动身回房,就看到了折返的慕容萱和凌司北:“战王和王妃这是?”
慕容萱福身,扫了一眼四周说到:“有事找一下七殿下,不知七殿下何在?”
容嫔疑惑地看了看慕容萱,又看了看一旁的凌司北,有了今日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让他们几个又如何正面接触。
“瑾儿他在照顾婉儿。”说完又想起他们四人的关系也许这也是一个机会缓和,对瑾儿也有好处,便开口说到:“跟来来吧。”
几人来到慕容婉休息的卧房外,看见门掩着,没有关紧,外面也没有人看守,便推门进入,容嫔刚准备出声叫南宫瑾,里间便传出南宫瑾大声问责的声音。
“看清楚小安子手上的东西了吗?还要继续否认?”都到这个时候了慕容婉还在装无辜,他唯有拿出证据。
小安子手上拿着的真正是慕容萱在水下托住慕容婉腰时摸到的绵帛,在慕容婉让人拿去销毁的路上被换好衣物就出去寻找证人的南宫瑾,撞了个正着。
起初他也并不知晓绵帛有何用,看过之后随手交给小安子的,在湖周询问了一遍之后都没有发现有看到整个过程的宫人,他知道肯定不是慕容萱推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怀疑慕容萱,他不能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立马动身前往容嫔的宫殿。
刚到就听到了慕容婉和玉珠两人的一唱一和,冷静下来细想,加上前不久刚从府医那里得知,慕容婉早就知道她自己怀有身孕,却在大年夜的家宴上假装不知有孕。
他当时以为她只是想当众公布,没有多大的心眼,也就没有说什么,随她去了,只是现在看来,每一步都是慕容婉的算计。
看着摇摇欲坠却还没有说话的慕容婉,南宫瑾眼眸闪过一抹不耐,声音逐渐提高。
“早就知道怀有身孕,却假装不知,本殿还以为你小女孩心思,却忘记了你本就是满身算计,当众查出有孕目的为何?”
门外听到的几人,表情不一;容嫔还未细想其他,南宫瑾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想必坊间的传闻也是你自己传出去的吧,为的就是今日?”
“事先用绵帛护好肚子,再让玉珠乱说一通,你自己再假意帮萱儿辩解,让众人都认为真的是萱儿推的你,体现你的生性善良,真是好算计!”
慕容婉听到南宫瑾陈述着事实,摇晃不稳的身体终跌坐在地,她眼里含着泪水,拼命摇头否认。
“不不是的,我没有算计,没有,我没有”不,她不能承认,认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慕容婉还在否认,气愤的南宫瑾将小安子手上的绵帛甩在了她身上。
“没有算计那这是什么?你当本殿看不懂你和玉珠的一唱一和?”
看着甩在身上的绵帛,慕容婉终流下了眼泪,哆嗦着解释道:“不,不是的殿下,绵帛只是御寒,我怕怕孩儿太冷,我第一次做母亲,我”
“够了。”从她在婚礼上的算计开始,他就不再相信她了,南宫瑾想不明白曾经那么贤淑静雅的女子为何会变成如此会算计之人。
甩袖转身离去,刚出里间,便看到屏风外的几人,于是停住了脚步,身后小跑着跟上来的小安子差点就撞上他的背。
他先是看着凝着眉的慕容萱,随后扫过面无表情的凌司北和一脸错愕的容嫔。
“瑾,瑾儿,这”
“啊好痛孩子我的肚子好痛,快来人。”里间慕容婉气弱的叫喊打断了容嫔要问的话,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随后她身边的侍女便跑了出来。
慕容萱看到此情形,留下一句:“等我,我有话要说。”后也跟着进入里间。
留下凌司北和南宫瑾相顾无言。
里间的慕容婉已经被扶坐在了床上,伏在容嫔胸前哭诉,慕容萱赶忙上前把住慕容婉的手腕。
脉象还算正常,些许激动的起伏。
容嫔看着慕容萱的动作,一时猜不出她要做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慕容婉看着搭在手腕上的手,看到了慕容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只一瞬间便转换了,慕容萱还是看到了。
“妹妹?”
看她没有什么事情,慕容萱也不想待下去了:“情绪不宜太过于激动,多休息吧。”然后就出去了。
容嫔望着那走出去的背影满是疑问,慕容婉不知道她听到了所有讲话,所以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眼中多了一抹阴冷和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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