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夏氏商行有着悠久的历史,即便是在豪门遍地的京城,夏氏商行在京城商会也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夏氏商行这一次前来羊城的队伍中,领队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夏远桓,他是夏氏二世祖后辈中的佼佼者,父亲是二世祖这一脉的当代家主。
“由于夏远桓早早展现出极强的经商天赋,年纪轻轻就在夏氏商行担任重要的职位,他是未来夏氏商行掌舵人的绝对候选人之一。”夏齐楠告诉了夏隆江自己手里掌握的关于夏远桓的资料,声音低沉,“我觉得,夏远桓这一次来到羊城,不一定只是为了夏隆海几人的犯错事情。”
闻言,夏隆江眉头一拧,“难道他们有什么异动?”
“我刚才得到消息,夏远桓已经到了,可是,陪同着他一起来的,还有黎望天。”夏齐楠一字一顿。
夏隆江老爷子的瞳孔猛然地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黎望天是夏氏商行高层中唯一的一个外姓人士,能力出众,在夏氏商行担当重任,他怎么会低调随队来到了羊城?”
“会不会和古墨斋一样,他们同时盯上了羊城市场。”夏齐楠道,“古墨斋是明着来,而夏氏商行则打算在暗处谋划,蚕食羊城的古玩市场。”
“暗中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夏隆江道,“明天晚上的家族议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自然会在议会上有所提及,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夏齐楠点点头,感觉身上的压力很大。
他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夏氏七世后辈,虽是同盟亲族关系,但是,从眼前来看,不论是古墨斋还是夏氏商行,他们都有想到羊城削下一块肉的意思。
甚至,如果有机会,夏齐楠简直要怀疑,他们会不会和当年的八世后代一样,被吞噬得一干二净,然后踢出夏氏族谱……
今晚柳殊没有直接回临湖别墅。
和夏知雪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柳殊的心情自然愉悦,他想找小胖和尚喝酒。
柳殊推断,小胖和尚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医院了。
柳殊来到医院转了一圈,最后在医院侧旁的一棵树旁边守着。
果不其然,夜幕之下,一个年轻的肥胖光头,翻墙而出。
“小胖。”柳殊闪身而出。
一悲和尚吓了一跳,看着柳殊,“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离开医院?”
“整个医院围墙,就这里有你的脚印,我又不是瞎了。”柳殊指着围墙。
一悲和尚回头看了一眼,愣了。
围墙上,明明没有脚印。
柳殊怎么看出来的?
“别废话了,走,我请你吃烧烤,喝酒。”柳殊搭着一悲和尚的肩膀,“对了,今晚什么情况?”
一悲和尚双掌合拢,“阿弥陀佛,众生平等。”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医院,病房内。
詹姆斯拉文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一个刚刚被蹂躏了的柔弱孩子。
三天!
那可恶的和尚每天都来,犹如魔咒。
今天晚上,房间里已经守着不少人了,可统统都被和尚撂倒在地,陪着他一起听着和尚诵经。
詹姆斯拉文有种感觉,他等不到圣奥古堡的人来就已经要被这魔和尚折磨得快要发疯了。
尤其是,今晚和尚揍其他人的时候,顺便又连同着揍了他一顿,让本来就受伤的身躯雪上加霜。
“拉文,要不,咱们换个病房吧。”巴特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当时一起被送进医院的队伍,其他人都出院了,就他们两个,天天遭遇魔和尚的诅咒。
巴特感觉是詹姆斯拉文的原因。
远离拉文,远离魔和尚。
詹姆斯拉文一听更是愤怒,下意识地猛握了拳头。
房间内,还有蒙石山几人,此时此刻,蒙石山的神情阴沉到了极致。
那个来历不明的和尚,太过猖狂了!
在和尚出现的时候,他警告了和尚,他们是特五组队员,然而,免不了的一顿揍,还被迫听了一个晚上的大慈悲经。
“这个和尚,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蒙石山咬牙切齿。
这几天来,特五组也调查了所有关于这个和尚的消息,可调查结果,近乎空白。
这个年轻的胖和尚似乎是在羊城凭空冒出来,连个名字也查不到。
“明天开始,加大搜查力度!”蒙石山深吸了一口气,他是蒙家的杰出后代,一路走来,自带光环,在遇到柳殊面前,蒙石山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开挂了一样。
可之后,挂被封了。
蒙石山事事不顺。
“魔和尚,说不定和柳殊有关系。”蒙石山越想越有可能,眼神闪过了冷光。
他已经有了入手的方向,从柳殊身上作为突破口,查明魔和尚的来历。
“收队。”
羊城,街边烧烤。
由于光头形象太过显眼,柳殊给一悲和尚换装了,一身休闲宽松的运动服,带着一顶帽子,就连一悲和尚随身带着的大号佛珠串子也取了下来。
这样的一悲和尚一眼看去,典型的吃货小胖子。
一悲和尚确实将众生平等的思想贯穿到底,在点菜的时候,将烧烤店的每一样烧烤都点了个遍。
“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出家人?”柳殊盯着一悲和尚。
“阿弥陀佛。”一悲和尚双掌刚要合拢,柳殊给他递了一瓶啤酒。
合不上了。
一悲和尚只能吹瓶,大饮了一口之后,还是给柳殊透了个底,“我从小在寺里长大,但是,师傅说,我红尘未了,不能真正皈依佛门,唯有入世修行之后,方可证得佛道。”
“别说是你师傅,连我都看得出来,你跟佛,实在是有缘无分。”柳殊知道一悲和尚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后,对他的来历更加好奇,连翻追问,只不过,一悲和尚对于自己的出处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跟柳殊透露。
“师傅说了,入世修行,只字不得提来处。”一悲和尚态度坚决。
“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以后不问了。”柳殊给一悲和尚倒酒。
两人喝得尽兴。
相互之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兄弟,来,喝了。”柳殊爽快。
又是一箱酒没了。
柳殊和一悲和尚继续碰杯。
一饮而尽。
“兄弟,你从哪来啊?”柳殊问。
“雷光寺。”一悲和尚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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