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沉舟丫头,你不是有五个时辰的吗,一起卖给徐爷爷?”徐战国舔着脸问。
李沉舟嘟着嘴摇头,“那不行,师傅说了,五个时辰的是给我防身用的,不让外卖。”
徐战国梗着头,“你这丫头,徐爷爷又不是外人......”
“那什么是外人?”李沉舟眨着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自然是那边那些人才是外人,徐爷爷和你爷爷是生死兄弟,不信你问你爷爷。”徐战国将球踢给了李老爷子。
李开国啧一声。
“是这样嘛?”李沉舟偏着头,懵懂而又疑惑,“可是师傅说除了家人和师傅以外,其他人都是外人啊!让我不能听外人的话,只能听师傅和家人的话。”
徐战国脸上的肌肉一抽,这什么师傅啊!这种事情都能乱教。
“哈哈哈......沉舟丫头,你师傅说的对,也不对;是自己人还是外人,端看自己内心的判定和认知。”高大柱看徐战国吃瘪,大笑起来;但是,他也对小丫头手里的符篆心动,有了这东西,出特殊任务的时候,得少牺牲多少人?
“哦,还是听不懂;我觉得还是听师傅的比较好。”李沉舟把五张符篆放在石桌上,“徐爷爷,给钱吧!”
说来说去,这丫头就是不给更好的符篆;徐战国心有不甘,想和这丫头谈谈吧!看她那五短身材,小娃娃一个,谈也听不懂啊!
“行,一会儿徐爷爷让人把钱给你送回去。”
“赊账啊?”李沉舟憋着嘴,小脸上满是憋屈和鄙视。
徐战国诡异的看明白了,这丫头是在瞧不起他拿货不给钱,“沉舟丫头,徐爷爷回去就让人给你送过去,放心不会欠你钱的。”
“那好吧!”李沉舟不情不愿把符篆推给他,“记得把钱送来啊!我们家很穷的。”
穷的身揣上万巨款!
“沉舟丫头,你哪儿还有其他符篆吗?高爷爷也想买几张。”高大柱定定的望着她,眼里透着期待。
李沉舟想了想,又从裤子荷包里掏出一把符纂来;仍然是皱巴巴得,看的高大柱一阵心疼,这都什么师傅啊!好东西都这么给徒弟糟蹋。
“这是师傅给的祛煞符,能祛除各种戾气和煞气;若是佩戴在身上,能百煞不侵。”盗墓、收尸,出行必备。
高大柱拿起来,小心翼翼的一张张铺平,“沉舟丫头,你这符怎么卖?”
“这种符效果比卖给徐爷爷的符用处大......就两百一张。”李沉舟一脸我吃亏点卖给你们的样子。
高大柱手一顿,平白涨了一百,可是手里的东西他又舍不得放手;犹豫了一下,“两百就两百,刚才数了一下,一共是八张;一千六百块,跟你徐爷爷一样,回去后让人给你送过来。”
一上午进了两千多块,和李老爷子回去的时候,一直眉开眼笑的。
“卖了钱就这么高兴?你之前不是也赚了你大伯父一万多块,咋还这么爱钱呢?”李老爷子说是这么说,可那眼里却是流露出慈爱之色,老脸也洋溢着纵容的笑。
“有钱不赚,王八蛋;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哈哈哈,行行行,你爱钱就爱吧!”
爷孙俩踏进家门,李鸣慎牵着小姑娘走了上来,“爹,您回来了。”
“不是让你把她送走嘛?”李老爷子眸光冷了下来。
“爹,您是认准了她才是文菁?”
李沉舟的五感何其敏锐,不过是瞬间便捕捉到了李鸣慎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隐隐透着一股狠厉。
“老二,你是越来越没底线了。”李老爷子牵着李沉舟走到他身边时,脚下一顿,“老子不想再看到她,立刻,马上送走;再让老子看到她,你也跟着她一起滚。”
那小姑娘夹在两个气势强盛的人之间,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同样的,这样的无视和不屑,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她从小被母亲和二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除了母亲和二伯以外,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我才是文菁,我本来就叫李文菁。”
李鸣慎笑了,“对,你才是文菁,你从出生开始就叫文菁。”
李老爷子冷哼一声,“小姑娘,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跟着带你来的人乖乖离开;文菁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不过,若是你叫了文菁这名儿,倒也简单。这名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名字,虽然,李文菁这个名字上了家谱,但也是可以更改的。”
“老二,你自己看着办,别给我们李家弄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小小年纪嚣张跋扈,脾气坏不说,还顶撞主人,也不知道谁教的,没教养!”
李鸣慎脸上的笑容一僵,低头看着小姑娘脸上的不服气,窝着火,“大人说话,别开口。”
李老爷子满身冷戾的走开。
进了堂屋,李鸣远、李鸣瑾等一家子都已经等候多时。
“爹,您碰到老二了?”李鸣远迎上来,伸手扶着他。
“是啊!老二怎么还没把那人送走?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有没有新消息?”李老爷子由大儿子扶着坐到桌前。
“还没有,有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和您说。”
李老爷子点头,“那就坐下吃早饭,文煊呢?”
“爷爷,您回来之前,文煊就出去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李文毅开口解惑,顺便把李沉舟抱到怀里,坐在腿上,拿了个馒头给她。
李沉舟把手里的佛珠放到一旁,抱着馒头就啃;北方的馒头都大,一个馒头抵南方三个馒头。
“吃饭吧!”李老爷子又给小孙女拿了几个馒头放她面前,“舟舟,想吃什么让你大哥给你布菜。”
“嗯。”李沉舟嚼着香软的馒头,狠狠点头,又和馒头扯掰去了。
许红旗坐到大儿子身边,连连给小侄女儿夹菜。
李沉渊和江必清坐在一起,脸色又沉又黑,一早上起来,妹妹就被人带走,这会儿都没摸到一下。
“爹,我和你说个事儿。”李鸣远大口吃着菜,一点不显得粗鲁,反而有种粗犷的视觉冲击,“本来三弟是要今天去部队,可是,我和三弟想着沉渊答应去部队了;不如,就让沉渊和三弟一起去部队见识见识,您觉得如何?”
“妹妹也要去。”李沉渊那双幽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妹妹,两腮鼓鼓,嘴里塞满了馒头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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