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程铮锻炼身体回来,踏进书房;心下一跳,眉头紧蹙,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其他痕迹。
程铮绕着书房走了几圈,依然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手按在门框上,目光凝重,沉默好一会儿方才松开了眉头。
“田婶!”
从旁边的厨房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爷子,您叫我?”
“今天可有人到我书房里来?”程铮眯着眼,幽暗深沉的眼神在老太太身上来回打量。
田婶摇头,“没有,今天一早两位少爷和少奶奶就去上班了;小少爷们也不在家,一早就出去玩了。”
程铮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田婶颔首回了厨房。
程铮仍然不放心,把整个书房又给检查了一遍;仍然没发现不对的地方,这才稍稍放心,按下机关,地板上四块地板挪开,现出三个箱子。箱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程铮手放在锁上,一犹豫,本不想打开,可又怕真出事儿,为了谨慎行事,还是从书桌抽屉里摸出了钥匙。
三个箱子的锁一一打开,每个箱子都空空如也!
程铮豁得起身,窜出书房,“田婶,去把小少爷们都找回来,要快。”
“好的,老爷子。”田婶擦擦手,什么都没问就出了门。
程铮心跳加速的靠在门框上,箱子里的东西都没了,被弄去了?究竟是谁?
程铮沉思了好一会儿,将所有可能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没有丝毫头绪;转而回了书房,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回来。
挂断电话,程铮就愣愣的坐在书房里。
“叩叩叩......爹,您叫我们回来有什么事?”两个身姿挺拔,英姿勃发,大约三十七八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程龙、程虎。”
“爹。”程虎和程龙异口同声应着。
程铮抹了一把脸,“处理你们手上所有的东西,包括你们手里捏着的所有证据。”
“爹,为什么?”程虎紧蹙着眉,一张俊美阴冷的脸上浮现不甘和复杂的情绪。
“二弟,别冲动,爹让我们这么做,自然有爹的道理;听听爹怎么说,你安静点。”程龙拉了程虎一下。
程虎沉静下心思来,“爹,您说,我们听着。”
程铮将所有情绪内敛,面无表情的抬头,“你们看这三个箱子。”
程虎和程龙对视一眼,走到地板的空地上,打开箱子一看,大惊失色,“爹,这些东西呢?”
“被偷了!”程铮一拳砸在桌上,桌子上下晃动了一下。
“被偷了?!”程虎吃惊的同时,心慌缭乱,“爹,谁偷的?怎么我们一点都没发觉?”
程龙也点头问,“我也没发现,家里没什么异常啊!怎么突然就被偷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被偷的,这事儿蹊跷,我怀疑家里有内贼。”程铮面目平静,目光狰狞。
“爹,我们家没有外人,没人会背叛家里。”程龙不信这话,他们家平平静静这么多年了,儿子们都是听话上进的;田婶本来是爹以前家里的佣人,后来解放后,田婶就被安排在家里做事儿。这里是田婶唯一的依靠,田婶不可能背叛他们家的。
程铮沉默。
“爹......”程龙久久不见程铮说话,低头唤了一声。
“罢了,家里确实没外人。”程铮如何不明白?但是家里丢了东西却没有一个人察觉,若非他一贯机警,恐怕被人下套子都不知道,“现在也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东西被人给偷了去,恐怕这事儿无法善了了;你们一边安排好手上的事情,一边打通出国要道,一旦事情有变,立刻就走。”
“我们知道了,爹放心。”程龙和程虎相继走出书房。
两人忧心匆匆的再次出了门,他们程家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一旦那些东西曝光,他们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程铮也没有闲下来,给旧部下了命令,暗中操作起来。
程家陷入了忙碌而又无形的恐慌状态中。
......
李沉舟叫来李文毅兄弟二人,把昨晚在程家找到的东西放在他们面前,军火则留在空间里,这些东西她不打算让两位哥哥知道。
“大哥,二哥,这是我昨晚去程家找到的东西;东西还不少,而且,比之刁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多东西?”
李文毅和李文轩一同拿起桌上的东西看,一张张纸条上写的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也有情报之类的。
“真没看出来,程家这么放肆了。”李文毅把每一张纸条都看了一遍,从里面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虽然联合纸条上的字,显得有些扑所迷离,却也能猜到个大概。
再看三本书册,一本记录着同派系的人名、一本是情报、一本记录着程铮行事的记录。
“小妹,你什么时候把东西递上去?”李文轩抬头问。
“就今儿吧!我们还不能自己递上去。”李沉舟笑眯眯的说完,把两位哥哥赶出了房间;又把东西收进空间藏好,这才出了门。
“小妹,你当作怎么做?”李文轩凑上前,殷勤讨好的笑着。
李沉舟快步朝前走,“二哥,这事儿你看着就行,别问啊!我先去找爷爷说一声才好,爷爷虽然把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了;可是,有些事情,每个长辈把关始终不像样儿。”
“小妹说的很是。”李文毅满脸赞同。
来到老爷子门外,李沉舟敲了敲,“叩叩叩。”
“进来。”
李沉舟推开门,迈进房间里,“爷爷,您已经起来了啊!身上的伤疤痒不痒?难不难受?”
“是你们来了啊!爷爷不难受,伤疤都在掉了,你那药浴跑完后真不错。”老爷子朝李沉舟伸出手。
李沉舟含笑扶着他起身,“不难受就好,您今天的起色看着好了很多呢!”
“是嘛?”老爷子呵呵笑道:“那也是我们家舟舟的功劳啊!”
“瞧爷爷说的,只要您身体好,孙女儿可不会心疼那点子东西。”
爷孙俩说说笑笑的,把李文毅和李文轩都给晾在一旁了;等他们亲近了好一会儿,人也到了堂屋。
“爷爷,我和哥哥们这会儿来找您是想和你说件事儿。”李沉舟让老爷子坐下,她也在边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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