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云家老爷子吃惊不小。
云沉渊点点头,“嗯,昨天办的婚事。”
“你怎么想着结婚了?我这边已经给你看好一家名门闺秀了,人家还是出国留过学的,今年二十三岁,和你正好相配;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有钱有才有权,你和你那个谁离了,我这边给你安排好。”
“父亲,之前就和您说过,不要插手我的婚事。”云沉渊目光一沉。
云家老爷子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臭小子,你个逆子,翅膀硬了,敢忤逆你老子了。”
“忤逆算不上,小时候你就没管过我,有今天虽然有云家的一部分原因在;但对主要的是因为我自己,你比谁都清楚明白,我不是您的嫡子,不会任由您摆弄。既然小时候不管我,现在也别管我。”云沉渊很不爽,娶个喜欢的女人都要来指手画脚的。
“你......”
云沉渊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您就歇歇吧,管管您那几个嫡出的儿子就行;我这边不需要你操心,既然你不待见我娶的妻子,我就不带她回去见您了。等你孙子出生,你要是想见他我就带他回去见见。”
云老叶子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气息,“你不让她上我云家的族谱了?这样也好,我给你娶一个放家里上族谱;你娶的这个就做个姨太太吧,我们这样的家庭娶姨太太的也不少。”反正这个庶出的儿子有出息,就是京都这一片也有的人想招他当女婿。
庶出和嫡出在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注重了,只要有出息,多的是人抢着要。
“行啊!您愿意娶多少都行,不过,您给我娶一个,我就在外面呆十年,两个就是二十年。只要她有那耐心等,我没意见,我守着我媳妇儿过日子就行,您陪着您儿媳妇过日子吧啊。”
云沉渊面容平静,眼里透着笑意。
“你个逆子,孽障,孽障。”
“对,孽障,你嫡出的几个儿子不是孽障,不是逆子。”
云老爷子粗喘气,“你就这么恨我?”
“不,我不是恨你,毕竟你给我生命,我没恨你的必要。”云沉渊回答的很肯定。
“那你还.......”
“但也没到就把您当父亲的地步,从我走进您的视线开始,我就和您说过;我,云沉渊,永远不会成为你手中的傀儡,也不会让你操纵我的人生。你愿意认我这个儿子,我叫您一声父亲,不愿意认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从小也没父亲这个玩意儿。”
云老爷子被气的狠了,直接挂断了电话;就算他从小不照顾庶出子女,也轮不到一个庶出儿子来指责他。
云沉渊无所谓的放下电话,啧笑,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呢。起身上楼看媳妇儿去,和个老头子扯掰个什么劲儿,不过时故意恶心他,给他添堵罢了。
进房间便见媳妇儿躺在床上睡的正熟,他也跟着躺下睡了个午觉。
斜阳西下时,云沉渊守着李沉舟醒过来,见她睡的两颊酡红,胭脂如瑟,很美,也很诱人;指腹轻抚过娇嫩的脸颊,含笑问道:“睡醒了吗?”
“嗯。”李沉舟刚醒的迷糊也没了,猛地坐起身,“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里是我们的新房呢。”云沉渊俯身贴在她的后背上,“你睡着的时候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明我已经娶妻了。”
李沉舟的注意力被成功带偏,“然后呢?”
“老头子嫌弃你的家世呢。”云沉渊嗤笑,“云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世家贵族,也没有如今的地位;一代代传下来,倒是让他们忘本了。”
“也能理解,我的家世确实不好,如今更是。”
云沉渊朝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轻笑道:“家世是什么?我的家世好吧?小时候过的不如一个普通人;长大了还不是得靠着自己才能出头;不管是普通人也好,世家子弟也好,大家也没差什么。”
“我那几个嫡出的兄弟倒是好命来着,从小过的好,受的教育也是一等一,结果如何?娶妻都是父亲和嫡母给他们选的;就连喜欢个女人都不敢说出口,娶妻之后和妻子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一辈子这么过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像个普通人一样,至少自在。”
李沉舟赞同这个说法,不过,她觉得还有一个说法,“也有人想要你说的那种生活吧。”
“是呢,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块儿,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云沉渊心情好了,脸色也跟着转晴,“他们喜欢就喜欢呗,反正我不喜欢。”
“那老爷子之后怎么说的?”李沉舟扭身与他面对面。
云沉渊笑道:“紧张了?”
“我紧张什么?”李沉舟心虚的挪开视线,“你父亲不欢迎我,难道你就不对我好了?”
“那哪儿能啊!你可是我求来的老婆。”
李沉舟一抬下颚,颇为得意的样子,云沉渊乐不可支,“他让我和你离婚,我没答应;他还说不让你上族谱,你在意吗?”
李沉舟目光转到他脸上,仔细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摇头,“在意个死物吗?”
“对,在意个死物有什么用。”云沉渊笑的开怀,果然是他选的媳妇,甚合他意,“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云家、老头子都没在我心里;你不用在意他们,有一天和他们对上也别怕,我才是你的依靠。”
我才是你的依靠。
多简单的一句话,李沉舟感动的红了眼眶,往他怀里蹭了蹭,抱着他的劲腰,眼泪往他胸膛上拭。
“从我开始走进老头子眼里,我就和他说过,我的人生不会被他操控;小时候不管我的死活,长大了也一样不能管,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气气就好了,等他气过头了还得给我打电话,瞧着吧。”
满心的感动被这些话给搞的支离破碎,再也感动不起来了;李沉舟摁摁眼角,红着眼抬头拍了他一下,“你还挺自豪的。”
“那不能,哪儿自豪啊!我这是骄傲;老头子一开始认为能掌控我的一切,现在如何?他在我面前可硬起不起来。”生逢乱世,军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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