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见此,也跟着跪了下去。
吴绘越过他们,走到大师面前鞠躬,先道谢,“多谢大师的玉符昨晚救了我们一命,若非有您的玉符,我们怕是都难逃一劫。”
道袍男子抬头看了吴绘一眼,深深皱眉。
“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之前就和你们说过,不要去惹是生非;你身上的罪孽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到你或者你家里人身上的。”
“大师,我知道错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求大师救我们一救,给多少钱都行。”吴绘走投无路之下,许下了重金。
道袍男子拿出三枚铜钱推算了一下,摇头道:“这次我不能出手。”
“为什么?”江河急了。
道袍男子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懒得搭理。
吴绘忙上前道歉,“大师,江河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我们三个都被江婉给缠上了,您和我爸爸是多年合作关系了,请您想想办法帮帮我们。”
“算你脑子还算清醒。”
“大师,那您?”
道袍男子摇头,断然拒绝,“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找找你身边是否有风水师存在,方才我卜算了一次,此次事件大凶,我出手你也难逃一劫;对方的修为远在我之上,我推算不出对方的事情。”
吴绘脸色发白,整个人心如死灰。
程钊问道:“大师,那我们就只能等死吗?当初江婉会跳楼,还是吴少找了催眠师......”在吴绘杀人的目光下停下了抱怨。
“吴少,程钊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急着生气;江婉确实回来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才是,不然我们几个都活不了。”江河出言相劝,几个人都是一起浪的,可以说关系很铁了;现在正是危难关头,可不能内讧。
吴绘收回视线,直接朝道袍男子跪下,“大师,您真的没办法吗?我不想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道袍男子不为所动,“当初我看出你身上有人命就说过,让你超度人家,好生安葬;可见,你并未按照我说的去做,而是将人家的骨灰给随意扔了。她现在经过一年多的修炼,已经是厉鬼,不找你们报仇就不会走;厉鬼一旦成形,必定与仇人不死不休,毫无理智可言。”
吴绘跌坐在地上,满色青白。
“看在父亲的份上,我再给你一句提示;你身边必定有一位修为高深的风水师,她在你身上种下了符咒,你赶紧把人找出来,不管是有什么恩怨,好好跟人家道歉,请她出手解决此次的劫难。他是你唯一的生机,一旦错过,你明白的。”道袍男子起身往楼上走,“你们身上都有我给的护身符,已经用了三次,还能为你们挡最后一次劫难;好自为之。”
道袍男子走了,吴绘和程钊、江河三人心慌意乱,面色憔悴难看。
姜毓秀从吴绘身上知晓了这位大师,倒是多了一份欣赏,这位大师看着是个正派人;至少没有做过什么大罪孽之事,对吴绘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姜毓秀从教室里出来,直接去了厕所;选了最后一个卫生间走了进去,关上门才道:“出来吧。”
“大佬。”
“吓唬人好玩吗?”姜毓秀看着近在眼前的鬼。
女鬼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好玩是好玩,可是我杀不了他们,报不了仇;我想报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大佬,您别收我。”
“我收你组哦什么?人家去找大师了。”
“大佬,您别吓我。”女鬼瑟缩了一下,她是厉鬼不假,修炼的时间不长啊!
姜毓秀嗤笑,“吓你有好处?”
“没,没有。”
“知道没有就对了,吴绘去找了一位大师,人家大师还算正派,没接;你以后小心点儿,说不定吴绘什么时候就另外找个大师来收拾你了。”姜毓秀没什么同情心,江婉虽然无辜,却勾不起她的怜悯。
在修仙界那些年看的事情太多了,恩怨情仇,分分合合,大局观都不一样了;心也不甚柔软,反正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江婉大大松了口气,整个灵体都放松了下来,“谢谢大佬提醒,我知道了。”
“嗯,去玩吧,学校的文气和阳气重,注意这点儿。”
“好的,大佬。”
姜毓秀点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至于江婉要找谁玩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一整天,吴绘三人都没来学校上课。
当天下午,吴绘三人商量了半天,心里恐慌,怕晚上再看到江婉;吴绘带着他们三人回了一趟家里,联系他父亲吴新华,这位是新华集团的董事长,在娱乐圈也有一定地位,并且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吴绘,你今天一天没去上课?”吴董事长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
吴绘有点怕他爸,手下意识的抖了抖,“爸,我没去上课是有原因的;我和程钊、江河遇到鬼了,昨天晚上他们俩没缠了一夜,我昨天也被吓晕了。今天精神头不咋好,也不敢分开。”
“鬼?你招惹的?”吴董事长放下手里的报纸,好整以暇的看着以往狼狈为奸的三人,“你们怎么招惹来的?”
“我......”
程钊咬咬牙,破罐子破摔,直接一通交代下来,吴董事长眉头紧皱,锐利的眼神从他们身上刮过。
“你们可真是好样儿的。”吴董事长瞪了儿子一眼,对程钊江河道:“你们先回去,吴绘这几天就不去上课了,我会给他老师打电话。”
“吴伯父,我,我们不敢分开,她要是再来......”
吴董事长头疼不已,“你们先回去,我试着给你们联系风水大师看看。”
“伯父。”
吴绘道:“你们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会找你们。”
程钊和江河对视一眼,心不甘情愿的点头应了,“那,好吧,我们先回去等消息;伯父,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还年轻,不想死。”
吴董事长冷淡的撇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走出去后,对吴绘冷声道:“跟我上来。”
“是。”
父子俩进了书房,吴董事长拍桌问,“当初我让你好好安葬人家,你是不是没按我说的做?”
“是。”吴绘焉巴巴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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