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珠靠在床帏上，瞧着胤禛忙前忙后的为她打理，仿佛回到了他们二人相依为命那段时间；哥哥也是这么尽心尽力，忙前忙后，不辞辛劳的为她打理好一切。

不想到了这里，哥哥已经贵为皇子，还愿意为她做这些小事琐事。

“哥哥......”

“嗯？”胤禛愣了一下，诧异又惊讶。

乌灵珠轻笑，把人拉到床边，俯身靠进他怀里，“我叫你哥哥啊！胤禛哥哥。”

胤禛全身肌肉僵硬，闹了个面红耳赤，“一点都不庄重，你是福晋，要端庄。”

“端庄什么的都是给外人看的，咱们在屋里端庄给谁看呢？给胤禛哥哥看么？”乌灵珠调皮含笑，嘴唇没有血色，却还有力气闹腾，胤禛心疼又无奈，抱着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外面不可这般不矜持。”

乌灵珠好气又好笑，小男人，心眼儿还挺多的。

“是，都听爷的。”

得了满意的答案，胤禛轻拍纤弱的肩头，轻柔温柔，“乌灵珠。”

“嗯？”

“你给的忠心符，我打算给三个海外商人用，这三人要经过筛选；剩下的我想留下来，只不知是否会失效？”别放久了反而失去了作用。

乌灵珠倒是没想到这些，“若是爷想保留的久一些，便让下人打制几个玉盒罢；打磨好后我再在玉盒上刻录下封印，用玉盒封存能保存的久一些。”其他的，她也帮不上了，狗天道总是限制她使用灵力。

若是能使用灵力，直接在上面画一道变成；不能用灵力，只能用符箓自身的效果，效果还微乎其微。

修仙界的符箓都是用妖兽血极其其他灵物制成，按理说不是特殊情况下不会出现损坏的现象；然而，这个世界的狗天道使坏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这个世界的天道弱，不能顷刻间毁灭一样东西。

轮回崖曾说过，送他们历练的世界都是小世界，天道不如中世界和大世界的天道强横。

若是损坏符箓，天道只能利用规则在时间的消磨下一点一点损坏。

“罢了，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胤禛抱紧了怀里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着她受伤；一次便让他内疚难当，心里跟火烧似的难受，心跟被人捏碎了一样痛。

“不怕，不过是雕刻一样东西罢了，它还没无聊到这种地步。”

胤禛摇头，“不要了，都不要了，真失效了也是命中不该拥有。”

乌灵珠轻笑，抬起手在他的下颚上磨蹭，“爷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保证，日后再也不做对我身体有损的事情，好不好？忠心符对你很有用，我知道。”

胤禛低头瞧着怀里的小福晋，一时间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感动；见过宫中数不胜数的套路阴谋和算计，也见过许许多多的背叛，他身边留用之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这般全心全意的信任、维护。

月底最后一天，四阿哥出宫开府，四阿哥和四福晋一早就起身去给皇太后请安；而后有去跟德妃告辞，最后去了一趟康熙帝的乾清宫，一个个轮下来，出宫时临近午时。

宫人将东西搬到宫门口，用马车拉走；到府邸时已是正午，四阿哥府邸门口宫人奴才们来来往往，一个个匆匆忙忙，忙碌非常。

“苏培盛。”

胤禛从马车里把乌灵珠抱在怀里进府，府邸里到处都是奴才搬东西。看上去乱糟糟的一团。

“奴才在。”苏培盛躬身恭敬应声。

胤禛问道：“正院可收拾出来了？”

“回爷的话，正院最先收拾，这会儿应是已经安置好了。”苏培盛小心的瞧着女主子，见她靠在主子怀里似乎睡着的样子，默默垂首静候吩咐。

“完琦。”

完琦上前道：“四阿哥，奴婢在。”

“你先去正院，若是未曾收拾妥当，让他们加快速度；苏培盛，上午膳，摆在前院。”胤禛收回目光，将小福晋拉回来，径直往待客厅走。

“是，爷。”苏培盛恭敬躬身目送他们进了待客厅，这才与完琦道：“完琦姑姑，您赶紧的去后院瞧瞧，福晋身体虚弱；用膳过后怕是就要歇下了，在爷和福晋去正院前，定要将正院收拾出来，不能扰了福晋的清净。”

完琦点头应道：“明白，我这就去；膳食方面有劳苏公公多注意着些，福晋只能吃些易克华的，发物燥物都不能用。”

“明白明白，赶紧的。”

“走吧。”

完琦和苏培盛分道而行，随行出来的陪嫁嬷嬷，田嬷嬷和苏嬷嬷跟在搬东西的宫人们身侧指挥。

完琦去往正院，正屋已经收拾出来，旁边给伺候的人住的屋子还在收拾；正院收拾出来了就好，完琦满意的点着头，眼角瞟见领着一行搬东西的宫人进来的两位嬷嬷。

“田嬷嬷，苏嬷嬷，外面的事情得你们操心着了；正屋里收拾出来了，还需要摆上福晋惯用的物什，我这里暂时走不开。”完琦迎上去和气说道：“四阿哥和福晋在前院待客厅用膳，您二位看看谁去伺候着？”

四阿哥终究是个大男人，对福晋再照顾呵护也不及心思细腻的身边人。

“你忙着，一会儿苏嬷嬷去伺候，我来安排院子里的事宜。”田嬷嬷直接开了口，苏嬷嬷会医，贴身伺候福晋最好不过。

“如此我先去忙了。”和两位嬷嬷说了一声，完琦转身去了正屋。

屋子打扫的纤尘不染，完琦看了一眼在屋里的这些宫人，如今是四阿哥府的奴才，“这里摆上玻璃花瓶，古董花瓶收起来；再去院子里看看什么花开的好，折下一束插在花瓶里。”

“内室不要放荷包之类的东西，凡事荷包都取下拿走；福晋不喜休息时有花香，熏香也拿走，炉里染上咱们带来的燃香。”熏香这玩意儿能危险太大，又是宫里人来打扫时点上的；荷包更是如此，不可轻易佩戴，若是危害到福晋和四阿哥，她这个贴身伺候的姑姑不是给人打脸么。

完琦在正屋里来来回回的看，凡事觉得有危害的东西都被清出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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