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实在可怜。
秦淮楠一只手拎着茶叶,腾出一只手走上去揉了揉大灰那毛茸茸的大脑袋。
“嗷呜。”
大灰歪着脑袋蹭了蹭秦淮楠的小手,冲着秦淮楠嗷呜嗷呜不停,像是在跟秦淮楠倾诉委屈。
秦淮楠拍拍大灰的脑袋,十分耐心地安慰大灰。
“大灰,你别委屈了。”
“大伯没有不疼你。”
“大伯为了来铁道部家属院见凤姨,出门前对着穿衣镜打扮了十几分钟,大伯穿成这样不方便抱你。”
秦淮楠少年老成的声音传开。
凤雅兰瞬间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秦江川。
仔细看,她才发现秦江川身上穿的不是昨天跟她相亲时穿的那套西装。
虽然两套西装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但今儿这身西装有银线,款式更显年轻朝气一些。
凤雅兰心里憋笑。
这个男人是觉得自己太老,所以特地穿了这一身显年轻朝气的衣服吗?
秦江川脸上火烧火燎的,一张老脸通红,连着耳朵跟留在外面的脖子都是红的。
这孩子的话越来越多了。
秦江川别过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淮楠。
还什么都往外说。
他这个大伯不需要面子的吗?
“雅兰,你怎么还不进屋,是不是老杜家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狗叫声时不时地传到屋里。
凤雅兰又迟迟不回屋。
周慧珍怕是老杜家的人登门找晦气,拎着烧火棍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秦江川看到周慧珍手里的烧火棍,浑身皮子一紧。
未来丈母娘有点不好惹呀。
婚后他绝对不能让雅兰受委屈,否则摊上这么个厉害的丈母娘,有他挨不完的烧火棍。
“凤奶奶好。”
眼看自家大伯被周慧珍手里的烧火棍唬住了,秦淮楠急忙迈腿走到周慧珍跟前,响亮地喊了一声凤奶奶后,礼貌地对着周慧珍鞠了一躬。
“哎呀,是小楠呀。”
周慧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小楠身上,满眼慈祥的笑容。
眼看小侄儿三两句话就缓和了气氛,秦江川身上紧绷的皮肉一松。
带着这臭小子前来铁道部家属院是个明智的选择。
“凤婶,您好,我是秦江川。”
秦江川定了定神,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往前挪了几步站在周慧珍的三步之外,面带笑容地鞠躬跟周慧珍打招呼。
周慧珍的目光移向秦江川。
龙井,雾峰,毛尖,铁观音,碧螺春。
人参,灵芝,燕窝,五十年窖藏茅台。
丝绸,纯羊毛毛线,学习用品,婴儿用品。
看清楚秦江川手里的东西,周慧珍一双老眼不自觉地瞪圆了,目光比电线杆还直。
“雅,雅兰啊。”
良久,周慧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转动着僵硬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拉了拉凤雅兰的袖子,凑到凤雅兰耳边低声询问:“你不是说秦场长今儿只是来拜访一下我跟你爸,认认咱们家的门吗?为啥我看着他像是来下聘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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