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出院时,又被好几条狗吓得摔跤,也是这个霍绍卿所赐,畏于霍家权势,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看见他,自然又愤愤不平又不敢作声。
而霍绍卿做这一切,还用说么?现在看来,都是为了舒歌。
念及此,不禁又多了几分吃味与酸意。
小歌,没了三爷,你又搭上了市长家的少爷……
到底是哪来的狐媚功夫?
主管见傅南霆脸色阴晴难辨,半天不说话,也不敢走,一个九十度鞠躬:
“傅先生,真的很抱歉…”
一边是包下全场、背景不浅的商业大亨,一边又是市长家的官二代,哪个都得罪不起……
这下真把人给急死了!
正这时,那边传来霍绍卿的笑侃声:
“三爷何必为难他们?”
又打了个响指,吩咐了旁边一个侍者几句。
侍者立刻捧着一瓶金色瓶身的红酒朝傅南霆那一桌走去,恭敬地双手呈上。
霍绍卿噙着笑的声音又飘来:
“82年的拉菲。旧世界出品。刚从地窖拿出来。市价起码也快六位数。就当是小弟今天打扰了南霆兄,借了场地的一点薄礼。”
舒歌吸口凉气。
所谓的一点薄礼,是普通白领快一年的工资。
也真是够‘薄’的。
下意识在桌下踢了一下霍绍卿的脚,示意别为自己斗气。
尽管隔得远,傅南霆仍是看见两人暗中你来我往的小动作,唇边浮出一丝比霜雪还凉的笑意。又眯了眯眸。
这小子倒是很会先发制人。
这话一出,他要是坚持还要赶人走,倒显得自己不够大气了。
只幽幽瞥一眼侍者手上捧着的红酒:
“借场地无所谓。礼物就算了。82年的红酒?我前几年就不喝了。留着给霍公子自己享用。”
舒歌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分明根本瞧不起这瓶被许多饕客奉为珍品的红酒。
暗示霍绍卿这礼物不算太值钱。
不禁眉一蹙。
霍绍卿倒是无所谓,只一挥手,令侍者收回酒,又点了几道前菜、主菜、汤以及甜品。
这顿饭,舒歌本以为会吃得很尴尬,甚至食不下咽。
可有霍绍卿的陪伴,倒挺好。
而且这家餐厅的菜色真的挺不错。
一边吃,一边和霍绍卿聊着天,不觉渐入佳境,也懒得理会不远处的其他人了。
吃得差不多,霍绍卿又打了个手势。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拿着小提琴走过来,对着舒歌鞠了一躬,开始为她专人演奏维也纳随想曲。
傅南霆刀叉一滞,今晚本就吃得极少,这会儿更是胃口顿失,脸色阴霾无比。
这小子,对她还不是一般用心。
舒倾舞见他不吃了,也悄然放下刀叉,轻声:“看来堂妹和霍公子的关系,不像仅仅只是干姐弟。”
话音甫落,只听男人重重放下银制刀具。
刀具碰撞在瓷碟上,发出砰一声清脆而冰清声响,与男人此刻冷如冰窖的脸相互辉映。
舒倾舞知道自己正好说中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再不敢作声,娇容也黯然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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