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便衣的连谨怀里捧着一个长盒,已站在门口,低声:“舒小姐,三爷叫我送来的。”
比她预期中更快。舒歌揭过盒子,打开,不觉一诧。
身后的靳鸢亦是惊讶出声:“这是末代王亭的手制凌波舞舞裙?”
王亭是末代皇朝知名音乐大师,擅吹筚篥,擅奏羯鼓,也长于作曲。
历经十载,亲手缝制了凌波舞舞裙,进贡给皇室,一直被收藏于国库。
国宴时,方会被拿出来,给舞姬穿上,供天子与贵宾欣赏。
皇朝覆灭后,舞裙也流落民间,据说是被收纳进了现代博物馆。
一般人看不出来,可靳鸢身为贵胄子弟,却看得出来,这绝对是原版。
经历百多年风雨的凌波舞舞裙,经过现代技术的维护,保养得极好。
颜色仍是明艳动人。
手工之精细,也是现代的机器赶不上的。
舒歌也望向连谨,有些紧张:“三爷这是哪里找到的?”
这身舞裙,可以算是文物啊。
连谨倾过去一点,声音压得更低:“三爷跟历史博物馆的曹馆长打了个电话……”
舒歌这才释然,又未免有些好笑。
本想着他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帮自己找一套合适的古典舞裙就行了。
没料到……居然直接给自己找了身原版。
却也来不及多说什么,抱住盒子对连谨点点头,先转身进去。
回头一看,见靳鸢正看着自己,下意识吞吐:“送给我舞裙的人……”
靳鸢不是个八卦的人:“你不用跟我解释。谁跟你送来的衣服,都不关我的事情。”
她舒了口气,却又忍不住:“你为什么帮我?”
上次自己揭发了肇志勋包小三的事儿,靳鸢说自己多管闲事,并不领情,自己还害得她发烧生病了……
说实话,她还以为靳鸢很生气,很讨厌自己。
靳鸢眸色依旧看不出喜乐:“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
舒歌这才知道,靳鸢其实是很感谢自己告诉她肇志勋出轨的事情的。
不禁道:“其实你丈夫一点都配不上你,现在又做出这种挑战每个女人底线的事情,你真的不必委屈自己……”
现在回想,靳鸢看着肇志勋的目光,一点爱意都没有。
而梦里,少女靳鸢对着楚修止的目光,那才是真正的恋慕。
她不明白,靳鸢这样的身份门楣出身的女子,为什么不快点离婚,逃离那种渣?
“你的舞练好了吗?”靳鸢打断她的关心。
舒歌见余下时间所剩无几,便也没多问,忙着开始最后的训练。
靳鸢在一旁指导着,见她有个动作不标准,走过去亲自演示,刚下了一半腰,脸色一白,轻蹙眉,摔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舒歌忙搀起她。
她被舒歌一碰,手臂条件反射一缩:“没什么。可能刚才跳舞时扭到了哪里。”
怎么可能?靳鸢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怎么可能扭伤?
她这样子倒像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似的。
她受伤了么?
舒歌见她不欲多说,也不好紧逼,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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