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二野见小妹只顾着给那个流氓场长擦鼻血,也不理自己,呆站了一会儿,不知到底该不该走。
万一自己走了,这个臭流氓再欺负小野怎么办?
可是,看小野那么关心他,这两人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愣怔了好一会儿,见小妹迟迟不理自己,俞二野在旁边站着无趣,最后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着脑袋,茫然地走了。
一步三回头地琢磨,这个流氓场长到底啥来头?
看起来好像很不简单。
小妹好像还挺怕他的。
还有,这男人看起来不算壮,但是力气好大啊,这一拳下来,肚子疼死了!
俞二野离开了小树林,来到了他们新家的地址。
在新家的工地上找到了正在干活的爸爸。
俞家辉看见儿子来了,知道肯定是跟着老蒲的马车来接小野回连队的,便随口问了句:
“你妹呢?”
“她——”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小妹正跟一个男人在林子里抱成一团?
俞二野有点说不出口。
想到了那个被打到流鼻血的流氓场长,俞二野问道:
“爸,场长的官是不是很大?”
“你说呢?”
听这意思,应该是很大了,俞二野有点担心:
“遭了,我刚才好像把场长给打了。”
“哈?!”
“我把他鼻血打出来了。”
“我靠!你把哪个场长打了?你为什么打他?”
俞家辉这时候也急了,这傻小子把场长打了,回头场长让他抓打人的凶手,他是抓,还是不抓?
“你到底把哪个场长打了?”俞家辉又问。
“就是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穿着白衬衫,黑皮鞋,看起来很干净的那个场长。”
俞家辉一听,这么骚气,不可能是隋场长,肯定是周自衡了!
俞家辉紧张道:
“你为什么打他,他干什么了?”
“他就——”
俞二野笨嘴拙舌、语言贫乏,不知该怎么描述当时那个场景,反正就是抱一起了,小野不让抱,流氓场长非要抱,抱住了不松开,可是这些话有点说不出口。
俞家辉见傻儿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急的一口老血都涌到嗓子眼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跟你妹在一起,是不是对你妹耍流氓了?”
“对对对!”
“怎么耍的?快说!”
俞二野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学着流氓场长当时的样子,把俞家辉当成俞小野,先是牵起俞家辉的手,接着试图把俞家辉搂怀里。
俞家辉给恶心的目瞪口呆:
靠,周自衡这王八犊子,还口口声声说不会对小野做什么出格的事,就这特么还不出格?!
俞家辉咬牙切齿:
“老二,打的好!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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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
周自衡的鼻血终于止住了。
俞小野的手帕也被鲜血染的通红,两人来到河边,俞小野把手帕洗了,拧干,回来继续给周自衡擦干涸的血渍。
俞小野一边擦一边心疼道歉:
“对不起啊。”
“没事。”
周自衡安静地享受着小姑娘温柔细心的擦拭,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张小巧秀丽的鹅蛋脸,感觉鼻子也不疼了,脑袋也不嗡了,甚至有如沐春风般的享受。
要是每天能跟她这么近,每天被她关心、被她心疼、被她照顾,每天挨一下又算的了什么?
刚刚也是怪自己,脑子里全是俞小野,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这要是放以前,别说偷袭,就是十米开外的埋伏都不可能。
果然,美色误人!
两人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俞小野终于把鼻血擦的干干净净的,只是鼻尖还有点红,怕是要过一会儿才能消。
两人离的很近,她看着他的鼻子,他看着她的樱桃小口。
呼吸交错。
周自衡微微俯身,在嫩红的樱桃小口上落下蜻蜓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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