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书眼见这边把人赶走了,那边人又凑上来,气的涨红了脸,央求道:
“各位大爷,周场长的事别打听了,回头他查问起来,你们不怕引火烧身吗,周场长什么脾气你们还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周场长什么作风——
可是,比起被场长追究,他们其实更想知道到底谁那么大胆子敢跟周场长叫板把他气成这样。
而且听里面人的吵架,好像有点内容啊?
所以一个个都冒着引火烧身的风险、趴到门缝里偷听。
这江秘书平时不怎么样,关键时刻,也是懂得维护领导的。
他见赶不走这些人,只好在外面故意搞出些动静,尽量为屋里的说话声做掩饰。
所以,他故意跟人吵了起来。
但是,这些人都是单位里的爷,他不敢得罪。
其他科室的人他也不敢得罪,只能把拎着暖水瓶的小谷拉来当靶子,对着小谷骂。
小谷被骂的一头雾水。
片刻后看见江秘书冲他眨眼,他才有所会意,也扯着嗓门儿跟江秘书对骂。
江秘书在外面跟小谷唱双簧。
办公室里面,俞小野依然跟周自衡僵持着。
在吵架上,俞小野绝对不输周自衡。
但在体力上,她绝对处于弱势。
周自衡抓住她的胳膊,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无论如何无法挣脱。
周自衡恳求:
“小野,我们不吵行不行?我真的不想跟你吵。”
“你放开我!”
“你觉得白宗丹委屈,你想替他伸张正义,但这世上的规矩,不会因为某个人委屈就会改变。”
俞小野终于不挣扎了:
“别人的委屈、别人的规矩,我管不着,但这件事,你只要稍微抬一下你的手,就能改变小白的命运,你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算我求你不行吗,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网开一面,不让他去伐木连队?”
俞小野忽然哽咽了,眼眶里隐隐泛起一层泪花。
周自衡看着她眼里的泪花,既心疼,又诧异。
心脏揪紧。
一脸受伤:
“你就那么在乎他,为了他,跟我闹?为了他,这样求我?”
俞小野气息颤抖,一字一句道:
“小白不该蒙受这样的冤屈。”
周自衡凄然一笑:
“你心疼他受了冤屈,心疼他去伐木连队吃苦,好,那如果换过来,我去伐木连队,你会怎样,你会心疼我吗?”
俞小野狠下心肠道:
“你爱去哪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你没道理因为小白犯了这么点错就发配他到那种鬼地方去。”
周自衡心疼的承受不住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种伤人的话?”
俞小野冷笑:
“你这么脆弱吗,我说几句话就伤了你了,那小白明明可以待在办公室里画画写文章,更好的发挥他的才干,你却偏偏让他去冰天雪地、零下三十多度的山里砍树,到底谁伤的更重?”
“别再给我提他的名字!”周自衡对俞小野吼了起来。
俞小野这一声吼震的眼泪滚落脸颊。
她察觉到脸上有泪,恨恨地把眼泪擦了,颤抖道:
“周自衡,我们完了!”
周自衡眼里一片死灰,两片嘴唇不住打颤:
“俞小野,说话要负责任。”
“负责任——我们完了,你放开我!”
周自衡眼眶突然红了,咬牙切齿道:
“你为了一个黄毛小子,你跟我提分手?”
俞小野语气决绝:
“是,我为了小白,我跟你提分手,你还有哪个字不明白?!我再说一次,我们完了!”
周自衡还是不肯松手,牢牢握住俞小野两只胳膊。
屋子里一片死寂,死寂到只有彼此短促的呼吸声和心碎的声音。
“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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