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场长都治不服这姑奶奶,他就更没办法了。
江秘书弄丢了俞小野,怕出什么岔子,不敢耽搁,赶紧回来跟周自衡汇报。
回到办公室。
里面一片烟雾。
周自衡已经坐回办公桌边默默抽烟,桌上的烟灰缸里一堆烟蒂。
抬头看见江秘书回来,没有开口,但疲惫的眼神里流露出询问的意思。
江秘书把情况汇报给周自衡。
周自衡听说俞小野自己跑了,像是又叹了一口气。
顿了顿,把手里的半截烟放在烟灰缸里摁灭,吩咐道:
“你去帮我拿车钥匙。”
“是。”
江秘书出门,去跟司机拿了吉普车的钥匙,回来周自衡已经穿戴好了。
周自衡接过车钥匙,默默出了办公室。
步子从未有过的沉重。
办公楼里的人看见周自衡终于出来了,默默地看着他,不敢打招呼。
现在整个机关大院都知道,俞小野跑到办公室跟场长吵架。
而且场长被气的不轻。
他们能猜到这两人是因为白宗丹写情书的事而吵架,但是——不至于啊,场长不至于被人气成那样,尤其被一个姑娘气成那样。
这要是换成别人来场长办公室找茬,还不早被场长一巴掌扇飞了?
哪还能给你留下吵嘴的机会?
众人心里一头雾水,但是没人敢上去问。
周自衡在别人异样的目光里下了楼,到后面开了车出了机关大院,一路往五分场的路上追了过去。
坐在车里,想到俞小野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一阵一阵抽痛。
都说女人心软,但俞小野的心,怎么那么硬?
她为什么能对别人心软,却独独对他那么心硬?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在乎。
她根本不在乎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她被动。
结果就是,被动的人,也许一直没有真正动过心。
因为没有真正动过心,没有真正爱过,所以才能有恃无恐,才能全身而退。
真正爱过的人,怎么能轻易说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他。
周自衡上了五分场的大路,没有看见俞小野的身影,又走了一段,便在路旁停了下来。
这时候车比较少,很难遇到顺路的车,俞小野顶在气头上,很有可能步行回家。
马上就要天黑了,如果真的步行回家,别说夜里容易迷路,还容易被冻死,就是山野间出来觅食的野狼,也能把人撕了。
周自衡又等了一阵,一直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也没有发现俞小野的影子。
可以肯定的是,俞小野没有回家。
那她能去哪?
望着找不到俞小野的黑夜,周自衡心里从来没有过的空旷凄凉。
他忽然又发动汽车。
没有去五分场,也没有回机关大院。
他直接去了师部。
黑夜里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二师师部机关家属院。
停好车,上了家属楼,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房门。
屋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询问:
“谁啊?”
周自衡疲惫地单手撑在墙上:
“是我。”
里面的人居然一时没听出声音是谁,但还是打开了门栓。
开了门,借着屋里的灯光一瞧,惊讶道:
“周老弟?!你怎么来了?”
屋里的人,是陈树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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