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了钱能干什么,反正钱是好东西!
赚不够,一辈子都赚不够!
俞大野终于把钥匙揣进口袋里后,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茫然地在屋里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老两口从里面出来,准备开始洗刷睡觉。
俞家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到炕上看了一眼,看见炕上丢钥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挠了挠耳朵来了句:
“咦,我钥匙呢,不是放在这吗?”
“!!!”
俞大野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真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就说老头子没那么好糊弄。
俞大野干咽了一口,声音干涩道:
“钥匙,什么钥匙?”
“就是我天天别在身上的钥匙,民兵股小屋的钥匙,你不是见过吗?”
“没没没,”俞大野拨浪鼓般摇头,“我没见过,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弄哪去了?”
徐英端着牙杯走出来,听说老头子钥匙找不着了,忽然来了句:
“老大你没藏起来吧?”
俞大野吓的差点原地趴下。
不等他说什么,俞家辉替他辩解:
“他不敢,他要是敢把钥匙藏起来,老子非打断他的狗腿!”
俞大野听老头子这么护着他,居然还有那么一丢丢感动:
“对,我怎么敢藏钥匙,再说,一把破钥匙,我藏它干嘛。”
俞家辉斜瞥了大儿子一眼:
“就是,你拿钥匙也没啥用——算了,估计我放别的口袋里了,等会儿再找找。”
老两口再也没提钥匙的事,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
俞大野在心里感慨一声:
亲爹啊!
真是亲爹!
将来赚了大钱,一定要给亲爹买酒买肉,好好孝敬亲爹!
老两口洗刷完,回到里屋去了。
俞大野也魂不守舍地洗脸刷牙。
刷完牙,看了看牙膏牙刷,也一块揣进怀里。
然后,又从徐英干针线活的笸箩里拿了块青布,假装到灶房干活。
灶房里有提前蒸好的窝窝头和馒头,还有提前炖好的狍子肉,都冻成了冰疙瘩。
他把窝窝头、馒头和狍子肉一股脑都倒在青布上,打成个包袱,先藏在竹篮子里。
然后回到堂屋。
好了,钱和干粮都准备妥当,就等着老两口睡着好动手了!
他和衣钻进被子里,拉灭电灯,假装睡觉。
睁着眼望着黑洞洞的夜空,感觉今晚顺利的有点不真实。
在家憋屈了这么些天,今天怎么就突然时来运转了呢?
想啥来啥,干啥啥顺。
万事如意说的就是他了。
里屋,老两口嘟嘟囔囔说了半夜话,然后也关灯睡下了。
俞大野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盼着老两口早点睡着。
过了没多久,终于传来俞家辉打鼾的声音。
老头子终于睡着了!
俞大野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摸黑下了炕,屏住呼吸,穿上棉鞋。
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在深夜的小土屋里回响着。
真怕惊醒了里屋的老两口。
行动慢的如同蜗牛,每一个动作都放的极轻极轻。
等终于走到正屋门口时,一直静谧无声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问候:
“老大,你鬼鬼祟祟干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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