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步枪,他又爬下。
等落地时,看见小知青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
看着小知青哭的肩膀不停耸动,俞大野又忍不住骂自己:
俞大野,你真他娘的是个畜生!
猪狗不如的畜生!
再想到刚刚那么粗暴地霸占了她,小知青那柔弱无助的样子,俞大野有些心疼。
作孽!
怎么就干出那种事?!
他再次跪在小知青身旁道歉:
“对不住,你别哭了,好歹骂我两句,你骂我两句我心里头能舒坦点,行不行?”
小知青还是哭。
俞大野只能在旁边陪着。
不知哭了多久,很长时间,小知青大概哭累了,大概眼泪哭干了,终于不再哭了,只是还会干噎。
俞大野说:
“我送你回连队吧。”
小知青没有回应。
俞大野直接伸手打横抱起沈瓷。
沈瓷见他来抱自己,身上一哆嗦,张口说了句“你放开我”,但是嗓子已经哭哑了,只张嘴,没有听见声音。
俞大野就没听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低头看见沈瓷的行李还在地上,行李不能扔了,只好将被褥捆在沈瓷后背,他再背起沈瓷。
“啊——”
把小知青拖上自己后背时,小知青痛苦地喊了一声,把俞大野吓了一跳。
俞大野忙问怎么了。
小知青又哭了,咬住牙不说话。
俞大野就继续背着小知青,两手勾住小知青的腿弯,手里还拎着两个行李包。
就这么背着人走出这片林子。
他不敢把人送回到农场的场院,担心小知青气头上会指控他强尖。
强尖的罪名也不小,就算不死刑,也得进去蹲几年。
小知青现在这副样子,绝对一告一个准。
俞大野不想蹲劳改,更不想这么早死。
所以不能把人送回农场场院。
那就只能步行把人送回去了。
哎,无妄之灾!
赶了一夜的路,提心吊胆的,好容易来到县城,谁能想到节外生枝,又被这事给耽误了。
俞大野后悔的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一定狠狠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
他一路走一路后悔,一直走到下午。
中途休息了几次。
他拿了布包里的窝窝头给小知青吃。
小知青目光呆滞,没有接他给的窝窝头。
俞大野只能自己吃了。
路上遇到霜冻多的大树,俞大野就停下来,把树上的霜冻摘下来送进嘴里嚼,嚼出水喝了解渴。
看看小知青焦渴的嘴,俞大野又把霜冻放在手心,用嘴里的热气把霜冻吹化,手心里化出了水,再送到小知青嘴边让小知青喝。
沈瓷一扭头,宁愿渴死,也不喝俞大野给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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