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辉和徐英听说沈瓷想打掉孩子,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意见。
首先这事他们必须完全无条件听从沈瓷的意见,沈瓷不想留,那就不能留,必须让沈瓷做主。
其次,他们完全对这孩子没有任何感情,更谈不上有任何留恋。
打掉这孽种是对的。
就俞大野那勾逼玩意儿,就该断子绝孙!
这孩子也是造了八辈子孽,投胎成那混账东西的种!
听完沈瓷的话,俞家辉道:
“只要你想清楚了,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让你悄悄打掉孩子,不让任何知道这事。”
“谢谢俞叔。”
俞家辉汗颜道:
“别,别说谢,这事本来就是我们对不住你。”
虽然俞家辉是不想承认俞大野那狗比东西是自己儿子,对他的行为也恨的牙痒痒,但在世俗上来说,那狗东西确凿无疑的是自己亲儿子。
亲儿子犯错,老父亲能完全撇清责任吗?
不能。
无论他们多不情愿,孩子犯错,当父母的肯定要受到挂落,有教养不当的责任。
他们确定好了要偷偷帮沈瓷打胎之后,沈瓷又回去了,回去等消息。
俞家辉这边准备找找门路,看能不能偷摸的打胎、不让任何人知道。
首先,场部这边的医务室肯定不行。
这边医疗条件落后,卫生堪忧,治点感冒发烧还行,打胎肯定有风险。他们必须对沈瓷的身体负责,尽量保证手术安全。
还有一点,场部卫生室的人几乎都认识沈瓷,沈瓷在这边还是很有名气的,因为人长的漂亮,还参加过去年秋收动员大会的演出,之前还是李新春的对象。
就这几点,已经让半个场部的人都知道沈瓷的大名。
要是沈瓷敢在场部医务室打胎,就算医务室的人当时保密,也难保什么时候不把这秘密透露给别人。
一传十、十传百,还谈何保密?
到时候肯定成爆-炸性新闻了。
所以场部医务室首先被排除。
然后就是农场医院。
农场医院的医疗条件是没问题的,处理一个流产手术也是小意思,就是俞家辉跟农场医院的人不熟,他们不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也不一定能帮他保密。
这时候就需要找周自衡帮忙了。
说实话,俞家辉实在厚不下脸皮找周自衡帮这种忙。
简直丢人现眼!
而且他拿不准周自衡知道这事后是什么态度。
最好是周自衡一怒之下把人抓了——
抓个屁的人,都找不到人在哪。
能找到的话,俞家辉一定先把人打个半死!
然后该判刑判刑,枪毙了也不为过!
思考再三,这事不能拖,打胎是越早越好。
徐英估算了下,现在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在这个打胎技术还不发达、也没有无痛人流的年代,不能再等了。
于是,俞家辉只有厚着脸皮,亲自到总场去找周自衡。
来到周自衡办公室,周自衡抬头看见老丈人一脸阴沉地进来,立马提高防范,下意识地站起身。
俞家辉示意让他坐下。
周自衡又满脸疑惑地缓缓落座。
当着办公室里另外两个人的面,俞家辉说话还算正式:
“场长,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话,看向坐在对面的江秘书一眼。
江秘书眼珠子灵活,不等场长发话,自觉站起身,说出去送份材料,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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